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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相信自己,而不是你。
未央不得不承認,他那樣的回答,確實很令她感動。可誰又知道,那背後的真心呢?
“你當時,為什麼要娶我?”未央終於鼓起勇氣問出心中最大的疑惑。她自知自己無權無勢,不傾國也不傾城,自然不足以讓一個王爺對自己動心。
“你真想知道?”慕容逸放下手中的杯盞,未央雖然想過種種可能,甚至結合當時的場景猜測可能是因為慕容澈,但他接下來說出口的話卻令她為之一怔。
他說:“我曾經說過,你跟我母后很像,卻不是指容貌上的相似,她當年也是“花滿樓”的頭牌歌妓,住在你昔日住的桃林小院,那裡的每一株桃樹都是她親自種下的,也就是在那一年桃花盛開的時候,她在那裡遇見了我父皇,兩人一見傾心,後來,父皇便將她帶進宮,封了妃子,慢慢的,時間久了,曾經豔驚四方的青樓媚姬卻成了宮裡一件閒置品,母后生下我以後,被當今皇后陷害打入冷宮。而父皇到她死的那一刻都沒有再來看過她一眼。”
“所以,你娶我,只是為了想借我引起你父皇對你母后的回憶。”未央神色清明的看著他。
“父皇把母后帶進宮以後,漸漸的嫌棄她是青樓出身,我娶你,只是為了羞辱那個道貌岸然的男人。”慕容逸突然大笑起來,笑容裡透著愉悅。
未央緊緊的撰住裙襟,很好,這才是真正的答案,無論結局如何,她終究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她放下碗筷,嘴邊還掛著一絲釋然的笑意,起身朝房外走去,他沒有看到,她轉身的那一剎那,有眼淚從臉上緩緩滑落。
慕容逸低下頭去,一絲自嘲卻悲傷的笑容從他唇邊無可奈何的盪漾開來。他沒有告訴她,後來,他竟身不由已的對她動了情。
難道——他錯了嗎?
一開始就錯了,所以,就只能彼此傷害。
他如琥珀般的眸子裡慢慢顯出一絲悲傷,那悲傷的顏色甚至比眸色還要濃重,濃重的像一團化不開的霧。
☆、第一百零三章:孰真孰假
寧悅知道未央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傾王妃後,也就沒有再生事端。
次日,慕容澈與鳳凰郡主的大婚之日,舉國同慶,煙花漫天。
慕容澈因為順從聖旨,而皇上也一向偏坦於他,此次,又因百官齊薦,廢安萱下位,立他為太子。
大婚之日,寧悅公主在席間碰到以王妃身份前往的未央,私自將她叫到一邊,與她說了好些事情。她告訴她,皇上因為慕容逸的抗旨不遵龍顏大怒,但因鳳凰郡主提前見過慕容逸的畫像,最後皇后獻計,讓跟慕容逸有幾分神似的三皇子慕容澈取而代之。因為沒有辦法,便不得已而為之。
慕容澈原本還站在看好戲的立場上,轉眼就牽扯到自己身上,他千算萬算沒料到是這樣的結局,幾翻拒絕,遭到皇上皇后同時斥責。
最後,稟著重壓迎接郡主,拜堂成親。
對外界,自然要說是他主動承意,而齊妃也趁機在皇上面前吹耳旁風,知道安渲還小,不懂得鬥爭,急欲跟百官聯手讓皇上立慕容澈為太子。這樣一來,慕容逸就永無翻身之地了。
後來,有宮女附在寧悅耳旁說了什麼,只見她不自覺的喜笑顏開起來,轉眼便提著裙襬朝朝殿外跑去,臨走前還將要送來的禮物交與未央,讓她一併代之。
洞房花燭夜。
慕容澈醉酒坐在廂房臺階上,看到前來代寧悅贈送玉如意的未央,神色薄涼道:“三年前,我出宮去臨安避暑,難道都是你的精心策劃?說什麼非君不嫁,我才剛回宮向父皇母后請求娶你為妻,就收到你已嫁他人的訊息。後來,我死心了,認命的接受了這一切,你又突然出現,像什麼都發生一樣來的招惹我,真是可笑,想我堂堂一國太子,未來國君,在你眼裡,居然只是一顆棋子。如果我不是他的絆腳石,你就不用步步為營,時值今日,也早已是他名副其實的傾王妃吧?”他故意將“名副其實”這四個字用了重音,因為他們心裡都知道,哪怕到現在,她也依舊只是個冒牌王妃。
慕容澈自嘲的苦笑著,隨後,一改頹廢的面容緊緊地抓住她的手腕,眼裡閃過戾色的光芒,猛地欺身吻上她的唇瓣,唇齒間,一字一字的迸出,“未央,這是你欠我的,我要你用十倍來還。”壓迫上來的吻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吞噬掉,耳邊的語氣卻越發狠戾,“一開始我就知道這是個局,我想法設法帶你出局,卻不知道,是你一直在拉我進局”。
他說出口的話令她恍惚不已,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