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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們面前的“謝侯爺”看個不停……
最後還是活潑好動外向,從不怕生的的二郎往前一撲,抱著謝進修的腰就往上竄,一下就竄到謝進修的腰上,兩條已經不短的腿往他大伯父腰前一勾,掛在他伯父身上就朝謝進修急急地喊,“你就是我阿父說的那個哥哥?那個和我哥哥性情很像的哥哥?”
說罷他就回頭,朝他阿兄報到,“哥哥,跟你一樣的哥哥。”
說著就朝他阿姐看去,尋找認同。
謝慧齊眨巴眨巴眼,恁是她活了兩世,現在這圓場怎麼打,她一時之間也沒想到。
可能畢竟有血緣關係,這頭謝進修一等二郎撲到他懷裡,他胸中就翻滾著一陣陣的酸楚,等到二郎的話一完,雙眼竟已含淚。
他朝那個說是跟他性格很像的大郎看去,然後看到他微微地一抿嘴,朝他直視過來,那沉穩中帶著傲氣的姿態讓他看得更是眼眶一熱。
確是像他,像小時候的他。
只是等他後來長大,成了親當了侯爺,就不再是了。
他弟弟跟他的孩子說過這般話嗎?
原來他的弟弟還記得他年少時候的模樣嗎?
或者說,他更願意有一個有著一身傲骨的哥哥,而不是有一個把他逐出門去,讓他死在邊漠,只為保全自己的兄長。
謝進修這時心上,身上都似被針狠狠扎透般一樣的疼,他伸出手,緊緊抱住了攀在他身上的小侄兒,老淚都流了出來。
見到他哭了,二郎也是可憐他,伸出手給他擦淚,還安慰他道,“你別哭了,我不怪你,阿父跟我和我哥哥講了,你不是故意趕他出門的,你也沒辦法,阿姐說回頭等我們家好好的了,打敗了壞人,就來找你吃飯,到時候我還會給你磕頭呢。”
擦罷,發現他的小黑手把謝進修的臉擦花了,一時心虛不已,竟低下了小腦袋,只敢挑起眼皮偷偷瞄人。
謝慧齊這下更是無言以對了。
她自詡做事周全,所以打扮弟弟們的時候那叫一個細心,連脖子耳朵和手這等容易露出破綻的地方也沒放過,全塗黑了!
她給自己擦的是用藥水都洗不乾淨的黑漆,但給弟弟們用的是沾點水用點力洗洗就乾淨了的黑粉,這下二郎的小黑手碰上淚水,他們大伯父的臉不黑才怪。
她已經無顏見人了。
此時若是腳下有洞,謝家姑娘是真的想鑽進去躲一躲,避過這風頭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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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廂謝家伯父跟謝家姐弟見了面,去了不遠處的一處喬家鋪子裡頭說話,得了訊息的喬君昀也是趕了過來。
先前探子跟齊君昀報起謝家姑娘模樣,頭都低到胯裡去了。
喬君昀本來沒打算這天就見謝家姐弟,大過年的,他四處都是事,但他一聽那謝家姑娘給自己臉上弄了個洗不掉的媒婆痣和黑疤,就打算過來瞧瞧那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他還記得那謝家姑娘在風中絕美的樣子。
小巴掌大的媒婆痣和黑疤?
喬君昀沒法想象她現在的臉,就乾脆起身來見人,順道也跟謝侯爺打聲招呼。
不管謝侯爺願不願意,他的蟄伏今年也得到頭了,他們多見一次面少見一次面,就是被人知道了,也不是多大的事了。
反正早晚謝侯爺都得表態,他們彼此都明瞭謝侯爺以往的明哲保身,自他到國公府裡求他辦事的那天起就行不通了。
喬君昀從前門進的鋪子,一進到後院,就聽到大屋那處謝家那小姑娘那柔似春風的聲音鑽入了他的耳底,只聽那姑娘的聲音依舊,但這時說話的時候卻有些結巴,“那……那什麼,大伯,我我這個有點不好洗,過幾天就好了,您就先瞅瞅大郎二郎吧,我跟他們長得差不多的。”
這時屋子裡頭,洗乾淨換好下人送過來的新衣裳的大郎二郎又恢復了玉面金童的舊模樣,就是在整個河西,也找不出比他們更周正的孩子來,到了京城,按謝慧齊偏心的看法,那也是找不出幾個比她家孩子長得更好的了。
大伯看看他們就好了。
至於她……
她的還是過幾天,臉洗乾淨了再看吧。
下人也替謝慧齊準備了新衣裳,不過她沒換,主要是她這臉吧,確實有點太嚇人了,她是存了心把自己往醜裡扮的,媒婆痣裡她還鑲了根黑豬毛,鑲得恁是結實,她剛剛收拾的時候用力扯反倒扯出個小洞來,讓這媒婆痣看起來更可怕了,現眼下再精貴的衣裳穿到身上不過是更嚇人而已。
謝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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