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這樣的!”佟芷激烈的搖頭,不敢相信東方綦或許真的這樣想。“我愛他,我愛他。”
“佟芷,情人的眼中容不下一顆沙粒。”薛琳語重心長地說。“而你的沉默,卻成功地種下懷疑因子,你們的問題不在於第三者,而在於你願不願放下過去的陰霾,和他攜手走向未來。
“你說你愛他,但你的愛卻微弱的連付出承諾的勇氣也沒有?”薛琳質疑佟芷的感情。“或許現在是你該好好問問自己,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麼的時候了。”
☆ ☆ ☆
夜間的寧靜像一隻巨爪般攫住佟芷的心,讓她痛得整夜無法成眠。
一整夜,薛琳所說的話不斷浮上她心頭,讓她反覆自問——
我到底要什麼?我到底要什麼?
但沒有答案的心,卻讓她翻來覆去。
太多的傷病回憶,讓她遲遲不肯面對婚姻,面對感情。
她曾如此告訴自己,在少女時代就承諾自己,未來絕不輕嘗婚姻,但這樣的承諾,如今卻薄弱地讓她懷疑自己的堅持。
愛他嗎?佟芷如此自問。
不想接觸情愛的心,卻被迫面對她人生的難題。薛琳曾說選擇權在她手上,但她卻不這麼認為。當自己已把心放在銀盤上獻出去時,相對他也把決定權交付出去,只是東方綦還不知道這點罷了。
她不想讓他知道。曾這麼想過,但薛琳的分析卻讓她看清楚自己的自私。
曾以為對的思想,如今卻顯得如此可笑而幼稚。
是自己把兩人推到如此地步。是自己的沉默,將東方綦的心逼至恐懼邊緣。為尋求一個可能的答案,他將心剖開放到她面前,但她卻——
她卻狠狠地丟回他臉上,任意地踐踏他的感情。
他一定很難過吧?
想到此,佟芷不禁有些心痛。
如此幼稚的自己,如此幼稚的舉動,但東方綦卻仍堅持說愛她,一點也不在乎,或許該說他讓自己顯得不在乎,不在乎他的感情被如此輕忽地回絕。愛情是佔有的,從母親的強烈反應中,她得到這個答案,但東方綦卻願意在獨佔的想法下,強迫自己放慢腳步配合她的步伐,只為讓她不再恐懼愛情。
她是如此自私。認真分析後,她突然發現東方綦為她做了多少事;他強迫自己放慢腳步,只為讓她相信愛情;在自己的要求下,他在陌生人面前,不再表現親密;甚至還必須強迫自己收回滿腔的愛意,只因害怕嚇著她……
她是如此幸運能擁有他的愛,而她卻連回報他相同的感情也不願意。佟芷伸手撫著頸側的傷疤,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她愛他,好愛好愛他。但她沒有勇氣在他面前承認。
每當她想出口說愛他時,她的眼前彷彿就看到母親用刀刃抵著她的脖子,向父親哭喊著、口中叫著:“我愛你,我愛你啊!”
父母陳屍在客廳的景像,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母親的愛太激烈,在求不到丈夫的愛情時,她不惜玉石俱焚,完全忘了她還有一個年幼的女兒。
在午夜夢迴時,當她被惡夢驚醒,當她心中滿是感情卻不敢宣洩時,她會恨起她的母親。是母親的愛讓今天的她不敢談愛,是母親的愛讓她無法安眠。
但在同時,她卻也恐懼自己會步上母親的後塵,怕自己會愛得太深,而無法自拔。
她無法擺脫恐懼,東方綦卻說要和她生個孩子。
想到他曾說希望兩人能生個孩子,波濤洶湧的心湧上淡淡的甜蜜。生個像他的孩子,有他濃密的黑髮,俊挺的鼻樑,深邃的眼眸,甚至是那剛毅固執的下巴。
他一定會很愛這個孩子的。佟芷想到他曾多次拉著她拜訪臺北郊區的孤兒院。
第一次與他到孤兒院時,她還曾被孩子的熱情嚇到。孤兒院裡的孩子顯然都認識他,在他停下車才開啟車門時,一群孩子,或大或小,或男或女,全蜂擁而上將他團團圍住,口中不斷地喊:“東方綦叔,東方綦叔……”
甚至有個小女孩在他們來了之後就要求他抱,一直到他們離開前,才不舍地離開他的懷中。或許是知道東方綦不久便會再訪,她倒也不吵不鬧,只是不斷地高呼:“再見、再見……”
在他和孩子玩成一片時,她由修女口中得知,孤兒院的這塊地原是朝陽集團買下要興建新廠房的,但東方綦在一次的視察中發現此地原是孤兒院後,便打消在此蓋廠房的念頭,轉而尋求其它廠址,還將此地捐送給孤兒院,並每月提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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