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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何家軍不服將領。最讓他躊躇的還是後面一點。
今日他四處閒逛,心中正在思索以少勝多的退敵之策,走至福茂茶館,見何元吉設棋攤,便想著下一盤消遣解悶。不知不覺卻是在下棋中將退敵之策運用了上去,而正巧卻是被何元吉看了出來,便故意輸給了他。
謝朝華知道這事情的來龍去脈是因為她有著前世的記憶,而何元吉知道卻是因為他正是何震之子。
只是這番緣故雙方都未曾說明,而兩個如此聰明之人,一個就好像沒有想到,何元吉一介平民為何僅僅是路過,便可以得以見到中山王一面?而另一個則彷彿根本沒想到,退敵之策如此細枝末節的事情,肖覲又如何會對一個閨閣女子,何況還是一個年僅十三歲的小女孩說呢?
不過這兩個人肚中都有不想說的秘密,因而這樣矛盾百出的說辭,他們二人彼此竟也就這麼認可了。
第二十二章 錯過
“姑娘,時辰不早,該回去了。”門外傳來丫鬟翠兒輕聲的催促聲。
“知道了。去吩咐旺兒把車備上。”
謝朝華吩咐完,起身朝何元吉施了一禮,道“何公子,天色不早,小女子需告辭,還請見諒。”她低頭垂目,眼角餘光卻瞟向放在他身側圓几上的錢袋子,那是何元吉一進屋便擺在了上面的。
“謝姑娘請便。”何元吉起身回禮,不出意料,他伸手指了指錢袋子“這袋錢也請謝姑娘拿回去。”他的語氣有禮而疏離冷淡,透出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傲氣。
謝朝華卻是嫣然一笑,道:“這本就是公子應得的,還請公子切勿推辭。”
何元吉卻是依然冷冷地說道:“在下贏一盤棋不過也就收五十文錢,而袋裡的錢卻是足夠下個百八十盤了。”他態度有些傲慢,可謝朝華卻依然笑臉吟吟,一抬手,從頭上拔下一隻金釵,那是她頭上唯一的一件首飾,又輕輕放在了錢袋上,娓娓道:“何公子不是嫌棄這點錢太少了吧?”她說著又輕嘆口氣,拿腔拿調地道:“不過也的確少了些,被這兩盤棋救下的百姓性命又豈是隻值這點銀子呢,只是我身上傾盡所有,如今也只有這些了。還望何公子莫嫌棄才好。”
謝朝華這番話說得雖然有些油滑,可卻也是真話。謝家即便有錢,可家裡的錢財是不經她手的,一個小姐由府裡管著她衣食無憂就成,而每月的一點點月錢,也給她幾乎都賞給下人了,這點銀子還是花了她好些日子才積攢下來的。
而何元吉卻是被謝朝華這好似打趣,又好似調侃的話,說得一時有些懵了。
他從小跟著將軍何震在軍中長大,見得都是大大咧咧,說話不拐彎抹角的直漢子,而將軍府裡丫鬟婆子自然也是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同他說話,母親是個溫柔內斂少語的,他從出生到現在,倒還真沒有人在他跟前,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過話,尤其是女子,還是個陌生的年輕女子。
一時之間,他倒還真不知該如何應對。或者說,他想不通適才還那樣端莊嫻雅的女子,怎麼轉眼間竟然會變得如此靈動,調皮,只是她此刻一顰一笑卻又絲毫不讓人覺得輕浮,卻反而讓人從心底生出一分喜歡來。
正在他呆愣之際,卻聽謝朝華語調又是一轉,有些嘲諷道:“天底下比公子值得同情的人多不勝數,若何公子覺得我此舉是同情可憐的公子,那倒是多慮了。”
她說完這番話,也不等何元吉的反應,轉身徑直便走出了雅間,只是嘴裡還唸唸有詞,彷彿自言自語道:“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真正的大丈夫,逼定是能屈能伸之輩,昔日韓信將軍受得胯下之辱,後日的他卻成就了不世功勳……”
而在她的身後,何元吉則默默注視著她離去的背影,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站立良久……
謝朝華出得雅間,見了翠兒低聲說:“走吧,回去路上再說。”
“是。”翠兒聽她如此吩咐,嚥下了即將脫口的話,低首跟在謝朝華身後,快步走出了福茂茶館,只見旺兒早就將馬車聽在門口,等她二人前後上車,便揮動手裡的鞭子,將車駛離了福茂茶館。
夜晚的京都街上,依然十分熱鬧,熙熙攘攘,燈火輝煌,一派天朝氣象。
車在大街上不疾不徐地行著,翠兒上車後便一直等著謝朝華開口詢問自己,可謝朝華卻是良久不語。
“說說事情的經過吧。”終於,謝朝華淡淡地開了口,只是她語氣裡彷彿好像帶著些傷感,可轉而卻又好像有些冷漠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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