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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置,你這條命幾年前就是我救來了,說吧,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慕容逸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動,只是那抹笑漸漸變的輕蔑,眼神深邃得看不到底,與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眼神相對時,令對方一個寒噤,竟忘了回答。
“若不是她僥倖逃過一死,本王也不會輕易放過你”,慕容逸挑了挑眉,聲色悠閒的說道。
“不可能,被鳳靈劍所傷的人,不可以活的下來”黑衣人難以置信的搖搖頭,否認自己聽到的事實。
“呵”淡淡一笑攝人心魄,慕容逸端倪著眼前人,好心的解釋道:“她剛剛進牢房就碰巧被罪犯奪了身上嫁衣,所以,你殺的只是跟她在同一間牢房裡的罪犯”。
不等對方反應過來,慕容逸已經斜躺在廂房的軟榻上,他輕挑鬢間一縷秀髮,嘴角溢位一抹顛倒眾生的笑意,慢理斯條道:“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你現在混入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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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血案發生後,未央就被另外關在一間守衛嚴謹的牢房。
那間牢房雖乾淨,卻空無一物,地上連根保暖的稻草都沒有,四面八方都是堅實的牆壁,只留有一個小小的鐵皮牢門。
之前那間牢房雖骯髒潮溼,但好歹還有間窗戶可以看向外面的天空,至少能分辯的出白天與黑夜。而現在,牢門一關,裡面就漆黑一片。
曾跟她同住的瘋女人就那樣死在她面前,她駭人的死相一直在未央腦海中揮之不去,如今又被關在這麼一間不見天日的暗室,著實恐怖的緊。
不覺間,又回想起那晚發生的一幕,那個黑衣刺客分明是看清瘋女人身上的豔麗紅妝才下手的,那麼說來,其實黑衣人要殺的人其實是自己。
如果是這樣。
未央眼中一片空茫。這意外的訊息並沒有讓她有任何的沾沾自喜,反而刺激了她心中本就波濤洶湧的恐懼。那個要殺她的人究竟是誰?為什麼會容不下她?
慕容逸?
因為她拒婚令他惱羞成怒,所以聘來刺客殺人滅口。
但想到慕容逸那日的笑意。她緩慢的搖了搖頭。那笑極美,妖嬈婉轉,那絲笑像譏諷,像憐憫,又像是安慰。只肖一眼,便有直覺告訴她,絕不會如此。
那會是?……突然,她恍然大悟。那晚,黑暗間劍過破空的蕭殺聲跟第一次迅速指向她喉間的聲音一模一樣。她學劍時便聽沈七講過這世上的各種寶劍的特色,而有一種為女子所用的劍,劍身乃玄冰寒鐵所鑄,劍柄縷空,打鬥時能透過風發出淒厲的類似於鳥類的嘶鳴聲,藉此隱亂自己實際招式並干擾對方,名曰“鳳靈劍”。
那日在傾王府,她便被那種寶劍指過一次,因為那劍破空時的淒厲聲當場震住了她,所以一直令她記憶猶新。
那個跟她在王府有過一面之緣美麗清雅,高貴絕俗的女子。
自第一次相見,她目光中便對她有了很深的敵意。
那種敵意,以前也一直在樓裡一些姑娘眼中見過,尤其是當自己鍾情的公子懷裡抱著別的女人。
未央抿了抿唇。如果是這樣,便明白了。
☆、第二十八章:牢獄生活
未央覺得,自己就像活過來了一樣。
空蕩而狹窄的牢房裡一片冰涼,她倦縮著身子坐在角落依然覺得渾身止不住的冷,而偏偏越是這樣,思緒就越是清晰,清晰到屏息之間能聽到脈絡裡溫熱的血液緩緩流動的聲音,也更加看清了自己的處境。
她攏了攏滑到臉邊的長髮,抱著雙膝將腦袋埋首在臂彎裡,鋪天蓋地的難過在黑暗裡慢慢變成嚶嚶的哭聲飄蕩出來,逼仄的天牢裡,沒有一絲光亮。她想了很多事情,越想越覺得難過,越難過就越是抑制不住哭聲,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哭到沒有力氣的時候,便昏睡過去了,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將她的手輕輕的握在掌心,用溫熱的湯勺朝她嘴裡喂藥。
還是那種苦到極致、味道醇重的中藥,她當初初進“花滿樓”時便大病了一場,日日靠著那湯藥相伴,未央皺了皺眉頭還是將它嚥了下去。朦朧中,她瑟瑟發抖的身軀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擁在懷裡,反正睜開眼也是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清,她索性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朝那個懷抱緊緊地靠去繼續索取溫暖醉於夢鄉。
這一次,倒是真的好好的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夢見一個極好看的男子端視著她,將一個梨花酥遞到她面前,說:“因為你是我的王妃啊”!
她看到他朝自己笑,笑容溫柔明媚,如水的眼底溢滿了寵溺。她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