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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湛看了眼還趴在地上的謝清溪,突然輕笑了起來:“清溪,咱們真的是同生共死了吧。”
此時成是非和鄭忠都過來了,鄭忠急忙將謝清湛拉了起來,而成是非則是站在一旁看著。待謝清湛站了起來之後,鄭忠又瞧了眼謝清溪,不敢伸手去拉王妃娘娘。
好在沒多久之後,謝清湛便滿身滴水地走過來,將謝清溪拉了起來。此時兩人都在冰水裡面泡過了,渾身都冷透了。
謝清湛顫抖著嘴唇看著謝清溪,而衛戌這會已經回來了,他立即將手上的披風遞了過去。謝清湛立即將披風裹在謝清溪的身上,兩人都是冷的渾身發顫。
但謝清湛底子好,這會還能勉強扛得住。
成是非看了一眼兩人,便立即說道:“清湛的馬沒了,如今得兩人共騎一匹馬了,清湛你和清溪騎我的馬,好在離到對岸已經沒多遠了。”
如今他們已經過了一大半的,只要再有十幾米就能到達河對岸了,木圖河雖說也結冰了,可到底河流湍急,最中間的冰層是薄弱的地方,他們幾人一行騎過,又加上謝清湛的馬突然瘸了腿,這才造成如今的局面。
謝清溪堅持獨自騎馬,讓謝清湛跟著衛戌騎一匹。她如今還有披風裹著身子,可謝清湛身上都是溼衣裳,倒不如讓他坐在衛戌的身後,這樣最起碼還能擋擋風。
好在後面一切順利,將馬重新踏上土地的時候,每個人的心裡頭都鬆了一口氣。
成是非從懷中拿出一枚訊號箭,拉開之後,紅色的火光直衝著天際而去。幾人都在原地沒有動彈,此時謝清溪勒著馬韁的手已經不能凍得沒有了直覺,連簡單的彎曲動作都無法做出了。
沒多久之後,眾人便聽見一陣有序的馬蹄之聲,當火光將半邊天際照亮之時,謝清溪就看見一騎當前的人,他穿著玄黑衣裳,外頭披著的玄色披風在烈風吹著往後飄動,他如玉般的臉頰在火光中越發地清晰。
謝清溪只覺得一股熱氣霍地從心頭湧起,那種揮散不去的溫暖和安心。一直到陸庭舟走到她馬旁,將她整個人抱了下來。
“對不起,”他以額頭抵住她的額頭。
謝清溪抱住他,他的肩膀可真夠寬厚的,這樣的溫暖又讓讓人安心,她問道:“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和我說對不起?”
“因為我們都沒有保護好你,”陸庭舟並不是個異動情緒的人,他從來都是風輕雲淡的樣子,而此時的他卻顯得有些太過激動,連肩膀都在微微地震顫,他抱著她在她耳旁輕聲說:“沒能親自去接你。”
“我知道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現在我不是安全回來了,”謝清溪立即抬頭看他,周圍依舊漆黑,只有遠處火光所照射的光亮,讓她能稍稍看清他的臉。
此時謝清湛等人早已經打馬往前去了,這裡只留下他們兩人。謝清溪將頭埋在他的胸口,陸庭舟的身上有著淡淡的清香,當這樣的味道再次縈繞在鼻尖的時候,謝清溪在慶幸之餘終於產生一絲後怕。
“清溪,謝謝你沒事,”陸庭舟抱著她,將下巴請壓在她的頭上,放佛要將她整個人揉進懷中一般。
謝清溪抱著他又是笑又是哭,很是沒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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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溪洗澡的時候,硃砂一直在身後哭,卻還是小心翼翼地給她擦背。說實話,謝清溪在這裡待了這麼久,都沒適應讓人伺候著洗澡這事。她打小就害羞,上輩子這樣,這輩子還是這樣。
丹墨瞧了眼硃砂,便想推她一把,可是她也只是默默地流眼淚,什麼話都沒說,就連聲音都沒發出來,手上給謝清溪擦背的動作都沒停下來。
說實話這幾個大丫鬟裡頭,就屬硃砂和謝清溪的關係最好,以前謝清溪年歲小的時候,硃砂和丹墨就到她跟前伺候了,那時候只勉強懂些伺候人的道理,可大多數都是陪著謝清溪玩。
丹墨年紀比她們兩都大,而硃砂只比謝清溪大一歲,她是沈嬤嬤的親孫女,就連夫人瞧見她了,都是笑眯眯地同她說話。所以與其說蕭氏讓硃砂伺候謝清溪,倒不如說這是她給閨女找的玩伴。
“給我擦擦背吧,這幾天在那地方,就只能洗洗臉,”謝清溪說道。
硃砂嗓子哽咽,唉了一聲。待她拿了擦背的東西回來之後,謝清溪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好了,硃砂,別哭了,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嗎?”
“都是奴婢不好,沒有護住王妃,”她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硃砂霍地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而謝清溪只得轉個頭,趴在浴桶壁上,看著地上的硃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