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揚起臉上的輕紗,微微露出那張嬌俏的笑臉。她張開手臂,擁抱著嫵媚多情的風光,在小小的船尾開心地旋著圈,高聲說著:“展大哥,我感覺我像一隻水鳥,像一片白雲,像一株綠柳,像一隻湖魚,西湖真是太太太美好了!”比起神秘的沙漠,江南實在是溫柔婉媚,讓夢蟬跟著一起湖風呼吸,跟著細雨飛舞。
展昭笑盈盈地看在自在的夢蟬,所有的煩惱都隨著她純真的語言和笑容吹落風中,“龐姑娘好像格外的單純天真。”丁二爺看著展昭帶著笑意的側臉,勾起酒壺的手柄,為展昭滿上。見他表情沒有什麼異樣,展昭才解釋道:“夢蟬只是心性單純,可是輕功頭腦未必在你我之下。”
丁二爺本沒有看不起夢蟬的意思,心道歡喜她還來不及,對於她別樣的能力又要嘖嘖稱奇:“果真?”展昭得意地一笑,正要分說,就看到夢蟬掀掉蓑衣斗笠,本來還要踢掉繡鞋羅襪,許是知道不符合世情只能作罷,就這樣站在狹窄的船尾旋轉起舞姿。口中只說:“丁二哥自己看吧!”
隨性而舞,衣裙翻飛,如同凌波仙子,只為了這萬頃碧波。無端讓人想起一首詞:素肌不汙天真,曉來玉立瑤池裡。亭亭翠蓋,盈盈素靨,時妝淨洗。太液波翻,霓裳舞罷,斷魂流水。甚依然、舊日濃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欲喚凌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里。
丁二爺興致來了,擊杯奏樂,夢蟬馬上跟著節奏,踩點而舞,衣袂翩躚。方才信了展昭的話,光是這晃晃悠悠的小舟方寸之內跳舞,如履平地的功底,足見其輕功之妙,江湖上那些所謂的踏雪無痕、飛簷走壁,早已不能與之媲美。
且說先前丁二爺查明瞭周老丈的前女婿鄭新的一切,連夜放了火,盜走了銀兩,贈予老漢,讓他重振家業:“這次莫要再粗心,改了名號!”周老丈自然無有不應,感激涕零。周老兒歡喜非常,千恩萬謝。丁二爺道:“若有人問你,銀子從何而來?你就說鎮守雄關總兵之子丁兆蕙給的,在松江府茉花村居住。”展昭也道:“老丈若有人問,誰是保人?你就說常州府武進縣遇傑村姓展名昭的保人。”周老一一記住了。夢蟬特地提醒他們投了名剌給當地府衙,暗中敲打了一番。幾日下來同遊西湖,龐展兩人和丁二爺實在投契,相見恨晚,應了他的邀約,一路奔赴松江府。想不到此行竟惹得我們心如琉璃的夢蟬醋海翻波。
丁氏雙雄
智者樂山,仁者樂水。夢蟬生性喜水,生在汴京,水性還算精通,一路叫嚷著走水路。展昭唯恐麻煩了主人家,丁二爺大手一揮,令從人帶著幾匹馬從旱路走。夢蟬抱著馬頭,依依不捨:“這馬兒是夫人的朋友相贈,頗有靈性,資質非凡。不能帶它們一起乘船嗎?”
丁二爺耐心地解釋道:“大船笨拙,小舟輕便,松江府走水路極近。若特賃一艘大船運馬,一是耽誤行程,二是馬兒或許難以適應,三是未免太過浪費。”夢蟬聞言知道是自己不通經濟世故,說了傻話,拍著馬頭:“馬兒,馬兒,我們且分別幾日,松江府再見啦!”好像在跟人說話一般,這馬確實有些靈性,仰著頭哞了幾聲,低著頭蹭了蹭夢蟬的衣服。
展昭揉了揉她的頭,勸慰道:“不過幾日就又能見面了,沒了馬兒,卻多了丁二哥陪我們,到了松江府還有許多新朋友,為了早日到達,夢蟬不要傷心。”丁二爺也不介意自己和寶馬相當的地位。見展昭哄著夢蟬,好像哄著幾歲大的小孩一樣,專門用稚氣的語言,只覺得有趣。夢蟬偏偏吃展昭這一套,立馬破涕為笑,歡喜地問起了松江府的風土人情。
丁二爺乘舟慣了,不甚理會;惟有展昭和夢蟬今日坐在船上,玩賞沿途景緻,不覺就神清氣爽,快樂非常。與丁二爺說說笑笑,情投意合。彼此方敘年庚。丁二爺小,展昭大兩歲,便以大哥呼之。展昭便稱丁二爺為賢弟。夢蟬出身矜貴,自然不能學些江湖人士兄妹相稱,丁二爺照舊喊她龐姑娘,展昭卻有意識地喊起了夢蟬,一番轉變夢蟬全然不知。因敘話間,又提起又提起趙夫人的事情,“不知道趙夫人如今人在何處?”
夢蟬揹著手在站在船頭甲板,遠眺著紅紅的落日,想了想道:“嗯~夫人和我大哥好像去找什麼東西。”夢蟬沒有說的是趙夫人彷彿答應龐統找到這幾樣東西就答應前事盡忘,“好像說什麼老鼠之類的。”這個她就沒聽清楚了。
說話間,舟已停泊,搭了跳板,棄舟登岸。一路慢慢行來,展昭了悟這丁家官府、江湖兩邊通吃,在這一處算是佔山為王。走過土基的樹林,又有一片青石魚鱗路,方是莊門。只見廣梁大門,左右站立多少莊丁伴當。臺階之上,當中立著一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