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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磨得機靈無比,還會拿胸口暖著冷饅頭給二郎吃。
現下他們家再慘,也還是吃穿無憂,手頭還有不小的一筆餘銀,雖說也是因有操持得當之因,但其中何嘗沒有他們這些下人的功勞。
馬幫人喜歡他們這一家子,願意幫他們,一路有那能讓她發揮餘力的環境,也是下人們幫著他們姐弟幾個掙出來的。
“姑娘,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紅豆一聽她這麼說,急急辯道。
謝慧齊笑著點頭,“我知道。”
“我們會跟姑娘一輩子的。”紅豆抽了抽鼻子。
謝慧齊這下是真笑出來了,笑著直點頭。
京城到底不是河西,就是京郊,看著也要比河西好多了去了,就是冬天,田土裡也還是可見綠草,這是在河西看不到的光景。
河西一到冬天,不分白天黑夜風沙狂舞,到處光禿禿沙茫茫的一片,天氣又寒冷,一天冬天,河西的路上是沒什麼人的。
大郎跟二郎花了一天把周圍走了一遍,當天下午回來,小郎就拉著他阿姐的手,扭捏了一下問,“阿姐,孃親在哪兒啊?”
他跟哥哥出去找了一天,都沒看到阿姐所說的谷家莊園,問路邊的人也是沒問到。
謝慧齊聽了就是一愣,拉著大郎二郎在身邊坐下,柔聲問他們,“今天出去是找孃親去了啊?”
二郎摸摸頭,“就是先去看看認個路,到時候好抬阿父去。”
做生意的人到底是忌諱著棺材的,所以他們阿父的棺材一直放在車上沒下來,馬兒栓在了離客棧一里地的樹林裡,白日周圍跟阿朔一起守在那,到了晚上,大郎就帶著二郎過去睡,謝慧齊也是在等徐阿叔把貨出得差不多就抬他們阿父進谷家莊園孃親的身邊去。
她不是沒想過僱附近的百姓去葬他們阿父,但還是不如用徐家阿叔來得安心。
她是打算靜悄悄地把他們阿父抬進山裡去的,而不是鬧出太大的動靜來。
謝慧齊看了看一言不發,過於安靜的大郎。
大郎見到他阿姐看他,微抿了下嘴。
他沒有說話,但伸出手抓著了他阿姐的衣袖。
謝慧齊鼻子一酸,把他的手抓了過來,另一手拉過二郎的手,把姐弟三人合在一起,強忍住了心酸,道,“在山的另一頭呢,等徐阿叔我們就去,到時候我們陪阿父阿孃一起過年好不好?”
大郎二郎都沒說話,過了一會,二郎開口,勉強笑道,“好呢,今年孃親也在,我們家能好好過一個年呢,到時候阿姐多做點阿父和孃親喜愛的菜,要阿父孃親在地下也吃得飽飽的。”
說著還拿剩著的那隻手大力地拍了拍肚子。
只可惜,小男子漢強裝堅強未遂,拍了肚子兩下,眼淚卻掉了下來。
他好想他阿父啊。
阿父過年都會把他不愛吃的紅燒肉那頭的肥肉咬掉再餵給他吃。
阿父每年都這樣的。
二郎知道,今年是不可能了,他的阿父再也不會把他舉高坐到肩頭,帶著他和哥哥去給相熟人家拜年了。
“我去找阿父。”二郎心中難受至極,他流著淚抽出了手站了起來就往外跑。
“阿弟。”大郎也忙跟著站起,跑了出去。
等他看到二郎朝樹林的方向跑去,他的眼睛完全暗淡了下來。
謝慧齊也跟著跑了出來,緊緊牽住了大郎的手,一同望著那去找他們父親的小少年。
大郎沒有哭,他只是很黯然地看著二郎消失的方向,半晌,他才沙啞著嗓子跟他阿姐說,“我去帶二郎回來。”
他走到了樹林,上了他們家的馬車,然後熟練地鑽到棺材底下,抱住了蜷縮成一團在哭泣的弟弟。
“我也想阿父了。”他靜靜地說。
二郎聞言在他懷裡轉過身來,靠著兄長的肩膀大哭了起來,“哥哥……”
“我們要聽阿姐的話,不要再哭了,阿姐知道了心裡難受。”大郎想,二郎哭的時候有阿姐,有他,阿姐哭的時候呢,她找誰?
那個會取笑阿姐像個小當家婆,還會跟阿姐賠不是的阿父也不在了,阿姐再難受的時候,也只能抬頭去看天空。
因為再沒有比她高的人幫她去擦眼淚了。
謝晉平心想他真的是太想長大了,他太想替阿姐和弟弟撐起這個家了,再不讓他們悲傷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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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黑山知道謝家姑娘還等著他帶人抬棺,所以把東西處置得差不多,沒讓人等太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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