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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大的。木頭被燒成木炭後,細看它的話,可以看到木炭上形成了無數的小孔,木炭本身是乾燥沒有水份的,這些小孔便讓木炭具有了吸附的功能。所以在空氣潮溼的時候,這些小洞孔就會吸收潮氣以及屋內空氣裡的其它異味雜塵等等了,在天氣乾燥的時候,它又會把吸收了的潮溼發放出來,可以很好地調節屋裡的空氣溼度。有錢人家裡的字畫衣服金屬器具等等,都怕空氣潮溼,所以對消除潮溼的木炭也是很需要的。
春風吹花落紅雪(6)
以後,每隔個一段時間,父親便會僱上船拉一船的木炭去紅雪樓。我也會跟去,只是不能常見到花紅雪公子,見不到的時候,我也不可能在花府裡亂走去尋找他。遇得到他的時候,他都會與我一塊圍著我的鳥兒玩。他是有錢的大戶人家的孩子,長得眉清目秀,穿得乾淨漂亮又整潔,而我只是山中燒木炭的,一個連像樣的家都沒有、還欠別人很多錢的人家的孩子,每每與父親出門的時候,經常都是灰頭土臉,渾身髒兮兮的,我們本是沒有可能認識和一塊玩的,但因為這個機緣我們卻成了朋友。
如此過了幾年,我家的生活雖說不富裕,卻是好過很多了。去蕉水鎮,除了會去紅雪樓送貨,當然也還是會去鎮上買賣其它東西的。因為有了固定的買貨主,不用為愁銷路而花費很多時間在銷售上,所以有空的時候,父親與我還會去山林裡採來野生的蘑菇、木耳等山中土特產出售,進而的自己還培植了一些。因為貨不錯,後來便固定的供給了蕉水鎮上的酒樓“隔江樓”,還會在隔江樓住宿一兩晚才回去。
我也慢慢地長大了,能幫上父親忙的地方也越多,慢慢地也可獨當一面了,不用到處跟著他走了,所以我去紅雪樓的次數就少了,見到花紅雪公子的機會也很少了。
其實,後來我再去紅雪樓的時候都就很少能碰到他了。而且我的喜鵲也自己飛走不回來很久了,或許是它也覺得我有很多的事要忙碌,已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天天陪它玩耍了吧,又或許是它碰到了自己的心儀的物件喜鵲了,雙雙逍遙飛去了,它終是沒有變成個姑娘來當我的媳婦。
一回去蕉水鎮上乘船回去,那時我家裡還沒有自己獨立的船,一直都還是僱船往返的,那次已是晚上了,沿河兩岸的屋舍都已亮起了燈籠蠟燭,蕉水鎮處在點點燈火中。沒有在隔江樓住宿,是因為趕回去有其它事要做,而且即便是第二天打早回去,回到家也是深夜的了,連夜回去到家中時剛好是第二天中午。
船離紅雪樓遠遠的時候,便可瞧見它那裡層層樓都掛起的點點紗燈了,那是我很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說是熟悉,行在蕉水之上經常可見,而且我也真是出入過其中很多次,甚至還認識花府老爺的公子。說是陌生,即使是進去過很多次了,但也就只在那個僕人居住生活的小院裡,並沒有整個紅雪樓都走遍,而且與花公子的交往,也就只限於那麼幾次、只限於在那個院子裡、只限於在父親搬木炭的那麼一小段時間,因為我們的門戶相差太懸殊了,我們都不可能互相自由地尋找對方聊玩,更不可能一同外出去玩耍了。
忽地,臨蕉水的一扇窗戶推開了,從屋裡探出一位小姐的身影。雖是晚上了,天上的月色卻明亮皎潔,而那個房間裡也點著很亮的燈,相隔也不是很遠,所以還能清晰的看見她的形象。兩肩垂著長長的髮髻,長得十分清秀美麗,倚在窗臺前,旁邊又接著出現了幾位婢女打扮的人,幫她撥弄頭上插的珠花。古人形容美女的詩句“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也遠不足以形容她。
看樣子,她是花府的小姐了,只是我從沒有見過她,莫不成,那間屋子是她的妝樓?她的神色頗似花紅雪公子,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莫不成,她是花公子的雙胞胎姐妹?但我也從沒有聽花公子提過他有其他姐妹。
於是,滿腹的疑問,終是不明就裡。我想,下次碰到花公子的時候得問他一問。
月夜色下,蕉水之上,看岸上人家美麗的姑娘在妝樓裡梳妝卸妝,而四周也不知哪隻船上,還有人在吹拂著笛子的聲音,這個情形真是罕見到的,也深深地印在我的腦裡了。
然而我卻始終都沒有機會再去到紅雪樓,只是在行走蕉水的時候,總會看向那個房間,猜想那是花府小姐的妝樓,想象著她在那裡梳妝卸妝的情景。但是很少看到它開窗,或者開著的時候也是沒有人的,更是再沒有看到花府小姐再現在那裡梳妝卸妝了。 txt小說上傳分享
春風吹花落紅雪(7)
一次我獨自地送了些貨物去隔江樓,並收了貨款,再乘船逆蕉水回去。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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