第27部分(第2/4 頁)
,道長不以為怨,還要多謝道長寬宏大量。”
“原來如此。”吳尚道這才知道如意是遺腹子,沒有父母疼愛,姐姐們又都大了沒空,xìng格乖戾一些也是情有可原。又道:“如意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稍明事理的人便不會怪她,道友多慮了。”
一唯笑得略帶苦澀,又道:“道長不知。其實當rì道長找上門時,如意便已經回家了。”吳尚道一愣,轉而笑道:“難怪我能算得她平安,卻不到她的方位。”狐族聚居之山乃是法力開創,不能算是在人間。以吳尚道的半吊子卜算,能算到如意平安就已經很不錯了。
一唯欠了欠身,道了聲得罪,又道:“自如意回來,總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要不就是拉住姐妹窮問:‘你說他舍了命救我,可是心裡有我?’又或是:‘我便這麼走了,他會不會恨我?’唉,總之整個人變得痴痴呆呆。”
吳尚道多少聽出些弦外之音,開門見山道:“道友有話不妨直說。”一唯微微垂頭,道:“道長一心修行,恐怕不知道女兒家的心事。妾身厚著臉皮直說,實在是如意對道長動了情思。”見吳尚道沉默不語,一唯又道:“世人皆道狐jīng妖媚,水xìng楊花,其實卻是大謬。我狐族少女一旦有了心上人,終身不能忘記,只恨不得把心肝掏出來給他。雖然道長有真仙之姿,但是……”
“貧道明白。”吳尚道笑道,“成仙之rì便是與此間離別之時,道友是不忍心見如意苦熬數百年光yīn。”一唯連聲告罪,又道:“道長知道妾身一腔苦衷,妾身真是感恩不盡。”說罷偏過頭去偷偷抹了抹眼角。
“這本不是什麼大事。”吳尚道勸道,“貧道修的乃是太上忘情之道,本來就不該動塵俗凡心。只是眼下我該如何做可讓如意死心?”
一唯道:“道長果然是個明事理的高真。依妾身看來,如意現在也在迷茫徘徊之中。趁著她尚未情根深種,道長不如認了與白蛇的風聞,也好絕她念想。”吳尚道一愣,卻不知道自己與白蛇傳出了什麼緋聞。不過當下只是要絕如意的情根,至於真假卻不是最重要的。
“那貧道該如何對如意說呢?”吳尚道問道。
“這種事,口說無憑,眼見為實。”一唯笑道,“等道長痊癒,只需下山去找那白蛇,或是泛舟瘦西湖,或是賞月廿四橋。只要讓如意看到,她總會死了這心。”吳尚道笑道:“此事宜早不宜遲,貧道這就下山,還請道友引路。”一唯喜出望外,挽留了兩句便派人為吳尚道準備了道袍盤纏、路上的乾糧酒水,親自送吳尚道下山。
吳尚道尚未恢復到全盛之時,卻也不懼什麼。頭頂抓髻,身穿純白雲紋道袍,足下稠面方口齊頭履,腰間卻繫著葫蘆藤,藤上還掛著個黃澄澄的酒葫蘆,好一個瀟灑隨意遊走江湖的修道人!
九華山地藏禪杖出世,無名丐破陣救美,噬血魔君喪生寶殿,御仙堂聲威大振。種種故事在那些酒肆中傳播極快,翻版也極多。吳尚道走到揚州城下,身體已經恢復了往昔全盛時的八成,故事也聽了十七八種。其中最離譜的甚至說吳尚道是青蛇成jīng,與那白蛇本是一對,好在相信的人倒也不多。
此時已經到了煙花三月,正是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的時節。富翁商賈,高官貴戚,無不往這邪魔之城湧來。只是對他們而言,這座城不過是個煙柳溫柔地、紅粉銷金窟,至於那些吃人的妖魔鬼怪,都是落魄文人編出來嚇人的傳奇故事罷了。
吳尚道這身行頭,一眼可知是個富貴道人。城門也不敢阻攔,吳尚道丟擲一串大錢便順利入了城。只見裡面比上次來已經熱鬧了許多,當真是人如流馬如龍。路上行人摩肩接踵,店裡百貨俱全目不暇接。那些賣把式的,賣唱的,動輒堵住一條幹道,卻沒人抱怨。走不過去停下來看看又不會吃虧!似乎這裡除了吃喝玩樂再沒有別的正事。
吳尚道在街頭走了半天,毫無頭緒。赤明魔尊帶了白素真回來,想必不會讓她再去雪慈庵那種地方借宿,所以吳尚道也沒去那裡找。不過聽赤明魔尊的口氣,似乎到了揚州城就能找到他似的。他現在已是赫赫然邪教領袖,想必不會假身官場受那些骯髒氣。
道人一邊想,一邊進了一處酒樓,外面大紅燈籠掛了一排,每個上面都有一個字,連起來便是“民以食為天”。但凡來過幾次的,便簡稱這裡“食為天”。這裡是揚州城最掙臉面的酒樓,裡面的小二自然也目光如炬。他見到這麼一個仙風道骨的修行人,身上一絲一縷都不是凡品,登時兩眼放光,高聲宣道:“貴客一位!樓上雅座奉茶!”
吳尚道對狐仙送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