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4 頁)
多大的差別,最好的,依舊是令“老農”們氣憤的是冠以“籃網”、“壓邊”之類名稱,從商店裡買的鞋子,而且舒朗穿的鞋子經常是在大母腳趾的突出部位打個補丁,也算作是“老非”的特殊待遇)。――這就是水生咬牙切齒確立的的人生“三個一”的奮鬥目標,至於那個夢,是個遙望不可及的目標。
舒朗對水生有種不用溝通的親切感,水生對舒朗有種天然的差距感。對此舒朗說,這是城鄉差別,可是水生認為這樣不公平。
令水生認為不公平的事情,有一些連水生自己都認為是無法說出口的。陽剛、活力四射的舒朗,很有人緣,很多同學願意跟著他,主要是因為關鍵時候他能奮不顧身的衝上前去“堵搶眼”,抱打不平,仗義執言,帶頭與臨班的人打架。校長、教導處主任來聽課,別的同學雙手背起來那叫筆直一個板,極富認真地聽課,他卻依然如故,我行我素,雙手放在課桌上,腦袋還敢左右張望。結果是,被聽課老師記入在案,校長公然在全校大會上,指名道姓的怒斥舒朗。一向對舒朗比較給面子的班主任不可忍受羞辱,在班上狠狠地批了舒朗三天,讓他寫了三份檢討,擦了三天黑板,看他有些悔過,才沒有把家長叫來。
說也怪,舒朗被校長在全校大會上點名批評,對於一個學生來說是很嚴厲的。但是人家舒朗不久後還因為學習成績突飛猛進,被推為學生尖子,在全校大會上作了典型言,要知道上臺做典型言的五個人中,有一個高考成績列全省理科頭名,除了舒朗外,那三個走的可都是比南開大學還要名氣大的名校啊。
更多的女同學喜歡他――自內心的喜歡――只是自內心而已,她們都覺得舒朗有些高不可攀,更因為他從不和女同學先說話。水生做不到,因為自卑,心裡怎麼想的?羨慕是有的,只是一剎那的功夫出現過。
舒朗很率真,還有比較典型的事例:有一次,還沒有到最後一節自習課下課時間,窗外有其他班的人已經放學了,舒朗拎起書包喊了聲“走啦。”很多人呼隆隆的跟著出了課堂門,走不多遠,看到班主任迎面走來,其他的同學爭著搶著往回跑,其中就有水生。舒朗卻高聲說:“一幫兩面三刀的傢伙。”照走自己的。
事後舒朗埋怨水生不率真,水生說要尊重老師,舒朗說應該尊重真實。水生說你們“老非”可以什麼都不顧及,我是“老農”,起跑本身就遲了,瞪大了眼睛,增強戒備心才對。
這件小事裡最讓舒朗不舒服的是,水生的一句貌似讖語的話:你敢這樣做,因為你是強者,將來,舒朗,你註定是失敗者。為此舒朗好長時間沒有理會水生。
………【第三回:就這樣分手】………
蟋蟀依然不敢歡唱,因為它們覺得這兩個不之客,太不可理喻,不懂好歹,說話聲音高到肆無忌憚。昆蟲怎麼會理解呢。兩個好友,只能說是好友,因為同學時代已經成為過去。一個即將推開社會大門,滿懷熱情的走上工作崗位,秉持學生般固執的熱情,迎接不變的光明。一個邁動希望的步伐,帶著不太長遠的理想,思索著實現“三個一”的願望,拉開向往已久的人生舞臺的帷幕。
舒朗這時依舊還在尋找兩人的共同語言。學生的天真浪漫,到了這個時候,已經轉化為對未來的憧憬,一種天降大任的豪情。
一個百米、幾個百米從此都過去了,現在站在新的起跑線。
過去的爭論是多麼的幼稚,沒有什麼傷害,當聽到令槍響起跑後,所有的一切真的都甩在腦後,過去了。過去了的是活生生的生活,不等於沒有,有的人徹底的忘掉了,有的人帶入了將來。
夜風吹過來,涼爽了身體,同時也涼爽了心情。
“你抽菸不?”舒朗掏出一包“泉城”煙。
“不會,會了也不抽這樣的。”水生吐口氣說,好像是把剛才憋得那股氣都噴出來。
“我也不會。小的時候學過大人的樣子,抽絲瓜杆。”
“你應該抽菸,有這個條件。”
“好啦,說什麼說。”舒朗不耐煩。然後露出笑容,舒朗的笑容很甜,還有兩個酒窩不太大,顯得天真靦腆。每到這時,他一雙大刀眉下,一雙明亮的眼睛憂鬱而又多情。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聽到此話,水生笑了,他一笑,就好露出兩顆小虎牙,蠻天真的一對小虎牙啊,推了舒朗一把,“你呀不是陳勝,我也不當吳廣這樣的角色。”
“咱倆在一起,你就是吳廣。”
“那麼說,我就得讓你給你這個陳勝給整死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