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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又是不懷好意的重月,推開門進來的卻是一臉溫柔淺笑的語嫣。
“未央,公主今天早上回宮了,她召你去覲見”。
“公主”未央沉吟道,“有說,是什麼事嗎?”
“公主這一次回宮,心情大悅,估計是讓你表演歌舞之類的。”
“哦,是嗎?”未央一邊應著,一邊從床上起身。這些天,慕容逸陸續派人送來一些珍貴藥材,她身上那些杖責瘀傷也早已好的七七八八了。如今,她緩緩的撫過右手手臂,那裡,依然使不出力氣。紅蓮子的毒,看來是無解了。
“未央,怎麼了?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嗎?”語嫣看著她微微蹙起眉頭,不由擔憂的問道。
“沒什麼,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歌,應該沒問題,至於舞……”說到這,未央抬頭上下打量著語嫣,“語嫣可會舞蹈?”
“額,不會,語嫣只是個侍俸公主飲食的宮女,怎麼會舞蹈。”
“本姑娘會舞蹈,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讓我幫你這個忙”一道清麗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重月”
“重月”
未央跟語嫣異口同聲的驚撥出聲。
語嫣臉上立時露出恐慌的神色,未央自是不用說。那天落井下石的事情還一直讓她耿耿於懷,未央膽怯了看了她一眼,道:“重月姑娘那麼忙,未央怎敢勞煩。”
去往公主殿的路上,未央悄悄的拉了拉語嫣的袖擺,低聲道:“她為什麼也在公主身邊?”而且,夏荷、語嫣他們都是女官身份,重月能住進夏何的廂房,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宮女。
“她是公主兩年前帶進宮的劍師,生性傲慢殘忍,有幾次她練劍被一個宮女打擾到,差點要了那個宮女的命。”語嫣款款道著,“以往,但凡惹怒公主的人,都是被她一劍斃命。所以,有時候……”,她們俱怕公主,同樣也俱怕她。
未央咬著下唇,聽著語嫣的述說,心底漸生一道涼意。抬眸處,那抹孤傲的身影似乎在前方朝她投來一瞥。
輕蔑嘲諷的一瞥。
卻讓未央自腳底升出一股惡寒。
突然想起,她現在住在夏荷廂房,隔她不過一牆之隔,這些天,慕容逸天天晚上過來陪她練字到很晚才離開,在這中間,卻從來沒有看到她出現過。
按照重月以往的性情,不是應該立即握劍血染廂房嗎?
為什麼,她居然能夠安然無恙的活到現在?
難道是……?
想到更惡毒的方法慢慢整死她?
還是因為慕容逸?
未央失神間,突然被人輕輕的碰了手腫,她愣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語嫣正一臉羨慕的看著她,“我那天晚上經過你們那,看到三皇子殿下站在你們院落外面,一直看著你們的房間。”
“未央,我聽過你的事情,傾王要納你為妃,三皇子殿下卻不顧所有的在新婚當天去傾王府搶婚,後來,被皇上關在水牢一個多月。那時候,齊妃娘娘天天去求見皇上,而皇上也答應,只要三皇子殿下放棄你,他就可以既往不究,後來……”
“後來什麼?”未央迫切的追問道。
“後來,後來三皇子殿下還是……”語嫣面露難色的抿了抿唇,看著未央,不安的解釋道:“水牢又狹窄又陰暗又潮溼,就算是普通人也受不了,更何況是個皇子,他能堅持一個多月,已經很難得了。”
她又何德何能,得他這般牽掛?未央心底一片寂靜。
“你胡說,要不是齊妃娘娘以死相逼,三殿下也不會輕易向皇上妥協,”重月猛然回過頭,冷冷的注視著語嫣,那寒意足夠讓語嫣瞬間邁不動步子。隨後,她才不動聲色的將視線投向未央:“他注視的,不是我們的房間,而是你房間。你該滿意了吧?一個青樓歌妓能得當今三皇子殿下如此傾心,哪怕是死,也該瞑目了吧!”
聽到他們的話,未央一時間愣在原地竟說不出半句話。語嫣的話,重月的話,誰真誰假,已經沒有必要去論證了。
只是,她知道。
原來曾經也有那麼一個人,為了她可以不顧一切。
☆、第六十章:綠綺古琴
再次見到寧悅,她已經一改那天的淡漠,展開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未央稍稍安心的對她行了一個宮禮,便規規矩矩的站在殿堂中央等候她的吩咐。
興致頗高的寧悅倒沒有立即指出一首曲子讓她彈奏出來,而是慢慢踱步到她面前,上下打量她,似要將她身上的所有特徵都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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