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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
這小子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哪可能,阿父你太偏心了……”齊奚聽了也是好笑,怎麼敢打?虧她阿父問得出來,“他哪敢,當時阿孃一瞪眼,他腦袋就縮回去了,怕是一夜都沒敢睡,還等著阿孃給他遞梯子他順梯子爬,再跟她接著親呢。”
齊君昀想起早間妻子神色淡淡無視小兒子的舉止,心想這次那小子是決逃不過去了。
“那他今日可在?”
“不在,還是去了,望望攔他都沒攔住,”齊奚在溫柔的父親面前,為他溫柔手掌,哪個弟弟的底都敢捅穿,“望望還說讓我勸勸阿孃,還讓我求你替小弟說說好話,再饒了他這一次,望望還說,小弟一看你病了都慌了,這幾天都不好過,才跟阿孃頂了嘴。”
齊君昀搖搖頭,笑嘆了起來。
齊奚看著他蒼白嘴唇上那抹笑卻辛酸了起來,眼睛一熱,眼淚又差點掉出來。
第261章
銅樓怕是修建了多年,旮旯角不如有人常走動的地方光鮮,有些地方冒出了青色,倒也別有一翻年歲殘留的光景。
謝慧齊去了趟廚房,在藥爐邊煎了會藥,看煮的白粥已好,便放下了扇藥爐的蒲扇,看著小紅把白粥盛好,她就帶著身邊的媳婦子和丫鬟們回來了。
這些細緻活其實也用不上她,但好像不做點什麼,她這心中也過不去。
她也知道他出事跟她沒什麼絕對的關係,她跟他這麼多年是夫妻一體不假,但兩個人從見面的那天起性格就已經定型,像他們這種人自己所做的每件事都是過自己腦子才做出的,這些事很難保證都對,但能保證其心甘情願。
他們很難說能被誰影響,要是受了影響,也是自己權衡過後的心甘情願,就是事後出了事,也只會自省,而不是怨懟。
她如此,他更是如此。
她知道他不可能怪她。
可道理歸道理,人活著理智是一回事,情緒又是另一回事,尤其在感情方面,她還是要比他更軟弱些。
到底,他活著的重心是天下,而她活著的重心這麼多年來只有一個他。
因她對傷他的人曾懷過善心,想想他的受傷,她的臉就會又火辣無比——她沒法把事情一碼歸一碼,總還覺得自己是有錯的。
謝慧齊也沒曾想過到她這年數,她還會有這場慌亂,現實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令她又羞又愧。
銅門又沉又重,推開來又沒聲響,謝慧齊進了被小綠推開的門,就聽裡面女兒在道,“我是長大了都會聽你的話的……”
這小甜嘴。
謝慧齊失笑上前,那床上坐著的兩人皆往她看來。
“那我呢?”她過去靠著他坐了,輕彈了下女兒的臉蛋。
齊奚臉紅,“也聽你的。”
“我不恰好回來,就沒我的份了罷?”
“哪兒的事,”爭寵被抓了個現行,齊奚的臉越發地紅了,明明事實是更聽母親的話,這時候話也不知道怎麼說,只管把頭往她懷裡鑽,撒嬌道,“阿孃……”
齊君昀這時摟住她的腰,拿嘴貼了下她的髮間,發出了低沉的笑。
謝慧齊推開女兒,把他的手拉到手中握著,笑瞥了下她,“這是齊了心的要不歡喜我了是罷?”
齊奚“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您真小心眼。”
就小弟一個得罪了她,她現在是個個都要看不順眼了罷?
遭女兒調笑,謝慧齊也是笑了,把她又重摟到懷裡,跟她笑嘆道,“算了,不歡喜我也歡喜你,阿孃歡喜你一輩子。”
齊奚的臉更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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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豐五年二月底,櫟武府城來了一萬的官兵鎮守黃銅。
齊國公府一行人準備前往梧州城做最後一輪的清洗,與此同時,京城的平哀帝收到了黃銅鄉的急報。
隔日,平哀帝寫就了對黃銅鄉的聖旨,在當日的朝會上公佈天下。
凡黃銅鄉籍身,世代不得設祠,世代不得出鄉,世代不得入學。
一旨聖旨,堵了黃銅鄉子民世世代代的路。
櫟武城的情況要比梧州的好上許多,自入櫟武,前來前罪的人絡繹不絕,齊君昀讓兩個兒子主事,帶著幕僚處理這些事情,他則坐守後方,每日花點時間聽他們的稟報,更多的是在休息。
身體有了點力氣後,他就不再坐於床上,而是下床走動,到處轉轉,能身體力行的事絕不假手於他人。
謝慧齊也總算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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