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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空洞凝固的深眸中一閃而過。
錦心爍金口,舍利鎮佛身1
“靈卉,靈卉!”白秋驚喜交集的呼喚在空蕩蕩的地下層迴盪,得不到絲毫呼應。他的聲音漸漸變得驚疑起來。
“靈卉,你怎麼啦?你為什麼不答應?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他的聲音變得慌亂起來,轉動著腦袋,努力“瞧”向莫邪,“莫真人,靈卉她,她究竟怎麼啦?”
莫邪沒有說話,微長幽黑的眼眸裡閃過一絲不忍。
玉言拉脫手帕,走過去,牽著他的手,“你跟我來。”
她把他領到金佛像面前,引著他的手輕輕按下。
無論結果多麼殘酷,都不會比沒有結果來得更殘酷。
白秋摸到一個冰涼堅硬的東西,他不知道是什麼,神色有點慌亂。他轉了轉頭,張了張嘴,似乎想詢問,但終於是忍住了。玉言不會無緣無故引他到這裡。他細細摸索,手底下,暗暗多了些若有若無的熟悉感。
他的手,從金像頭頂撫下,到了臉龐,身體微微一震,另外一隻手也摸了上來。忽然間,雙手同時停止了動作,他整個人呆住了。他怔怔的站在金像面前,雙手捧著它的臉,紋絲不動。
他幾乎連呼吸都沒了,整個人陷入絕對的靜止之中,甚至連血液也停止了流動。他站在雕像面前,僵硬得變成了另外一具雕像。
他“瞧”著金像一動不動,玉言和莫邪也一動不動,屏息觀察著這一切。過了良久,白秋臉上出現瞭如夢初醒般的恍然,他僵硬的臉皮子顫了顫,緊抿的嘴唇抖了抖,極低的吐出五個字:“靈卉,是你嗎?”
金像無言,根本不能回答他。
他卻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似的,臉上露出極度傷痛的表情,顫聲道:“是你,是你,我知道是你!”雙臂一張,用力把金像擁在懷裡,抱個結實。
金像是一個臉容清秀的尼姑模樣,她身穿緇衣,那衣裳緊緊貼在清瘦的軀體上,跟她的人一起變成金像。她身形瘦削修長,化成金像後顯得更是凝實,白秋身材單薄,緊緊抱住金像,與她糾纏,反倒更顯得茬弱蒼白,似一抹褪色的影子。
“靈卉,靈卉……你怎麼會變成金佛了?你為什麼會變成金佛了?靈卉,你說啊!你回答我啊!這明明都是我的錯,我的錯啊,不關你的事啊!你怎麼會變成佛像了?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靈卉,你聽得見我嗎?你還認得我嗎?靈卉,你說話啊……”
他慌亂的貼往金像的身體,用力摩擦,顫抖著用自己的嘴唇不住親著金像的臉龐。金像自是毫無反應,他不斷的動作著,親吻著,激越聲音越來越低,到了最後變成了沒人能聽清楚的呢喃。他臉上滿是悽傷,灰濛濛的眸子大睜著,沒有流淚,但他的表情比流淚更悲痛絕望。
這種情形,若是兩人相擁流淚,便是斷人肝腸的情景,此刻卻是一人抱著一具金像廝磨哭訴,貌似瘋癲,情形詭秘悽豔更是難以形容。
玉言早就一臉都溼了,她抹了把臉,想上前勸說兩句,忽然發覺金像的臉跟方才剛看到的時候有什麼不一樣了。
莫邪這時也看見了,臉上一股凝重的表情。
細看之下,金像的臉似乎有生氣在流動,金子的光輝原本是耀人眼目的,此刻卻像流水一般在金像身上緩緩流動,以致金像看起來,竟有了真人一般的氣韻。
莫邪和玉言都見過金像原來的樣子,此刻就目中所見,明顯辨出不同。白秋目不能視,卻也忽然感覺到金像發生了變化。他的臉上突然閃耀出狂喜的光輝:“靈卉,你聽到我了嗎?你知道是我來了嗎?靈卉,靈卉!”
他的身體抖的像片破葉,仰起頭,手顫顫的摸索著,用自己顫抖的嘴唇親吻金像的嘴唇。在這一刻,兩道細細的淚水忽然從他乾枯的眼眶內湧出,流過他滿是喜悅和滿足的臉。
玉言悄悄往旁邊挪了幾步,現在她心裡悲欣交集,覺得胸膛酸酸的脹得慌,離莫邪近些,心裡就安順些。
“師傅,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這大概是枯禪的一種。佛祖弟子稱靜坐參禪為枯禪,因其長坐不臥,呆若枯木,故又稱枯木禪。人在參枯禪的時候心跳呼吸都會減少,也不需吃食,若是就此圓寂坐化,則會放光彩瑞相;為已修出三界之指證,稱為佛界祥瑞。不過……”
莫邪深深皺眉,“依現在眼前所見,靈卉大師卻既沒有盤腿坐下參禪,外表卻已成金身……”
他猶豫了片刻,終於低聲道:“這說不定是一種禪宗懲罰破戒弟子的方法,以金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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