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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他,並無虛言!三年前臣妾尚年幼不懂事,即使說過什麼也恐怕是一時之氣,算不得數!”
皇帝喝道:“放肆!你大膽!”
我嚇了一跳,不知為何激怒了他,只得伏在地上不敢妄動。聽見他的喘息之聲,確是已經動怒,只得把心一橫,抬起頭看他,只見他眉頭緊皺,雙目如刃,直盯著我,既恨且痛,不由得呆了一呆,他閉了閉眼,轉過身去不再看我,沉聲道:“你出去!”
我連忙退了出來,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長嘆了一口氣,伴君如伴虎,這句話還真是不假啊!轉身欲走,突然看到阮心瑜站在宮門前,直看著我,卻又是一愣,連忙笑道:“姐姐回來了?”
她神色未變,卻沒說話,我心一驚,忙又跪下道:“臣妾無狀,給皇后娘娘請安,望皇后娘娘恕罪。”
阮心瑜走上前來,扶起我道:“妹妹不必如此。今日怎麼得空進宮?可是來看本宮的?”
我連忙道:“正是。妹妹這幾日空閒得很,想著好久沒來看姐姐了,所以特來看望。”
阮心瑜執起我的手慢慢地走進院裡,似不經意道:“真是難得,偏巧我又不在。聽說皇上今天過來了,前幾日皇上才去了明南王府,想不到今日又見到了妹妹,說來有趣,皇上見妹妹的時間比姐姐還多呢!”
我渾身一震,不由得停下腳步,望向她。阮心瑜雙眼漆黑如墨,平靜無波,讓人看不出她的情緒。當下低了頭,斟酌半晌,心中紛亂,不知如何開口。若說這阮心瑜對皇帝不在意,卻又不是,是有情,卻又看不出端倪,我著實有些吃不准她心中所想,只得閉口不語。
此時皇帝已經走出殿來,阮心瑜忙上前拜見,眾人躬身行禮。皇帝面無表情,只閒扯了幾句便離開了。我願想找機會打聽嚴維正之案的線索,這下可好,一不小心把帝后都給得罪了,哪裡還有機會,不由得暗暗懊惱。
見天色已晚,只得告辭出宮,回了王府。經過上次遇刺之地,我不由得留心檢視,心中慢慢有了計較。聽文昕受傷後所言,我半年之內連逢兩難,除了離音閣之火,便是上次遇刺了,那刺殺我之人應該與她無關。除了她之外,究竟還有誰這麼清楚我在追查遼東王舊案?復又想起那後窗外的暗影,不由得多了幾分煩惱。自我嫁進明南王府,除了些打雜的小丫頭小廝,身邊的人都是從阮府帶過來的,我是堂堂王妃,又不是什麼奸細,難道王府中還有人監視我不成?
轉念一想,卻也可能。如果當年告密之人確是明南王,那以阮修之與遼東王之間的關係,明南王對阮家必定會有所顧忌。但如果真是這樣,為何明南王明知我是阮家人,還要娶我為妃?誰會願意在家裡安個定時炸彈啊?還是那東方汐過於自信,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
反覆思索,卻沒有什麼頭緒,一路無事回了王府,周益安說東方汐應護國將軍之邀,去將軍府飲宴去了。我回了真意園,青荷竟不在屋裡。碧葉去了廚房,我一時不知道喚誰,只得叫道:“來人!”
一個梳著小髻的小丫頭跑到門口,怯生生道:“王妃有什麼吩咐?”
我心一動,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她躬身行禮道:“奴婢珏兒,給王妃請安!”
我笑著招了招手,道:“珏兒,你的名字很好聽啊,進來!這兒沒人在,你來幫我更衣。”
珏兒似有些惶恐,眉宇間卻掩不住欣喜,連忙走過來替我脫下宮袍,又從衣櫃裡找出平時我愛穿的衣裳,細心地替我換好,我見她手腳頗為利索,倒是個能幹的丫頭,不由笑道:“行了,你挺能幹的,去幫我倒杯茶來吧。”珏兒見我說話如此客氣,竟高興得忘了形,轉身就跑去倒茶,卻不料正撞到進來的青荷,青荷一把掌打過去,將她一推,斥道:“死丫頭!走路不長眼!誰讓你進來的?!”
[第二卷:第46章 夜雨]
青荷是練過武的,那珏兒一掌被她打蒙了,又冷不防被她一推,跌在地上,手肘頓時擦出血來,嚶嚶地哭了,我冷冷地喝道:“我讓她進來的!”
青荷一愣,見我臉色不悅,似有些不知所措,當下囁嚅道:“小姐!我……”
我也沒看她,徑直走過去將珏兒扶起來,見她半邊臉已紅腫,手肘處皮肉破了一片,血流不止,心中不禁有氣。卻只是柔聲道:“別哭了,你青荷姐姐一時性急,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出血了,先要處理好傷口,一會兒我讓碧葉拿些傷藥給你。”
珏兒怔怔地看著我,似已傻了。我嘆了一口氣,只得拉了她坐在臺階邊上,吩咐青荷弄了些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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