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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的格外大聲。
“你們究竟誰是?”那個油漬女生在我們肆無忌憚的笑聲中似乎感覺到了些什麼,說話的語氣越發不自然起來。
我趕忙澄清自己的清白:“我路過的,跟他隔壁班,我連他叫什麼我都不大清楚,今天他跑來說一定要跟我一塊過平安夜,否則就吞鼠藥自殺,我才勉強答應的,沒想到他平時那麼老實的人也會陷害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無辜的。”
我羅裡羅嗦的幫自己澄清著,旁邊那兩條恐龍的眼神似乎越來越不滿了,我也邊說邊靠向搏賢這邊,我怕萬一她們兩個突然發起飆來會咬人。
這時,搏賢的手機突然響了,我從那兩女生的眼神裡看出了警察終於抓到了嫌犯罪證之後的那種譏誚。
趁這個時候,我也很沒義氣的假裝看了看手機以後扼腕直呼:“呀!有人找我呢,我先走了,回頭見。”也不管搏賢是否挽留,轉頭就走,決絕的不帶一絲猶疑。
走出大約二十米遠的距離,回頭看了看,只見他們三個走在了一起,感覺真的很怪異,又很滑稽。但那時候心裡真的覺得自己是做了件很不夠意思的事,心情也由最初解脫的*降到了有點惆悵的難過。
天氣真的是越來越冷,一年四季裡,冬天是我最沒有好感的一個季節,雖然南方的冬天並沒有傳說中北方冬季那麼肅殺那麼冰天雪地,但我還是會覺得冷的無法呼吸,冬季我的血液幾乎跟一條沒有什麼波瀾的小溪一般的凝固住,而脂肪也很不爭氣的從不燃燒一下來讓我獲得暫時的熱量,因此,住在毫無取暖設施也沒有熱水供應的寢室裡,如果配備一把電熱水壺,那日子過的可就比沒有電熱水壺的寢室要幸福的多了。可是學校卻明令規定:不許使用高電壓的物品!
什麼狗屁倒灶的規定,每次看到宿管的人在整幢樓走了一圈下來,手上總是拿滿了什麼電熱水壺,熱得快之類,甚至還有電吹風,夾頭髮的夾板,我都會在心底裡由衷的問候一遍這些完全不通人情冷血宿管的祖宗,所幸我們寢室也有把電熱水壺卻從未被發現過,否則一場暴力衝突肯定不可避免的會在這個平靜的校園裡發生。
2002年的元旦,我們寢室五個人都在,睡我隔壁鋪的張小強在跟他一個網友亦或是女朋友的女生在煲電話粥,一米*的他挺大個的一個人卻取了個《唐伯虎點秋香》裡那麼小個兒的蟑螂的名字,聽起來有點滑稽,不怎麼愛說話的他,平日裡多沉溺在網路遊戲裡。睡他上鋪的那個叫劉蓄的同學正在寫情書,我對他印象不怎麼好,感覺這個人挺小氣,他自己從來都是買了東西自己吃,而平日裡還老蹭我們東西吃。唯一見過他最大方的一次還是在剛開學時拿了一包肉鬆給我們吃,我們挺高興,都吃了,結果害我們全寢室拉了三天的肚子,原來那包肉鬆是過期的。吳解淦正在邊吃麵包邊扣腳指頭還邊上網瀏覽網頁,他最關注的似乎永遠都是有關軍事的新聞,聽到哪裡打仗了,他比誰都興奮,他跟張小強是最早把電腦搬到寢室的兩個人。我上鋪的那個娘娘腔正在吃花生米,每次他吃花生米掉下來的殼都跟下雨一般往下掉,說了他他也只是象徵性的往更遠一點的地方撒,大多數還是會飄到我的床鋪上,所以害的我只能一年四季都撐著蚊帳。
那天我正在用電熱水壺在燒水,然後趴桌上給一個素未謀面的網友寫信,大一時候的我特愛寫信,也許只是無聊時打發時間的一種方式,不過也不可否認曾有過幻想跟自己書信交流的是一個美的不可方物的傾城女子,那時候真傻的可愛。
寢室的門鎖,虛掩著,一個人推門而入,然後大叫:“你們寢室用電熱水壺,沒收。”是隔壁31班的灼達,背後我總愛叫他“畜生”,誰讓他父母給他取了這麼個音同字不同的怪名字呢,滿臉青春痘的他或許是男性荷爾蒙分泌過多,總愛在他們寢室裡半裸著上身做俯臥撐,以顯示他那瘦不拉機的一點肌肉。
我對他這種突然闖入然後大叫大嚷的行為表示極度的不滿和非好感,雖然我也知道他只是開個玩笑想以此來跟我們打個招呼,可是他打攪了我寫信,所以惡聲惡氣的衝他吼了句:“滾出去。”
他顯然很難以接受我這麼不客氣的待客方式,所以也馬上板著臉回敬道:“這個寢室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出去?”然後偏偏就鑽我們寢室晃盪起來。
想想也對,剛才言語似乎的確過激了一些,所以我不吭聲,繼續寫我的信,只是心情或多或少也因為剛才的一場小衝突而變差了一些,信寫了一半就跑隔壁陳陽的寢室去上網了。
陳陽還是老樣子,晚上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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