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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的主,姑娘對他,難道,就沒有一點心動?”
閉上眼,他清俊如畫的容顏便出現在了面前,那樣瀟灑不羈,那樣風流從容,可是,即使那張皮囊再好,又能怎樣?流連忘返於青樓脂粉之間的公子,再俊俏也不過金玉其外敗絮其內。她縱然天真到認為這世上只有好人,也斷不會認為在這青樓之地能覓得執手一生的良人。睜開眼後,神色復見清明,“沒有,一點都沒有。”
桃夭見狀,不由輕笑一聲,見未央已經鬆手了,便向外走去。
窗外,雨打桃花。
屋內,靜謐無聲。
☆、第七章:□□瀲灩
這些天,她接連喝了好幾碗又黑又苦的中藥,眉頭皺的都能打結了,桃夭每天端來的都是一些清淡的菜色,她單單看著便覺得沒有胃口,甚至好幾次看到碧綠碧綠的青菜擺在面前,她都恍惚自己應該是個兔子。
閒來無事,便撫撫琴、寫寫字,日子過的倒也是甚是愜意。只是那奪魁之日愈發的近了,心裡也跟著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麗娘每次過來跟她談及的也不外乎都是這些。
一場春雨過後,院子裡遍地落紅,那景象,無論什麼時候去看,都覺得像是跌進了如畫仙境般。
“咳咳”一陣微幾吹來,她不由地輕咳出聲。
桃夭見狀,放下手中繡活,柔聲道,“姑娘要不回房吧,外面風大,身子還沒好,怕是要讓病情加重了。”
她看了眼頭頂打晃的暖陽,搖搖頭,“不了,外面太陽曬著舒服。”
桃夭拿她沒轍,只有繼續坐下來陪著她。未央低下頭,視線落在桃夭擱在腿上的繡圖,居然是一大片紅蓮,紅的異常妖異而鮮美,這樣的圖案倒鮮為少見,她不由地好奇道,“桃夭繡這個作什麼?”
桃夭愣了一下,針尖不小心刺破手指,一滴小小的血珠迅速滴落在紅蓮上,很快便溶為一體。
“沒,沒什麼。”她慌張地收回手,含在嘴裡,觸碰到未央探究的眼神變的閃爍不定。
“你撒謊!”未央不由分說的奪過她手中的繡樣,狡黠道,“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給你。”
桃夭驚惶失措的叫道,“姑娘,別鬧了,快還給我。”
“我不,除非你告訴我。”她倔強地瞪著她,大有一幅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勢。
桃夭皺著眉,心下後悔不該當著這個多事的主子面前繡這幅圖的。咬了咬下唇解釋道,“為姑娘奪魁之日準備的。”
“真的?”
“是的。”桃夭點頭。
“那好,還給你。”未央伸手將繡圖遞給她,復地,又開口道,“可是我不喜歡大紅色。桃夭,你能不能換成別的顏色?你那幅紅蓮,雖然繡圖層次分明,既美觀又整齊,算是繡中精品。可我總覺得它過於妖豔,不似夏天的火燒雲,也不似初春的木棉,它給我的感覺像血,讓我初初看著,便覺得觸目驚心。這樣的圖案若是穿在身上,我想想都覺得很不自在。”
未央兀自的說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桃夭一張臉早已驚的煞白,貝齒緊緊地咬住下唇,幾乎咬出血來。
起身,收起繡圖,步伐急促地朝花滿樓走去。臨走前,看也不看她的說道,“姑娘,麗娘還有吩咐,桃夭先去樓裡了。”
彷彿一眨眼的時間,她緋紅色的身影便淹沒在了漫天桃花中。
未央總覺得桃夭有些奇怪,可又說不上哪裡奇怪,唉了口氣,提起硯臺上的毛筆,蘸著筆尖上的深墨在未書寫完的白紙上繼續行雲流水的遊筆而走。
是為唐寅的《桃花庵》:桃裡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種,又摘桃花換酒錢。灑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酒醉酒醒日復日,花開花落年復年……
很別具一格的打遊詩,其悠閒意境不差於陶淵明的歸隱山林。雖是隨意臨摹,可當那字字曼妙的句子出現在眼前,還是忍不住心生嚮往,猶是那句“灑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酒醉酒醒日復日,花開花落年復年。”
這般肆意,這般浪漫,恐是臨江追月的詩仙李白夢裡也會出現的畫面吧。
“字寫的不錯。”耳畔邊突然響起一道男聲。
未央驚地毛筆登時掉落在白紙時,惹得方才清攜的字型一片泥濘,回過頭,盯著某個神出鬼沒的人,“你,你……”
“你什麼你?”對方神色輕挑的看著她,“怎麼每次看到我都這幅驚慌失措的模樣,莫不是……?”他故意拖長尾音,聲線隱含暖昧。
未央瞪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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