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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悟了起來,這次不等主子說了,他沉聲回了一句,“釀花酒。”
“什麼花?”
“甜桂花。”
“主子……”門突然被大力開啟,護衛看到面前再熟悉不過的國公爺,一下子就撲到了雪地裡,磕碎了他頭沾著的雪地,雪花四濺,“您總算回來了。”
“老夫人,夫人她們可好?”齊君昀“嗯”了一聲,道了個“起”字,邁步往府裡走去。
“主子,用這個,這個是雪橇,是,是,您坐上去吧……”護衛不敢說這雪撬是夫人出的主意臨時做的,他怕提起人來。
“用狗?”齊大回頭看他的人已經把門栓好,朝那兩隻狗拉的的雪橇道,“能行?”
“好使得很,大管事。”
“老夫人和夫人如何了?”齊君昀眼睛從那雪橇上掠過,看向守門的護衛。
他記得這個護衛先前不是守門的,見他低頭不語,“彭祥在哪?內府?”
“是,主子。”他們彭頭是還在內府守著,他和另幾個人是臨時被調到門邊來守大門的。
“回答先前的。”
“是,是,主子……”護衛硬著頭皮,把夫人有事說了,說完,見周邊靜得可怕,護衛跪下顫抖著嘴皮子說道,“衛,扈,楚,查等屬臣家也出事了,右相秦大人之妻也死了,主子,並不是我們一家出了事。”
齊君昀淡淡地道,“是嗎?”
這還真是,他們這君為國為君盡忠的,一個好下場的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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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君昀進青陽院的時候,青陽院靜悄悄的,先一步得了信的齊容氏站在廊下,等著歸來的兒。
齊容氏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近了的他,看到他在廊下朝她跪下,她眼眶一熱,默默地看著一身汙衣的兒子緩緩地站了起來,抬腳上了階臺。
“雪下得太大了……”齊君昀上了臺階,站在母親身邊淡道。
雪下得太大,臺階上的雪也厚了。
“您若是出門要小心點,別摔著了。”齊君昀抬手拭了拭她肩上沾著的雪花,淡道。
說罷,又轉過話問起了妻兒,“慧慧璞兒他們如何了?”
“都在裡頭。”齊容氏閉上眼,任由眼睛裡的那眶熱淚流下,轉過身與他一起往主屋走,淡道,“都睡著了。”
齊君昀進去暖閣,一進去,就看到了炕上睡著的妻子,還有擠在炕角的一個大包裹。
他上前看了看炕角,見兒女們擠在一個被窩裡相互抱著,臉蛋睡得紅撲撲的,他勾了勾嘴角,把搭在他們身上的羊毛毯攏高了些,就走到了她身邊,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揮退了下人,朝母親道,“您也過來坐罷,跟孩子說說話。”
“誒。”
“大夫怎麼說?”齊君昀淡問,把手碰上了她的臉。
她的臉有點冷。
齊君昀他想自己這一路在外頭凍久了,久得手都僵了,方才覺得她的臉是冷的,他朝嘴裡合了口氣,搓了搓手,搓久了覺得有絲熱氣,又去碰她的臉。
“娘?”他轉著頭,問沒有出聲母親。
“說是過幾天就好了。”齊容氏淡淡地道。
“嗯……”齊君易碰上她依舊微涼的臉,在怔了一下後,他慢慢把手伸向了她的鼻間。
久久,她的鼻孔都是涼的。
他抬起眼,此時他那雙黑得近乎透明的眼看上了妻子那白如薄紙的臉,爾後,他轉過頭,看向他的母親,很是困惑地問,“小姑娘死了?”
齊容氏沒有出聲,也沒有表情,只是這時候,眼淚從她的眼角不停地往下滴落,一串接一串,一行復一行。
第197章
“死了?”齊君昀起了身,怕髒了她,把身上沾血的披風解下,低下頭拿唇碰了碰她雪白的唇。
隨後他起了身,扶著邊榻坐了下來,長長地舒了口氣。
唇是白的,但還是有著熱氣的,他碰得出來。
人沒死。
齊君昀碰了碰手,低頭看了看。
他有好幾天沒碰水了,手極髒,但他現在也不想去洗,只想坐一會,好好地在有母親有妻兒的地方坐一會。
“她的嘴唇以前都是鮮紅的……”齊君昀回頭看了眼她,回頭看向母親,見她滿臉的淚,也是一怔,隨後,他從懷裡抽出他家小姑娘為他繡的帕子,給母親拭了臉,溫和地道,“別哭,她會沒事的。”
說罷,他頓了頓,安慰母親,也安慰自己,“真的會沒事的,她舍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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