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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極了一頭雖威風八面卻又極其溫順的獸,遇到自己親近的,毫無顧忌地撒著嬌。
葉蓁蓁抬了抬眼皮——她現在的力氣也只夠抬眼皮的,“皇上,我覺得你應該修身養性,不能縱唔——”
紀無咎扳過她的臉堵住了她的嘴。這女人,j□j過後不該說些甜言蜜語麼,就算不說,也該好好聽聽他說甜言蜜語,怎麼說這樣的話煞風景。
所以說,忠言逆耳啊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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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無咎覺得葉蓁蓁說得對,他得修身養性。於是休沐這一天,他沒有批摺子,而是陪葉蓁蓁在御花園玩兒了一上午。
當然,對於踢毽子拋綵球這種遊戲,咱們尊貴又矜持的陛下鮮少動手,他的參與僅限於在毽子被踢到假山上或者綵球被拋到樹杈上時,幫把手。
你還別說,這幫手挺好用的。
於是許多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皇后娘娘像支使小太監一樣支使紀無咎拾毽子撿綵球,後者絲毫不覺忤逆,反而甘之如飴。那些人便個個表情都像是見著太上老君下凡,眼睛也捨不得眨一下。
方流月路過此處,低頭疾走。正在圍觀的莊妃轉頭看到她,離得挺遠便叫住。方流月現在是昭儀,比莊妃矮好幾個頭,此時被她叫住,少不得要過來問安行禮。現如今後宮之中,皇后之下,只有莊妃位分最高,往日裡與她平起平坐的賢妃,如今竟要給她下跪行禮。
眾人嘴上未說什麼,心裡卻都明鏡似的。莊妃與賢妃之爭,實際是皇后與太后之爭,如今看來,這兩尊神的過招,勝負已分。
莊妃看到方昭儀就來氣。點心的事情她已知道底細,都是這個女人在後頭搞鬼,幸虧皇后娘娘聖明,未追究她的不察之過。莊妃最拿手的絕技不是做點心,而是抬槓罵人,此時見到方昭儀,便忍不住出言諷了幾句。方昭儀不敢回嘴,咬緊後槽牙,滿臉漲紅。
莊妃解了氣,這才放方昭儀離開。方昭儀走出未遠,聽到身後不少女人諂笑著恭維莊妃,話裡話外總不忘提起皇后娘娘。她再一抬眼,看到葉蓁蓁正追著綵球飛奔,卻不小心腳下一絆,跌了出去,恰好紀無咎及時擋在她身前,接住了她。他把她扶定,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笑著和她說著什麼。
那個畫面十分刺眼,以至於方昭儀必須反覆想一想紀無咎是怎樣的銀樣鑞槍頭,在床上又是怎樣的無能為力痛苦無比,她心裡才稍稍舒服一些,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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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時候,紀無咎出了趟門,去了翠芳樓。
他是來和紅雲告別的,順便和她道個謝,再給她點錢。紀無咎本來想帶葉蓁蓁見一見紅雲,也可向她說明自己去青樓到底在幹嘛,不過後來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沒叫上她。
多日不見,紅雲一見紀無咎便想調戲。沒辦法,誰讓他長了一張欠調戲的臉。
“公子,幾日不見,您變化可真大。”紅雲笑道,捉著桃紅的帕子往前一抖,送來一陣香風。
紀無咎不舒服地聳了一下鼻子,“何以見得?”
“我也說不好,就是感覺您像是變了一個人,整個人脫胎換骨一般。就像是……就像是一個大姑娘開了苞,第二天梳上頭變成小媳婦。”
這是什麼比喻。紀無咎皺了皺眉,“我今天是向你告別的,以後我不會再來了。”
紅雲來了興趣,“如此說來,您把尊夫人捋服帖了?”
紀無咎點了點頭,雖依舊板著臉,但是紅雲能感覺到他點頭時的得意。
紅雲誠懇讚道,“這樣說來,公子您可真不簡單。這心病可是最難醫好的,有些人一輩子都好不了,”頓了頓,看到他面帶喜色,又似乎回憶起什麼,嘴角掛起溫暖的笑,紅雲便說道,“要我說,她這病能好,是因為她心裡有你。”
這話簡直太中聽了,每一個字都往心窩裡擠。於是紀無咎展顏笑道,“那是自然。”
他這笑容太過明亮,一時間晃花了紅雲的眼,紅雲讚道,“哎呦呦,公子!這可是我第一次看見您笑,可真是有眼福了。您就是那神仙下凡吧,普通人哪有俊成這樣的。要我說,您一定要對尊夫人多笑笑,不能浪費了。至於旁的女子,能不笑就不笑,省得招惹是非。”
雖然這話拍馬屁拍得沒了底線,紀無咎卻也十分老實地點頭應了,也不覺得煩。
紅雲又問道,“我還有一個疑問——論理,這事兒與我無關,但是眼看著您和尊夫人走到現在不容易,我也跟著高興,所以想問一句,您打算把您那幾十房姬妾怎麼辦?”
紀無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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