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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秋露用手指了指地上的飯盒，還有上面裝的魚骨頭。

李劍的目光在秋露指的方向看了一會兒，隨即就明白秋露的意思了，說道，“你不是說，誰也沒有碰過嗎？既然沒有碰過，我吃下去，又有什麼不安全的？在說，就算小波碰了，又能怎麼樣？難道你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人都是在跟畜生一起爭搶食物嗎？現在也是。”李劍看著秋露，發現自己沒噁心，秋露好像快噁心了，就說道，“你幹嘛呢？怎麼拿出那副表情？很噁心嗎？你不是說剛送來的外賣嗎？還有，我就不信你沒有親過小波。你那麼親小波，現在又怎麼覺得她髒呢？”

秋露想到自己在家抱著小波在床上打滾兒，還抱著小波親親時的場景，突然覺得李劍的話，好像很有道理。在看了看雖然吃了整條魚，但卻什麼事都沒有的李劍，秋露終於放心下來，臉上的表情輕鬆多了，也不再用異樣的眼神去看李劍了。

秋露繞過李劍，回到她的位子坐了下來，瞥了一眼還在地上趴著睡覺的小波，突然面色一整，認真的看著李劍問道，“你對昨天的會議，有什麼感覺？”

李劍微微一怔，秋露突然之間的變化，讓他一時間沒能適應過來，而且秋露突然把話題從小波的身上，轉移到了公司會議上面，也讓李劍沒能摸清楚對方的用意。好在李劍反應很快，他坐正身子，及時的調整了狀態，看著辦公桌裡面的秋露說道，“堅決執行公司會議決定。”

“我沒有問你執不執行，我只想知道你對昨天會上決定的五一促銷方案的看法！”秋露說道。

除了第一次坐公交車見到秋露時，秋露給她留下的高貴、典雅、冷豔的王妃形象之外，其他時候李劍見過的秋露，幾乎都是暴力、不講理、纏人的一面。現在突然看見秋露正經的坐在辦公室裡，認真的問他公司的事情，李劍突然覺得秋露好像變了好多，不再是那麼無理取鬧、公報私仇的女人了，而是一個工作認真的女管理者。此時此刻的秋露，也終於有那麼幾分即將接任公司總經理位子的樣子了。也不知道那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想聽真話？”李劍問道。

“你說呢？”秋露瞪起了眼睛，眉宇間夾帶著一絲惱怒，似乎是在怪李劍，她都認真了，他還在逗悶子開玩笑！

“很一般，很普通，很流行的促銷方式！”李劍回答道。

“很流行？”秋露奇怪的看著李劍，沒明白對方使用這個詞的意思。因為很一般、很普通，就已經算給這個促銷方式定了性，簡單的來說，就是毫無新意可言。既然毫無新意，後面又何必加上流行呢？

面對秋露的疑問，李劍卻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對的地方，他解釋道，“因為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商品促銷，都會使用打折和會員積分有獎這兩種方式。所以說，它很流行。”

聽到李劍的解釋，秋露明白了李劍的意思，這個所謂的很流行，其實和很一般很普通都是同一種意思。

“那你覺得，效果會怎麼樣？”秋露又問道，同時擺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

“效果？很一般，很普通。”李劍說道，“因為經過這麼多年，消費者已經接受了每到節假日，就會打折促銷的概念。全北京，甚至全國都是一樣的。所以大家平時習慣逛哪裡，節假日通常還是會去逛那裡，因為大家都知道，所有的商場都在打折。不會因為聽說另外一個不常去的地方打折，就刻意的去一趟。除非你打折打的特別狠，會員積分送的又都是特別好的東西，否則不會有什麼明顯的效果。當然，營業額肯定是會上漲的，因為我們這裡也有固定的消費人群，而這些消費人群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都在等著五一搞活動時再來買。其實都是一樣的，只不過是把平時不忍心花的錢，攢到五一活動一起花了而已。對我們來說，是把她們平時不捨得花的錢，統統賺過來。對消費者來說，則是花更少的錢，買更多的東西。也算是兩全其美。”

秋露點了點頭，十分認同李劍的觀點，所以在聽完李劍的話後，秋露就問道，“既然如此，為什麼在會議當天，在徐總詢問大家意見的時候，你沒有把這些話說出來？”

“我一個新人，剛到公司沒幾天，還在實習期，就跟總經理對著幹，我活膩了？”李劍聽見秋露的話後，覺得秋露的問話很白痴，“再說，當時在場那麼多人，我相信購物中心偌大的一個公司，肯定不乏精英人才，而這些精英人才也會想到我想到的問題。但是既然這些精英人才在會上都什麼也沒有說，我又何必多嘴呢？我只要負責執行會議決定就可以了。”

這是一種圓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