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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樣?”
“你還沒去過歐洲吧?”南宮适啜了口薄荷茶,柏仲搖頭的反應早在他預料之中。
“前幾年歐洲出現一名代號潘朵拉的殺手,他殺人的手法迅速且準確無誤,在獵殺每一個獵物前他都會迭份小禮物,以塔羅牌宣告死訊和他打算用的手法,有時候還會註明日期,這份禮物道上都稱為潘朵拉之盒——我這麼說你懂了嗎?”難怪有幾年時間沒聽到潘朵拉的訊息,原來他已經轉移陣地到美國來了。
他惹上一名殺手?柏仲仍舊不解。“我愈聽愈胡塗。我從未見過他,為什麼他會丟下這東西給我?”
“這是個問題。”南宮過撫摸下顎思忖。“依你的描述,他丟下木盒完全是突發的念頭,但是為什麼呢?你做事雖然莽撞、老是顧前不顧後像個白痴,但也不至於會觸怒到他。”
“多謝你的評價。”柏仲不怎麼真誠的說道。早知他不會錯放任何一個饃人的機會“你剛說他會宣告死訊和殺人手法甚至日期是什麼意思?”
“比方說他送上的是倒吊男人的牌面,這表示他會讓獵物變成牌面那個倒吊考;如果是死神,很簡單就是一死了之:如果是惡魔,這表示他會讓獵物生不如死,直到他玩膩為止。至於日期就更簡單了,他會以塔羅牌中的數字牌告知獵物還剩幾天可活——總而言之,雖然你不知道為什麼惹上他,但你最好小心,他沒有告知日期就表示隨時隨地只要興致一起,你就是他獵殺遊戲裡的獵物。”
柏仲點頭接收他所告知的一切,忽而他心生疑惑。
“你為什麼知道得這麼清楚?”該不會是他故意作弄他的吧?
“我來紐約前在巴黎遇到冷換。”南宮适說出原因。“同為殺手,冷抉自然會對歐洲一等一的殺手感興趣,再加上他身邊有個蝶血盟暗殺組織的前任負責人,你說會怎樣?”
“原來如此。”搬出冷抉,柏仲不得不相信了,但是——“我還是想不通為什麼他會突然想要殺我。”這問題是個關鍵,他眼中對自己濃烈的恨意又是為了什麼?
“與其想這個問題不如做好和他周旋的準備。”南宮适這次是真的關心地提供看法:“你現在唯一能做的是等他上門找你而不是主動出擊,既然處於被動的地位,就該知道以靜制動、將計就計,會反咬獵人的獵物通常只要一招就能讓獵人喪命。”
“我知道。”他在明、獵人在暗,除了等待他也明白自己無法可想,但是……有異於一頭耀眼金髮的兩道黑眉凝鎖,不滿的物件是對面正恬然品茶的南宮适。
“為什麼你說話的語氣讓我覺得有變成會咬人的狗的錯覺?”
“不是錯覺,而是真的把你當成狗看待。”南宮适笑聲道,化解先前討論正事時那股凝重的氣氛,他們早慣於處在危險之中,這樣時而嚴肅、時而嘻笑的氣氛才適合他們。
“你這傢伙!”柏仲猛翻白眼,隨即也跟著他笑出聲。
儘管表面如此開懷,但他心下仍念念不忘那雙充滿恨意的金色眼瞳,盯著他的樣子彷彿他虧欠了什麼似的,這麼強烈的恨意所為何來?
如果再遇見他,他想問:為什麼?
第二章
仗著皎潔滿月的輔助,一身黑色夜行裝的詭異人物俐落且熟練地將滑翔翼左傾,順利停駐在一面是傳海的直壁懸崖、一面是山坡的別墅屋頂。
黑衣人解下身上的固定帶,開啟安全門走了過去,一下樓,黑暗的室內立刻燈火通明。
“回來了?!”柔軟溫和的呢哺在起居室裡響起,聲音主人有著與聲音搭配的天人美貌,她看向黑衣人。“聽到聲音就知道你回來。撞恩,事情辦得如何?”
潼恩扯下蒙面布中及頭罩,露出不亞於眼前美貌女子且有異於她柔美氣質的冷巴面容,亦屬用色。“潘朵拉要的人頭能留嗎?‘她不答反問,語氣裡盡是自信。
“我找到他了,奪魂。”
“柏納?”
潼恩沒有出聲,只是點頭。“我殺了獵物後他緊追我上頂樓”回想起和他交手的一幕,向來下垂的唇角輕揚。“哼,如果不是他追上來,我根本投機會看見他的臉。”
“這是不是就叫得來全不費功夫?”陰奪魂沒有被她臉上羅剎似的恨意震懾,彷彿早已習以為常。“當初還以為得多花上一段時間,想不到他會自動送上門。你出手了嗎?”
“咽”
“他死了?”
“不。”撞恩低頭瞥向手背大塊的紅腫,是先前打鬥被他踢掉槍時所挨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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