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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道:“唉!你呀,倒叫我把你怎麼辦才好?”
我沒有說話,只是瞪著他瞧。他忽地輕笑了一下,拉著我回來床榻邊,輕聲道:“你先睡吧。我還有奏章要看。”
我只得“哦”了一聲,他才轉身出門,喚來周益安吩咐幾句,又折回內室。我迷迷糊糊地睡了,朦朧中感覺他好象抱了我一下。早上醒來時,昭然笑意吟吟地進了門,嘆道:“王爺待王妃可真好呢!臨走前還吩咐奴婢們不要吵著王妃!”
我一愣,問道:“他幾時走的?”
昭然道:“天剛亮就走了,皇上宣王爺進宮呢!”
一整天我有些心不在焉,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為什麼。好象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了東方汐昨夜宿在我真意園中,不管是真情還是假意,不約而同地跑來我屋裡問安。天氣轉暖,非煙的身體已經好得多了,她一臉的安慰,彷彿是鬆了一口氣。赫連清音雖然沒說什麼話,神色之間卻頗有一些嫉妒之色。戚若翩倒是平淡如初,沒有什麼反應。唯有容羅,心事重重,目光復雜,看向我時竟有幾分閃躲。
我也心事重重,沒有功夫去細想她們幾個的反應。臨走時容羅輕輕走到我身旁低聲道:“阮相要你力保赫連家掛帥出征。”我一驚,來不及問,她已出了院門。
傍晚時正在屋裡用飯,卻見東方汐走了進來。我微微一愣,問道:“王爺回來了?可曾用過飯了?”東方汐在我身旁坐了,方才說道:“還沒。本王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才得空回來清清靜靜地吃個飯。”我連忙讓昭然又去廚房傳些菜來,東方汐卻道:“不必了,隨意吃吧。”
我什麼也沒問,兩個人默默地吃了飯,才奉上茶來。他輕嘆一口氣,閉了眼養神,神色疲倦至極。我心中疑惑,卻沒有開口詢問。坐了一會兒,想了想,方才輕聲說道:“王爺這幾天在忙什麼,這麼累?”
半天不見他答話,不由得朝他望去,只見他雙目緊閉,全然沒有反應,心中一驚,難道睡著了?東方汐不可能是這種警惕性這麼差的人,隨便就能睡著。當下心中驚疑不定,猶豫再三,還是從內室取來薄毯,輕輕地蓋在他的身上。
毯子剛沾上他的身,手卻被他閃電般抓住。我手腕一痛,忍不住“啊”地叫出聲來。東方汐臉色一變,眼中利光瞬間斂去,急忙將我拉進懷中,皺眉嘆道:“怎麼了?我弄痛你了?”
我咧了咧嘴,淺笑道:“不礙事。”
他抓起我的手細細地檢視,不料卻看到前次摔傷手肘的舊疤。我急於想掩飾,卻被他抓得更緊,他眼光微動,輕輕道:“這……可是上次弄傷的?”
我點了點頭,他忽然將我抱緊,用幾乎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對不起。心璃,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保證,以後再不會這樣……”
我怔了怔,他居然在向我道歉?!為什麼?他待我一向若即若離,時冷時熱,為何見我受傷,會這般歉疚?心裡千頭萬緒,一時怔了,不知如何開口。
他胸膛起伏不定,只是抱著我喘息,我心中一慌,與他在一起多時,當然知道他這般反應是為何。當下不敢再動,他卻只是抱著我,平復了半晌,方才緩緩地放開了我。
我神色不定地看著他,疑道:“汐,你很累嗎?要不要心璃侍候你休息?”
他淺笑道:“不用了。你若是乏了,就先去睡。”
我不明他意,只得輕輕“哦”了一聲,進了內室休息。他一直在外面不知看些什麼,直到我終於抵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無話。又至第二天醒來,他已經不在。昭然說王爺出了府辦事,一大早就走了。我心頭疑竇叢生,卻不得正解。
如此三天,他都宿在我真意園中,卻從頭到尾沒有碰過我一下。我思前想後,總覺得事有蹊蹺,雖然我覺得自己還不至於魅力無邊,但夜夜對著我,他竟然可以秋毫無犯,卻不象是個正常男人的行為。
直至第四天,文昕來報,說府中來了一位南藩的客人,東方汐大喜過望,與他在澤棲閣中呆了一天方才出來,此人名叫曲方舟,藍族人,是空靈門中的四大護法之一,按輩份,應該算是東方汐的師兄。
至傍晚時分,東方汐應召進宮去了,曲方舟則被安置在快意園北苑客房中。入夜後,我正準備歇下,忽見東方汐快步進了院來。他一臉喜色,似乎心情極好,我讓昭然奉了茶,遣了眾人下去,方才問道:“汐,何事這麼高興?”
他笑意吟吟地望著我道:“哦,師兄從南藩來看我,當然高興。皇上剛才召我進宮,西伐的主帥人選也已經定下,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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