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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知。”婢女恭謙的應道。
未央歪著頭看著那一大片一大片的青色,突然無厘頭的來一句,“熊貓最喜歡吃劍竹。”
婢女水靈靈的眼睛眨巴了半天,也沒明白她所說的意思,大概是所處地區不同,半晌,也只得乾笑著。
一整天慕容逸都在前廳沒有回來。
未央坐在園子裡的拱橋欄杆上,百無聊賴的往水裡丟著石子,身邊的婢女被她打發走了,她感覺跟她說話就像雞同鴨講一樣,無趣的很。
許是坐的高看的遠,她不經意間抬起頭,看到水源的另一頭空地上繫著一匹無人照料的馬,做賊心虛的看了看四周,最後躡手躡腳的爬下拱橋,牽著那匹馬往園子的後門走去。
她素來有過目不忘的本領,早上吃完早飯後,就由婢女帶著將這座園子逛了大半,此時哪條路通哪裡,哪條路往前廳,哪條路出後門,都摸的清清楚楚。一路上牽著馬偷偷摸摸的走著,還是碰到好些府裡的人,但那些人不攔道,反倒還規規矩矩的給她行禮,真是新鮮。
就這樣,她一路暢通無阻的牽著偷來的馬盪出了院外,院外門前是一條寬闊而清澈的河流,河流與院子的中間則是一條看不到邊的栽著稀疏杉樹的道路。未央騎上馬背,學著慕容逸帶她縱馬時的樣子催著馬匹前進。
外面日頭漸落西山,晚霞鋪滿大地,遠處各家炊煙裊裊升起。好一幅人間美景圖。此時,踏地攜景,笑看殘陽,真是別有一番韻味。
不知不覺間,身上的馬步漸漸加快,未央適應了這種高度,也漸漸學會了極力保持身體的平橫,就這樣騎著馬跑了很遠很遠,她自負記憶力過人,所以也不用擔心待會兒找不到來時的路。毫無顧忌的奔跑著,最後進入到一座樹林,正當她準備放慢馬步悠閒一會兒的時候,卻見前方几箇中年男子紛紛拉開手中的弓箭對準同一個方向。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狩獵?她好奇的朝獵物方向看過去,下一秒,就見一隻梅花鹿被活活射成刺蝟。
腦海裡突然有同樣的畫面像黑夜裡的煙花一樣呯然炸開,如雨的箭矢在耳邊破空劃響,劇烈的馬蹄聲,少年溫熱的懷抱,沉痛的呻吟,無邊無際的黑暗……跳涯的那一幕瞬間出現在腦海裡,讓她劇痛難忍的捂著頭從馬背上摔落下去,最後昏迷在一旁濃密的草叢裡。
☆、第一百二十四章:柳暗花明
半夜。
未央醒來,口渴難忍,從床上爬起來到桌邊找水,搖晃了一下水壺,卻只倒出來幾滴水,就著朦朧的月光,她看著周圍的一切,盡是些陌生的擺設,此時頭暈目眩的歷害,渾身上下像被抽乾了水份一樣虛弱的使不上半點力氣。
“這是哪呀?”
空蕩的房間回應她的只有空氣。她四肢無力的推開門朝外面走去,莫名其妙的糊亂走動,卻在一間亮著燈的廳門口看到三皇子跟傾王在一起,兩張相似的臉重疊在未央的腦海裡,最後又被迫變成兩個人。
有許多莫名的念頭在腦海裡劇烈的拉扯著、衝擊著,紅衣少年,玄衣少年,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他。她捂著頭,扶在門框上看著這一幕,大腦裡原本混沌的畫面卻在這一刻慢慢清晰起來。懷中有玉佩滑落,“哐鐺”一聲脆響。屋裡的兩個人紛紛回過頭來。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又被扭曲成一幅詭異的畫面。
視線觸碰到躺在地上的玉佩,未央整個人像被當頭棒喝一樣,瞬間清醒過來。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那些夢,原來都是真的,是她在這個世間的記憶。
眼前,那個笑容薄涼的人是慕容澈,當今三皇子。那個傾國傾城魅惑迷離的紅衣少年,是傾王爺。
而她在這個世間,愛的,也不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而是跟她許諾碧落黃泉誓死追隨的沈七。
她身子慢慢地順著門框滑落下來,意識迷離間,彷彿又回到了當初跟他一起逃亡的那段日子。
慕容逸將她救回來診救,醒來的她失去了整段記憶,錯將有幾分相似的他當成了初來臨安的慕容澈。才會在沈七為她落個生死不明,自己卻毫無愧疚的躺在他懷裡看風花雪月。
未央昏迷之前,心裡想的唸的都是沈七的身影,她們永遠都不知道手中的紅線會被月老牽向誰的彼端,不知道掌心糾纏的曲線牽扯著和誰的前世姻緣,也不知道在下一個輪迴裡刻骨愛過的人還能不能再遇到,可是管它呢,這一季的桃花璀璨,能跟他在在最美好的年華相愛,上天待她也算不薄。
慕容逸打橫將未央從地上抱起,隨手拾起那枚玉佩掛在她脖子間頭也不回的對慕容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