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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微嘆口氣，“你很喜歡傅肖？我承認他條件不錯，但是他眼光不行，居然喜歡高恩染那樣的小家碧玉，你何必這麼委屈自己？”

我不懂話題為什麼忽然變了，正覺得奇怪，門被推開，一個人影衝了進來－－“明微！”

熟悉的聲音，因為急速奔跑而微微喘氣－－我回頭，父親圓圓的臉上沒有眼鏡，額頭上滿是汗水。

我急忙解釋，“爸－－”

父親卻擺擺手，示意我噤口，他看向明微，“你想做什麼？”

明微笑道，“母女之間嘮嘮家常話都不可以嗎？榮榮剛還跟我諮詢戀愛煩惱呢，你要聽嗎？”

父親有些頹然，看向我，“你…誒…”

我有些不忍心，“爸爸。。。。我的母親，真是明微嗎？”

父親不說話，緩緩看向明微，“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跟陳然過日子，我們不會再聯絡。”

明微“撲哧”一笑，“誒喲，現在是誰主動聯絡誰啊，是榮榮主動來找我的，你不也是自己跑過來的？”

我終於聽不下去，“明微，你不用說那麼多，我們現在就走了。”

我去拉父親，“爸爸，我們回去吧。”

父親卻不動，他盯著明微，“你不是想要榮榮帶你去研究室嗎？走吧，我帶你去。”

我懷疑自己聽錯了話。

父親又重複了一遍。

我聽見明微的聲音從慵懶轉變為興奮，“顧春澤，你可不許反悔！”

父親淡淡道，“你費勁心思，又是騙榮榮過來找你，又讓清辰仿造了假貨，不就是想讓我的研究做不成？”

明微將身上的浴袍一扯，浴袍應聲墜地，父親轉過臉，明微嗤笑一聲，“紀塵的身材和我比如何？可惜她還沒給你生個孩子就死了。”

父親聽到母親的名字，身體居然不受控制的一抖，“明微，如果你破壞我的實驗是擔心紀塵會回來，那麼你大可不必…紀塵她…回不來的。”

我看向父親，他眼中竟似有淚水。

我很久沒有看到過父親流淚，上一次，又是在什麼時候？母親去世的時候？

明微已經換好了衣服，她轉過臉，是妖精一樣的肌膚五官，笑容明麗而無謂，“不，我不恨紀塵，我恨的是你和陳然，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男人，把女人當作什麼？玩具還是砝碼？”

父親轉身開啟門，“榮榮，家裡煮了綠豆湯，我沒關火。”

我眼睜睜看著明微坐上了父親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