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一輩子不要再糾纏我!”
“來不及了,潼恩。”柏仲口氣裡的可惜虛偽得教人昭然若揭。“我已經把她送到你永遠找不到的地方,只要她活著,你和我之間就有關係——我們是孩子的父母,不是嗎?”溫唇吻上他正輕撫的臉頰,完全不在乎她的閃躲掙扎,他就是有辦法吻到她的臉,除了唇以外。“雖然我不滿意因為孩子有了不得不聯絡的關係,但是因為物件是你,所以我可以接受。”
“你——”細長的腿飛快掃過床沿,硬生生被掌握在柏仲手裡而止住攻勢。
“你的身手倒沒什麼變化。”
‘是嗎?“詭異的金牌揚起嗜血的殘酷;腳踝一轉,啟升高跟皮靴內設的機關,一把利刃彈出鞋底,凌厲回飛起來,在他臉頰劃出一道血痕。”沒長進的人是你,“在黑暗中她看不見攻勢的結果,但她聽得出利器劃開皮肉的聲音,她知道他受了傷。
“原來除了你的槍套之外,連鞋子都有機關。”受傷的柏仲竟然還笑得出來,他開啟燈,動手脫下她的皮靴,“哪裡還有暗器?我不介意和你課程相見。”
“無賴!”
“為了你——”食指指腹滑過溢血的傷口,他渾然不覺痛楚,彷彿看著她才是他這一生最重要的事;沾血的指充當口紅畫上她不施胭脂的唇瓣,低迴的聲音不為她的怒罵所動。“再無賴的事我都做得出來。”
血的腥甜味從唇瓣傳來,嗅進鼻間、導人心肺,潼恩忍不住這甘甜的誘惑,探出舌尖輕舔,就在同一時間,柏促的身影飛快欺上,乘隙俘虜她的唇舌,容不得她抵抗拒絕。
潼恩抵擋不住他出人意料的舉止,只能承受如怒潮般的侵略,唯一的反抗是兩排貝齒髮狠地咬傷他探入的溫舌,再次嚐到甘甜的血腥味。
柏仲連眉也不皺一下,更甚者,他揚起淡笑離開她的唇,任血絲溢位唇角。“一年多了,你的滋味仍舊。”他壓低頭探出舌尖,舔舐她唇角上屬於他的血。
他變了!潼恩終於發現這一點。“你不是柏仲!他的臉是、他的身形是、他的外貌也是柏仲的樣子,但這具軀殼底下的靈魂不是:”你到底是誰!‘“會有人笨得去愛上一個死神嗎?”他說,“除了我這個傻子以外,恐怕沒有人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了吧!’說完後他退開身,從容地拿起放在桌上的黑色手套套上,拉把椅子大刺刺地坐在她面前任她端視。
因為他的大方,潼恩得以重新打量完全陌生的他。
什麼時候他開始穿起黑色?潼恩微皺細眉,眼前這個全身黑色、彷彿自黑暗世界誕生的男人今她疑惑。這是柏仲?她記憶中那個總會揚起可惡的陽光笑臉、活像世上沒有一件事值得愁眉苦臉的男人?
“你還是習慣隨身帶木盒和塔羅牌,”他正把玩著一副塔羅牌,另一手則撫摸著木盒上的雕刻,細膩得像在撫摸愛人的肌膚。“陰奪魂說這些木盆都是你親手雕刻?”
“與你無關。”
“你的每一件事都將與我有關,潼恩。”綠眸冷凝地照視她,不再有當年熱切的渴望——渴望能用愛化解所有仇恨的愚蠢訊息。如今讓潼恩感受到的是冷凝視線下同等的冰冷,這樣的轉變讓她有些無法適應。
“你抓我到這裡不會只是要說這些無意義的廢話吧。”不願去深思他話中的涵義,她只想離開這地方,離開這男人,以後不再相信任何人說的話,也絕不再踏美國國土!
“你在怕我嗎?”柏仲似乎抓到了她潛藏在冷靜表相下的輕微波動,嗤笑一聲。
“死神潘朵拉也有害怕的時候?”原來,這一年多的改變如此駭人,連她也會產生恐懼的情緒,這一點他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
他的改變到底有多大?連死神都害怕的人——那種人有多可怕?
“我現在只後悔當初沒一槍殺了你!”金眸閃動煉血的紅光,她咬牙懊惱道。
“當初如果殺了你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我也不會生下席拉,也不會在每次看到她的時候就想起那一段痛苦矛盾的日子,更不會想起製造這個生命的你!一年多來,我恨你卻得天天看著有著你的血液的嬰孩,被迫回顧那一段千瘡百孔的記憶。”她毫不遲疑說出足以椎人心肺的狠誥,心卻在同時間抽痛了下,所幸成功地沒有被拍仲發現、因為聽的人正在承受她所給予的痛。
柏仲藏起被她的話刺痛的心,他早知道的,因為當初是他要求她全部的恨,但現在一聽見,早有準備的心仍被刺傷,感覺到令人難以忍受的痛。
“很可惜你沒有,所以註定我們一輩子會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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