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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會在意赫連昌的生死呢?”
“你!”鄯月壓住怒火,莞爾一笑,“是啊,我這樣的奸細,魏國何必要我呢?”
男子笑道:“何時說要你了?”
“那你跟著我幹嘛,放我走。”
“如你所說,漫漫長夜,路途遙遠,怎能無人作陪呢?”眼見著男子邪魅的慢慢靠近她,鄯月一把將藏在身後的定息粉撒向他,男子顯然沒有預料到,結結實實的中了一招,鄯月快速的翻身上馬,大笑道:“定息散的藥效雖然是十小時,但是,你又知不知道是何人造了它,現在,誰比較有資格了?”
說完便馳馬而去,只剩銀鈴般的笑聲迴盪在廣袌的天地之間。
天意從來高難問(一)
賓士到敦煌境內,兩匹快馬四人塵土飛揚,定睛細看,是獨龍和賀女,獨龍停下馬匹,跪下道:“卑職無能,主上受驚了。”
“起來吧,我沒事。”
賀女走到鄯善身旁輕聲道:“主上,長安有報,北魏的大將奚斤佔領了蒲坂,如今正在向西攻取長安。”
鄯月暗自在心中嘆了一口氣,該來的始終要來了,她明白拓跋燾的用意,趁長安亂而取統萬城,可是北方將寒,如果他要對統萬用兵,現在已經大雪紛飛,河水冰凍,拓跋燾竟然做如此費兵力的事情。
不日,獨龍賀女與鄯月三人便來到樓蘭的伊循城中,一路上民隨畜牧逐水草,檉柳依依,胡楊成林,城中雄壯的寶塔與佛寺恆立在繁華的街道兩側,車馬喧囂,商旅成對,好不繁榮,她父王早已在王宮前等候多時。
鄯月對獨龍吩咐道:“你與賀女在此處等我。”
“是,主上。”
隨後鄯月隨比目候進宮朝見國王,來到瑰麗異常的樓蘭王宮,色彩絢麗的宮牆,斑斕的建築木雕,均由更西邊的羅馬帝國的建築師鑄造,東北角有一座漢代烽燧,鄯月自小離宮,都快忘了故鄉宮牆的宏偉風貌。
已經年邁的比龍看見鄯月歸來,忙拉住她的手,“不必行禮,不必行禮,來讓孤王看看,多年不見,月兒已經這麼大了。”
鄯月心下覺得十分親近,樓蘭自漢朝以後成為軍事重鎮,號“城廓之國”,東通敦煌,西北到焉耆、尉犁,西南到若羌、且末,中外客商雲集,繁榮非常,但正因如此,被鄰國始終覬覦而在夾縫和戰役中生存,比龍常年征戰沙場,早已盛顯老態,彷彿已不是鄯月印象中那個黃沙百戰的金甲將士,而只是一個行至晚年的蒼老國王。
思緒良久,鄯月問道:“不知此番召王召鄯月來所為何事?”
比龍從懷舊的情緒中掙脫出來,低沉的說道:“一個月前,皇陵大震,一副玉棺自沙海中升起,隨即雷聲大作,玉棺破沙而出,白煙滾滾,但玉棺中並沒有屍首,只有一卷羊皮書。”
說著比龍將羊皮書卷自檀木桌上鋪開,道:“書中是薩滿一種古老的語言,古斯語。”
看著上面密密麻麻扭曲的字型,鄯月皺眉問道:“什麼意思?”
比目候在一旁答道:“五百年後,玉石合併,一切化解。”
鄯月訝異道:“五百年?難道這羊皮書是五百年前留下的。”
國王比龍嘆息道:”不錯,早在六百年前,樓蘭開國之時,將月氏國夷為平地,誅滅三族,後安歸先王之父發現了樓蘭王朝的開國者所刻下的兩塊預言石,隨即請了天下異士來破解,安歸先王之父臨終前,有高僧路經此地說,五百年後,玉石合併,一切化解,話畢,安歸父即仙去。五百年來相安無事,直到十八年前,皇陵被盜,玉石的另一半從此不知所蹤,而玉石預言突顯江湖,月氏一族又同時崛起,至今我們不知其族人為何人,不想遇今日之怪,想是確有其事。”
天意從來高難問(二)
鄯月心中疑慮“為什麼月氏要偷此玉石?”
國王比龍的眼神充滿複雜的思緒,好像看見了遙遠的從前:“月兒,這就是朕要告訴你的,其實,樓蘭王族就是如今天下三族之一,薩滿的後人,當時月氏國和薩滿族是死對頭,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建立樓蘭的第一代君王就是薩滿的後人,但是至今沒有任何記錄載入史冊,後來,樓蘭王禪位給了安歸先王之父,之父發現了預言石,便試圖破解,月氏國拿走一半的玉石,顯然是想要阻止薩滿的後人破解預言,想不到月氏竟還有後人傳世至今。”
鄯月驚訝道:“傳聞是真的,樓蘭國的開國人真的是是薩滿的後人。”
“沒錯,幾百年來,王族一直守護著這個秘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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