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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該怎麼辦?我亦聽聞祖母為人狠戾。”楊清讓擔憂地說。
“走一步算一步。她來此地,想必先也要了解情況。而且,我們先看看她的目的。隨機應變。”江承紫安慰他。
她心裡沒底,但她是典型的機會主義者,根據情況應該能找出最好的策略。
“也只好如此。”楊清讓嘆息一聲。
兄妹倆不再說話,隨後繞著院子轉了一圈,看看院牆內外到底有多少護衛。
春日裡的日頭暖暖的,嫩柳搖青。兩人路過那瓦罐時,不約而同地停下來看著那紅薯苗。
“阿芝,若是緊要關頭,這東西——”楊清讓欲言又止。
江承紫知道他的意思是說若是到了生死關頭,是不是可以向楊老夫人獻出這紅薯苗保命。她立刻搖頭說:“不可。若是真得要到了你我性命不保的地步,那即便我們交出來,也沒有活路。臨死還要白白便宜了這麼個惡人。”
楊清讓聽聞,也是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便是“嗯”了一聲,垂眸嘆息一聲,十分沮喪地說:“我為人兄,為人子,此時此刻,竟束手無策。”
“大兄,不要胡說。人世間的事,大多數都不能用來衡量一個人。何況,有你在,阿芝與阿孃才有盼頭。你是錚錚男兒,泰山崩於前應不改色,何況是區區一老嫗,若是懼怕之,他日何以建功立業?”江承紫很嚴肅地說。
楊清讓一聽,大為震動,感嘆:“我竟魔障自此,不及阿芝見識。”
江承紫笑著說:“好了,大兄,你我且去休息,養精蓄銳,待賊人來時,聯手破敵。”
她說得豪氣干雲,楊清讓畢竟是個孩子,聽得熱血沸騰,便與江承紫分別,爾後去午休了。
江承紫告別楊清讓,也是回了自己的屋。躺在床上,擺弄了一番脖頸間那石頭,看看能不能開開這空間,找到什麼快速有效的殺手鐧,直接對付老夫人。
不過,很是遺憾。脖頸上掛的錦囊裡的石頭還是平常模樣,根本沒有任何異樣。
當日,到底是如何開啟的?江承紫仔仔細細回憶一遍,又照著做了一遍,還是沒開啟這空間。反覆幾次,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當時有先見之明,先挖了些紅薯與馬鈴薯出來。
在床上擺弄了一番石頭,一無所獲。她便將石頭收好。又想楊老夫人來時,該如何對付。這楊王氏應該還是有戰鬥力的,就不知道面對楊老夫人時,她的戰鬥力如何。
江承紫在床上翻來覆去,頭緒萬千,一無所獲。看窗外光線也已暗淡下去,料想快黃昏了。她索性就起身出門。
那些護衛還如同筆直的樹,站在院落周圍。雲珠拿了菜刀在磨刀石上很認真地磨著,配著暗淡了的光線,那感覺很像是恐怖片裡被鬼魅附體的人,很是滲人。
“你在幹什麼?”江承紫問。
雲珠抬起頭來,淚痕滾滾,說:“九姑娘,飯已做好,照你的吩咐蒸的魚。”
江承紫嚇了一跳,忙問:“我問你這是做什麼?”
“若是那賊婆要趕盡殺絕,我得拼了我這條命。”雲珠一臉赴死的悲壯。
江承紫扶額,連連嘆息,說:“你做好端茶送水的夥計就可以了,要對我們要信心。”
“九姑娘——”雲珠拿起明晃晃的菜刀,還要說什麼。
江承紫跳將過去,一個擒拿格鬥,就將她的菜刀搶在手中。在她的一臉震驚中,問:“雲珠,你看看,我都輕而易舉奪了你的刀,你認為老夫人身邊的護衛你能對付得了?”
雲珠跌坐在地上,一臉呆滯,動了動嘴唇,沒說出話來。江承紫以防雲珠添亂,立刻就讓她去準備準備,畢竟他們才是這田莊的主人,老夫人來了,沒撕破臉之前,還是要禮數周到。
雲珠一聽,覺得自家九姑娘說得十分在理,就快速爬起來,說去準備準備,不能失了禮數。
雲珠平素是幹練冷靜的人,此時都有點崩潰的嫌疑,可見楊老夫人確實恐怖。看來這是一場硬仗了。
江承紫垂了眸,心裡有點空落落的。就在這時,忽聽得前院有喧囂聲。不一會兒,就聽有許多人往這邊來。
率先進入院落的是個紅衣襦裙的女子,一進院落就朗聲喊:“楊王氏何在?好不懂禮數,老夫人來了,也不知迎接。”
“罪婦在此,不知老夫人前來,有失遠迎。”楊王氏從屋內出來,換了一身乾淨華貴的衣衫,全然不是平素那落魄的婦人樣。這語氣雖自稱“罪婦”,但不卑不亢。
那女子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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