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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能看一眼婉茹掃興呢,將球場邊看門老王頭的月季花偷偷地折了幾枝,放到窗臺上,藉以表達歉意。他倒是並不知道培訓班就要結業,要是知道可能就不出啦,激動之餘也就可能主動地搭訕上婉茹。
婉茹的勇敢設想,沒有實現,極度失落的回到單位,不過那束月季花她記得清清楚楚,她相信,花屬於她,於是等待著花的再次到來,幻想某一天,俊朗的他,捧著鮮花出現在門口。
一個多月都過去了,月季花肯定是都枯萎了,婉茹的心情也開始枯萎,她開始懷疑,窗臺上那一束花,不是留給自己的。這樣想,婉茹心裡生出一股無名的火氣,她“火”自己枉費了感情,“氣”舒朗不識抬舉,強迫自己不再想他。
那麼舒朗這一個多月跑哪裡去了呢?真的捨得放棄婉茹嗎?
那天,舒朗出差下鄉鎮,順便去看了水生,當他急匆匆趕回來時,會議室的門已經上了鎖,失落、惆悵之際,忽然傳來了一個令他振奮的訊息:上級部門在大學裡開辦委培專科生班,畢業生直接獲取大學頒的畢業證書,學期三年,脫產學習。市、縣系統內所有人員公開招考,擇優錄取,條件只有一個,年齡不過三十五歲。
機會就這樣到來了,這是一個公正的競爭機會,公平的環境,也是人生路途上公開透明的“捷徑”,儘管舒朗獲得這個訊息時,離考試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儘管單位上不會給予應考者提供多餘的時間,舒朗還是毫不猶豫的報名應考。這段時間,舒朗幾乎忘記了一切。
考試結束,舒朗以第一名的成績被錄取了。
興奮過後,舒朗立刻想起來婉茹。“不知她怎麼樣了?”這金榜題名以後,就想到了洞房花燭了。
他多次路過婉茹單位大門,希望能看到婉茹的身影,未能如願。又想到了桃園,可惜不是那個季節呀。
電話機旁,舒朗靜靜地坐著,雙手用力揉搓在一起,手背青筋突出,毫無血色,兩眼直勾勾地看著一個電話號碼,他這樣已經待了足足十分鐘了。忽地似乎是想通了,一把抓起聽筒,一手按住插簧。
“數到十,就開始撥號。”舒朗這樣逼迫自己。
舒朗都念:1;2;3;4;5;6;7;8;9,好不容易數到了十,果敢地將號碼撥出去了。舒朗緊握著聽筒,聽著裡面嘟嘟的迴音,然後又交到了另一隻手裡,繼續聽著迴音。
終於傳來了話音,彷彿等了半個世紀似的。
“喂,找誰?”一個男人的聲音。
“婉茹在嗎?”舒朗清脆的聲音說。
“你是誰?”對方很負責的,又很多管閒事的問。
“我是他哥哥。”對這樣的問話,舒朗不加思考的就能回答,口氣還硬朗,帶著不耐煩。
“哥哥?沒聽說啊?”那邊依然這樣說話。
舒朗幾乎要把聽筒甩掉,卻聽到裡面一個清麗的聲音,在問:“誰的電話?找我的嗎?”然後聽筒裡清靜了,舒朗感覺到聽筒裡傳來了一個女子輕柔的喘息聲,卻沒有說話。
電話兩端都是沉默,一根電線連線著默契的呼吸聲。
“記得月季花嗎?”舒朗深情的說。
“……”
“還記得滿園的桃花嗎?”舒朗動情的補充。
“……”
“我記得那方手帕,還有嗎?”舒朗煽情的說。
聽筒裡傳來微微的啜泣聲。
舒朗心中一涼,悲情的說:“我是不是來晚了?”
聽筒裡傳來了一聲嘆息,卻如一個強大的氣浪,衝擊著舒朗的耳膜,震動的滿屋子裡攢動無數的痛惜和失落。
等待著,彷彿置身於真空的世界,置身於無物之中,眼睛裡所能看到的是粉色的桃花,然而卻在漸漸失色,驚鴻一瞥在消失,羞澀的微笑在消失,多情的眸子在消失。
舒朗的手似乎已經無力拿住聽筒了,無言中慢慢放下,突然不甘心的猛地抓起來,他似乎是聽到了裡面傳來了喃喃話語:舒――朗――,貼在耳邊,什麼聲音也沒有。
舒朗頹然地離去。
舒朗又闖回來,抓起電話機,吼叫一聲:“婉茹,我、我。”然後,沒有話說出來,乾巴巴地對著話筒,獻出了他的初吻,“啪啪”地響了兩下。丟下電話走了,聽筒在桌子下面無辜地做著鐘擺運動。
………【第七回 沒有實現的吻(下)】………
自從舒朗趁著出來看望水生,水生貌似平靜的心裡起了層層波瀾,不是因為舒朗的工作成就怎樣的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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