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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你怎麼這麼會爬樹?我爸都不許我爬樹。還有,你的肩上停著的是什麼,怎麼會有隻鳥停在你的肩膀上?”他問我。
“這個呀?是喜鵲,是一隻鳥來的。我養的。”
“你養的?它會飛嗎?”
“會。它是我養大它的,它和我很好,它不會飛走的。”說著,我摸了摸我肩上的鳥兒。
“這麼乖嗎?你能借它給我玩一會兒嗎?”
“好的。”我答著,然後衝鳥兒說,“去,去那位小公子那裡。”然後手指了指男孩那裡,鳥兒便聽我的話飛過去了。
“它能聽得懂你的話?它會說話嗎?”
“聽得懂,只是它不會說話,只會嘰嘰喳喳的叫。”
“它怎麼不會飛走呢?我爸爸養的鳥都要籠子裝著,籠門沒關就飛走了。”
“我也不知道它怎麼不飛走,可能是因為我救了它的命又把它養大了吧。我為了救它還受了傷呢,你看!”說著我捋起一手的袖子給他看,那裡有一塊顯眼的大傷疤。
那是好幾個月前,我在山中玩的時候,瞧見父親即將要砍下的一棵樹上有個鳥窩,還能聽見鳥窩裡傳來的輕微的鳥兒的悽叫聲,但鳥爸爸媽媽卻不知哪裡去了,叫聲聽著很可憐。我便對父親說,先別砍這棵樹,我去把鳥窩端下來,它們叫得很可憐呢。
然後我爬上樹去,到得鳥巢邊,伸頭往窩裡看去,同時也把手伸過去。看到鳥窩裡,裡面有一隻毛還沒長全的幼鳥,張嘴在悽叫,還盤著一條蛇向它吐著信子,嘴邊還殘留著鳥的羽毛。我嚇了一大跳,怪不得沒有鳥爸爸媽媽呢,原來它們都給蛇吃了啊!現在就要輪到吃它了吧,或許它還有別的兄弟姐妹也早給蛇吃掉了吧!也不知這蛇是如何上這個鳥窩裡來的。
我的手停在半空,不敢伸過去,我對樹下的父親叫著:“鳥窩裡有蛇!”然後想趕緊的下樹去,蛇卻發現我了,並很快地伸頭過來,在我的手上咬了一口。我連滾帶爬地溜下了樹。父親看到我手上的傷口,很快地用刀子在傷口周圍地劃了一個深深的大口子,擠出裡面的血,我痛得大哭。那蛇肯定是一條很毒的蛇吧,它咬了我,為免蛇毒擴散,趕緊的就把它咬過的傷口處理了。
因為受到驚動,蛇也不吃那隻鳥兒了,從鳥窩裡溜了出來,纏在一杆樹枝上,探了探頭觀察了一下四周,然後順著樹幹滑溜下來。父親見了,一斧子扔過去,斧子深深地鑿入了樹幹裡,蛇也給砍成了兩半掉在地上。
那隻鳥兒終究是沒有給蛇吃掉,我把它養了下來。它是隻剛長出毛不多久的幼鳥,只會張嘴叫喊,連路也不會走,更不會飛了。父親給我做了個小木箱,裡面墊了些枯草樹葉,把鳥兒放在箱子裡養著,閒餘我便提著它外出去找蟲子給它吃。樹林的蟲子本就很多的,要找它們並非難事。蝽象,毛毛蟲,金針蟲、金花蟲、金龜甲,螞蟻,蝴蝶飛蛾的幼蟲,等等,它都吃。
它慢慢地長大了,羽毛也長齊了,非常漂亮,靈巧的身子,長長的尾巴,非常精神可愛。頭上和脛上的毛是黑色的,背上的羽毛顏色淺一些,是灰黑色的,腹部和下身都是白色的羽毛,翅膀和長長的尾巴是淡淡的藍色。爸爸說這是一隻喜鵲,因為翅膀和尾巴是藍色的,所以又有人叫它為藍鵲、藍膀香鵲,尾巴很長,又叫它為長尾巴郎、鳶喜鵲。當然了,更多人都只是直接稱它為喜鵲。它是一種常見的鳥,道路邊,河流邊,房屋旁,樹林中,都能見到它們的影子,專吃森林裡咬食樹葉的壞蟲子,據說春天的時候出門,能聽到喜鵲的叫聲會是一個吉祥的徵兆。
喜鵲長得很會走動跳躍了,已經不用呆在箱子裡提著它出門了。我去哪裡都帶著它,我還經常的與它說話,我朝它伸伸手指,它就會從地上跳上我的手指,然後順著我的手走到肩膀上站著。然後它又學會了飛,雖然沒有關它在籠子裡,但它即便飛開也只是在離我不遠的地方飛,很快地又會飛回站到我的肩膀上來的。這時已經不用我再出去找蟲子給它吃了,我們去到樹林,它自己會飛去找蟲子吃,遇得樹林裡的其它鳥兒了,它也會興奮地鳴叫,卻始終是沒有跟著它們飛走不回來。
父親見我和它這麼好,經常的用手戮戮它的嘴,調笑著說:“喜鵲呀喜鵲,你是公是母呢?我們可是窮人家哪,你要是母的,你和小郭這麼好,他要是大了娶不到媳婦,你變成個姑娘做他媳婦吧?”喜鵲彷彿聽得懂似的,嘰嘰喳喳地跳躍著回答,彷彿是答應了。父親見了便笑了,對我玩笑地說:“看,它好像聽懂了我的話呢,說不準它真的會變成個姑娘給你作老婆呢,好好地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