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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倒去,她神情恍惚地搖著頭,口裡反覆呢喃著:“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
“簪子上……有毒” 慕容逸的臉色漸漸的慘白的像張白紙,他忍不住的皺下眉頭,看著胸前精美的手工桃木簪,像是明白了什麼,兀自發出一聲輕笑。
他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點住了自己身體裡幾個重要的穴道,抬眸看向未央的視線漸漸模糊,“跟毒蛇……同解……”聲音也越來越低,最後,竟軟軟的倒在了岸邊。
☆、第七十二章:再劫難逃
破廟的門框都殘破不堪,到處佈滿灰塵、結滿了蜘蛛網,未央攙扶著慕容逸吃力的推開廟門,那裡面除了一尊觀音佛像,四周便只剩下幾個功德箱跟破舊的櫃椅以及半室的柴草,看樣子這附近應該也有村落。
未央解開一捆稻草將它均勻的鋪在地上,再扯掉菩薩後面的一大塊破黃布蓋在稻草上,最後將已經昏迷不醒的慕容逸放在上面。她很快便用旁邊的柴枝跟佛像前的火摺子生起了火堆,然後背轉身,解開自己的外衫,用柴枝架在火堆的一旁烘乾。
最後,她“極不情願”的走到慕容逸身邊,小心翼翼的避開傷處替他解開衣衫。一閃一閃的柴火發出明亮的光芒照在慕容逸修長的身軀上,盈起迷濛的光暈,他肌膚上未乾的水珠幽幽聚著光,伴著那熟悉的幽香繞鼻面來,無限旖旎。如果避開他身上各處駭人的劍傷與胸口上的刺傷,這將是一幅誘人的美人春光圖。
跟毒蛇同解!
未央自是明白什麼意思,猶豫再三,還是俯下身,握著那枚桃木簪的簪柄,閉上眼睛,一用力,猛地撥了出來。沒有噴薄的血注,她知道,這是慕容逸自己封住了大動脈的原故,儘管如此,傷口處還是一片黑紫,甚是驚心。
已經顧不了那麼多,她俯身吮在他胸部傷口上,為他吸毒。昏迷中的慕容逸吃痛的皺緊眉端,細汗微滲,似乎能清晰的感覺到痛楚,未央忐忑不安,生怕這時候他突然睜開眼睛看到這一幕,雖是在替他吸毒,但姿勢總歸是撩人了些。
她將吮在嘴裡的毒液吐出,再俯首吸吮。
儘量撇開心頭雜念慢慢加重力道吸吮,過了一會兒,眼見著吐出來的黑色毒液一口比一口淺了些,也越來越接近正常的血色,未央才終於安下心來。
將自己已經晾乾的外衫撕成碎布條,細心的替慕容逸將各處傷口包紮好,最後,將他已經晾乾的衣服替他蓋上,再順道用一些粗木材添了添火。
秋天的雨水總是會帶著些刺骨的涼意。破爛的窗戶有冷風灌進來,未央坐在慕容逸身邊儘量替他抵擋外面的寒風,疲憊不堪的她倦縮著身子將頭埋在了膝蓋中輕聲哼著歌謠昏昏欲睡。
寒夜中,溫度開始漸漸變冷,身子凍的瑟瑟發抖,迷迷糊糊中,未央睜開眼,發現身邊的火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熄滅了,黑暗中,她準備探一下慕容逸的鼻息,觸及到他的臉頰時,指尖一陣冰涼,就像沒有體溫的冰塊,這一驚,令她立馬清醒許多,探完鼻息再抹肪象,結果都是非常微弱,那像症狀,就像,快要死掉一樣。
這一念頭在未央腦海裡轟的炸開,她慌忙起身去尋找佛象前的火摺子,雙手觸碰到的桌臺一片冰涼,經久不修的破廟於這寂靜的深夜中響起滴滴嗒嗒的漏雨聲。手肘前的衣衫在摸索中早已被佛臺前蓄積的雨水浸溼,待終於找到那支火摺子後,心裡卻一陣失望。
完全被浸溼的火摺子根本撥不出一絲火花,火堆前的炭火也已熄滅的發不出一簇火光,外面依然漆黑一片,雨也一直在下著,這個時候隻身騎馬出去求救,只怕根本找不到來時的路。而慕容逸身受重傷,也再經不起顛簸與雨淋。
未央一時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恨自己為什麼要做出這麼荒唐的舉動,也恨自己事到如今的無能為力。寺廟裡靜悄悄的,她束手無策的坐在慕容逸身邊,觸上他的肩頭能感覺到他在輕微的發抖。
未央皺著眉頭想靜下心來想辦法時,才發現自己身上早已滾燙的讓她腦袋發脹。
高燒了嗎?
淋了雨、掉了水、又在破廟裡吹了半夜的寒風,任是鐵打的身體也承受不住。她頭痛的轟轟直響,雙手無力的按著額頭,嘴唇卻抿得緊緊的。
恍惚中,想起昔日話本子中梁祝的故事,裡面也有這樣一個絕境,當時,梁山伯身受重寒昏迷不醒,祝英臺萬般無奈下用體溫為他取暖。
如今,無計可施,這或許,是唯一的辦法。
註定要這樣嗎?
可是,慕容逸身上的體溫已經低的嚇人,長夜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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