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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都是殘忍的。所以，告訴他，妳已經有我，讓他早些對妳死了心，嗯？﹂輕撫著她瘦削的面頰，他低聲誘哄著。

﹁可是……﹂想說些什麼，但才出聲就讓人給斷了後文。

﹁好了，這事就這樣了，接著——﹂拉過她的手，他牽著她往屋裡走回去。﹁該談談我們的事了。﹂

﹁噫？﹂驚詫聲才傳出，還來不及有所抵抗，他就已經把她給拉回了屋裡，然後……

唉，想逃也來不及了。

。　想看書來

第五章（3）

﹁好了，說吧。﹂把人安頓在廳裡的某張藤製椅上，接著也隨之落坐在姜立文的正對面。

﹁說？要說什麼？﹂想裝傻矇混帶過，但他卻不讓她如願。

﹁妳心裡該有數。﹂黑眸直對住她，他等著她坦白。

﹁……﹂垂眸，她以沉默作為響應。

﹁坦白有這麼困難？﹂她的靜默，讓他感到無奈。

﹁……﹂無言，她猶是垂眸定望著地面。

時間在靜默中悄悄流逝，霍非凡的耐心也跟著緩緩流失。

﹁我只是想要一個理由。﹂探手撫額，他覺得生氣卻也感到無力。

﹁理由，真有那麼重要？﹂抬眸，她凝望著他，眼裡有著淡淡的哀傷。

﹁對於一個被莫名遺棄十二年的人來說，是的，它很重要。﹂霍非凡回望住她，眸底佈滿了堅定。

迎望著他，姜立文的記憶開始陷落，陷落在十二年前的某一天……

=十二年前姜家=

﹁嘔——嘔惡……﹂一陣乾嘔過後，她無力的癱坐在冰涼地面上，蒼白的臉上有著恐懼害怕及更多的心慌。

怎麼辦？月事好久沒來了，她該不會是有了吧？

無助的她真的好怕！屈起雙膝，將臉蛋埋了進去，她擔心的低聲哭泣了起來。

﹁凡，我好想你……你回來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

分離不過數月，她卻已是滿心的思念。她知道自己應該要堅強，可是此時此刻……她如何能堅強？

真的好想跟他說這件事，但每次才提了筆就又頓住，因為她不敢跟他說實話。

若是讓他知道這事，他一定會因為這樣就跑回來，然後也一定會對她負起責任，可是……她並不想因為自己而阻礙到他啊！

他們都還年輕，她不能就這樣綁住他！而且，他肩上揹負著傳承家業的重大使命，她怎能成為他的絆腳石！

抬起頭，雙手貼上微隆的腹部，她的淚不禁落得更兇更猛。

怎麼辦？月事從來沒遲過，卻在他離去後開始不再來，她想她是真的有了。

那……她到底該怎麼辦呢？

打掉他？不，她不要！那是她跟他的孩子啊，她怎麼能夠狠心的謀殺掉他！

﹁立文——﹂

母親的叫喚聲傳來，她驚惶不已的連忙站起身，而後趕緊用水洗去臉上的淚痕。

﹁立文？﹂薑母循著水聲而來，這才在浴室裡發現了女兒。

﹁媽。﹂怯生生的響應著，姜立文其實是心虛的。

﹁把臉擦乾。﹂看著女兒滿臉都是水珠，薑母順手就抓下毛巾給女兒。

﹁謝謝。﹂接過毛巾，她輕拭著臉上殘餘的水分，哭紅的眼卻仍不敢迎對母親。

﹁剛剛，妳的班導師打了通電話來。﹂轉身，薑母走出浴室，接著便走到女兒的書桌前。

﹁媽，我……﹂才開了口，卻被薑母截去了下文。

﹁妳要知道，爸跟媽都是知名教授，妳實在不該考出那樣的成績。﹂比起生氣，薑母更覺憂心。

﹁對不起。﹂低垂著頭，小手在身前緊緊扭絞著。

﹁媽從來不要求妳拿第一，但掉出全校前五十名，實在……立文，妳自己說，妳覺得這樣對嗎？﹂

﹁我……對不起。﹂還是隻能送出同一句話，因為除此之外，她無話可說了。

﹁除了對不起，妳沒別的話想說？﹂終究是自己的女兒，比起成績單上的數字，她更在意的還是女兒的心事。

﹁我會好好讀書。﹂還是沒敢抬頭，她只敢盯著地板望。

看女兒一副相當愧疚的模樣，薑母也於心不忍。走上前，她端起女兒圓潤的下巴，憐愛的輕撫著那柔嫩的臉頰。

﹁有什麼心事就跟媽說，嗯？﹂

第五章（4）

﹁我沒……﹂話未竟，突地又興起一陣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