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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既然如此,雪衣也不便再問。不過,請恕在下多問一句,難道從公子當真就願意放開所有仇恨,再不管這江湖之事?”
從人宗臉色一沉,抬眼望向宮雪衣,沉聲道:“是。”
二人鎮定相視,臉色無比平靜。我忍不住朝易佩望去,她眼光輕柔,一直在從人宗的神色間打量,似乎已經得到了一種肯定,嘴角微微地露出滿足的笑意。我暗暗嘆息,也只有她
這般聰慧靈秀的女子,才能將鋼鐵化為繞指柔吧。看從人宗待她那般緊張,兩個人的感情真是好得令人欣羨!人生一世,能得如此真心相愛之人,真是夫復何求?
我慢慢地站起身來,輕嘆道:“幾位慢慢聊,小女子失陪了。有什麼需要就喚子恆來。”
下了樓來,忽見鐵忻離領了一個人進了院門來。那男子四十多歲的年紀,瘦臉清癯,眼有精光,乍一見我,面露驚色,頓時怔住。鐵忻離連忙道:“嚴老闆,這位是我們鐵血門的
莫長老,來此尋找少主。莫長老,這位是風月樓的嚴老闆。”
我淡淡笑道:“歡迎,莫長老光臨風月樓,小女子不勝榮幸。”
他一臉驚疑不定,只是反覆地打量我,半晌方才嘆道:“嚴老闆,有禮了。”
我心中一動,笑道:“莫長老可是要找從公子?他就在樓上,讓小女子帶你去,可好?”
他怔然道:“好,有勞嚴老闆。”
我不再說話,轉身往樓上走。一進雅間,莫長老見了從人宗,納頭便拜,口中道:“屬下參見少主。”
從人宗輕嘆一聲,道:“你起來吧。我不是說過,我不是什麼少主,這鐵血門有你 就行了,你又何必……”
莫長老連聲道:“少主何出此言?當年門住臨死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屬下尋回少主,重振鐵血門,為何如今,萬事具備,少主卻是這般態度?”
從人宗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道:“哦?萬事具備?要怎樣?去尋仇?你還想怎樣?想讓更多的人去送死嗎?”
眾人見他突然發了火,都是一愣。莫長老神色惶然,竟已有幾分哀悽之色。宮雪衣嘆道:“唉!難得從公子竟然有如此胸懷,為門下弟子隱忍至此,真是令雪衣佩服。”
那莫長老臉色忽變,卻突然身子一擰,忽地向易佩抓去。我大吃一驚,卻見宮雪衣身形更快,已經擋在易佩跟前,雙手輕輕一託,將莫長老雙臂制住,這一招看似平常,卻是迅疾
無比,轉眼間已將莫長老的攻勢化為烏有。莫長老臉色驟變,卻見宮雪衣平和依舊,輕聲笑道:“莫長老這是何必?向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下手,恐怕不是君子所為。”
幾乎是同時,從人宗已經拉著易佩閃到一旁,怒聲道:“莫輕閒!你幹什麼?”
莫輕閒垂下頭去,愴然嘆道:“從門主,屬下……真是有負於你啊!”
我忍不住說道:“莫長老這是何苦?從公子不願意再看到鐵血門中弟子血流成河,實則是為你們好,你為何還這般想不開?”
莫輕閒怒目而視,大聲道:“我鐵血門的事,與你有何相干?想當初,從門住建立鐵血門,整個東藩之地,誰敢與之爭鋒?我鐵血門人,論武藝,論品行,哪一樣不值得人稱道?
可是……就為了一匹天絲錦,竟然招來滅門之禍!”
我聞言大驚,忍不住朝宮雪衣望去,他也是臉露驚異,卻並沒有發話。只聽那莫輕閒道:“我門中弟子,不論老幼,被那赫連越皆盡撲殺,可憐……”說到此,他竟然語氣哽咽,
說不下去了。
只聽見從人宗嘆道:“莫長老,你別說了。赫連越已死,一切……都已經成雲煙。”
莫輕閒咬牙道:“赫連越是該死,可是那個挑撥鐵血門與孟家關係,去找赫連越借兵的人,更是該死!他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難道少主就甘心讓他逍遙法外?”
眾人又是一驚,從人宗臉色已經鐵青,不發一言。
莫輕閒又道:“那個人是誰,想必少主已經知道。否則少主怎麼可能那樣輕易讓赫連越去送死?”
從人宗沉了眼,半晌方道:“那又如何?去殺了他全家?然後讓遼東王與孟家再來滅一次鐵血門?”
莫輕閒渾身一震,卻是頹然跌坐在椅子上,又怒又悲,滿臉不甘。眾人都看得不忍,卻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忽然,易佩慢慢地向莫輕閒走去,從人宗一怔,想拉住他,她只是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走到莫輕閒跟前,眾人都是一愣,卻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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