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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救了我。”柏仲揚起仍然虛弱的笑,想坐起身和她好好交談卻怎麼努力也無法避免扯痛傷口,最後他挫敗地照凝她,“麻煩你扶我坐起來好嗎?”
她點頭傾近他,雙臂越過他雙肩將他枕壓在頭下的枕頭拉高充當墊子,再收回一臂,一手扶在他頸後一手拉著他右臂小心翼翼將他往上抬,渾然無覺這是第一次他們在和平的氣氛下靠得如此之近。
但她不自覺不代表柏仲亦然,凝視她較好的側臉,雖然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冰冷,卻成功地點燃他內心從未有人能引起的火苗。
冰可以點火嗎?答案當然是個“不”宇,但為何在瞥見她冷若寒冰的神情時,一簇因憐惜而狂發的火焰便在胸口熾熱澎湃,讓他無法自己。
“試著挺直身體,否則我沒辦法將你扶好坐正……”她抬起頭說話,這時才意識到兩人面對面只差不到一寸,如此親明的距離,讓燦金與碧綠在得來不易的相互凝視中交纏。
柏仲忘情地伸手以拇指腹磨蹭她細緻的雪顏肌膚,輕聲低哺:“好難得和平相處,天知道我等了多久才等到你看見我時能平心靜氣不動怒。”這份等待差點讓他以為頁的要他死了才能等到她鬆懈那一雙充滿仇恨的金眸。
這一刻,在潼恩心底閃過的疑問何止千百,其中最大的疑問是幾年來她所收集有關他的資料一致都將他歸類在嘻笑度日、吊兒郎當之流,然而她所接觸到的他卻有一雙參透世事、波瀾不興的平靜綠眸,是她得來的資料不真確,還是他隱藏的技巧卓越?
亦或是她根本未曾真正認識過他,只顧收集能讓她更仇恨他的證據?
他的撫觸是這麼的舒服、這般的憐惜,彷彿她是他手中珍惜的寶物;在他的撫觸下,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發熱顫抖,他動作間的憐惜今她戰慄軟弱、無法再維持過去幹淨無波的表情。
倏地,火熱轟上了她的臉,在雙頰泛現無可遮掩的誹紅後,金眸只能驚愕地膛大看著他的唇緩緩壓在自己的唇之上,緩慢的動作今她竟像個植物人般無法動彈掙扎,只能看著他更進一步的親近……
柏仲動了動頸子磨蹭她的唇,發現她的唇微顫得像從未有人探索過的青澀無助,感到心喜之餘他也在這青澀的反應中沉醉,忍不住探出舌尖抵開她毫無防範的雙唇,加深這突如其來的吻。
溫暖的熱氣由唇舌之間源源不絕地導人體內,冰寒侵蝕已久的身軀幾乎因承受不住的突來暖流而崩解,無力撐起以往的冰冷,只能以最無助的姿態攀附著暖流的來源,無聲的懇求結束這份痛苦卻又甜蜜的折磨,空寂的心霎時被漲得滿滿,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直覺想逃開這陌生的熱流。
然而她雙手抵著他肩膀卻推開的動作,卻無意識地變成環在他頸項後頭拉近彼此的距離,失魂挑動的舌引來一聲低沉的嘶吼;就在同時,所有的溫暖在唇齒間退去,徒留餘韻回味。
相仲強迫自己在最關鍵的時刻踩下煞車,額頭抵著她的,與她相同虛弱地喘息,交融彼此的呼吸,她的嬌柔與他的陽剛,在呼吸間混融著。
慾望來得如此急迫迅速,讓他自己都無法相信這會是他,但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辯駁,更何況他一點也不想辯駁。
“我不會為這件事向你道歉,因為我真心想這麼做。”
潼恩抬起從迷亂中逐漸回覆神智的雙眼,吐氣輕哺:“即使你明知我是要取你性命的人?”
“是的,即使你是要取我性命的人。”他的表情告知始終無海的決定。
“為什麼?”會有人明知對方是來取自己性命、還不怕死地救對方,甚至……親吻對方嗎?“難道你真的不怕死?”
“每個人都怕死,我是普通人當然也不例外。”他從來就不是視死如歸的人,只是有些時候生與死並不是他能決定,而且有些事情比起生死更為重要。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吻我?”
他眨了眨線眸,佯裝困惑不解,“向死神索吻很奇怪嗎?
“很奇怪。”她點頭。
“那就讓它奇怪吧!反正遇見你之後我也覺得自己變得愈來愈不正常”
“柏仲!”潼恩被他突然吊兒郎當的回應氣惱地亙呼他名字。
“是真的。”他圈住她的身子但沒有拉近彼此,因為他還有點腦子,知道此時自己的胭口不能充當堅固的城牆讓她休憩,城牆破了個洞,需要時間修補。“連我自己都無法相信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什麼?”他說什麼?她沒聽清楚。“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