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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來找我?連累我怎麼辦?”
“心肝,若是沒確定他們撤了,我能來麼?我對你,那可都是真心的。”陳盤子一副猴急色胚的模樣,作勢就要撲過去。
阿翠一閃身,就滾坐到杏樹的另一邊,冷冷地說:“你若要真心,連這點事都辦不好。”
“你若非得她死了才安心,我也可以為你再次出手。這次沒有楊姓小子在,她必死無疑。”陳盤子面上還色眯眯地笑著,那眸子裡卻全是冷冽的光。
江承紫頓覺身上一陣涼寒:到底這楊敏芝如何得罪了阿翠,使得這女人要下這樣的狠手?
阿翠順勢倒在陳盤子懷裡,嚶嚀一聲,軟軟地說:“你莫要輕舉妄動,如今這小賤人忽然會說話了。我阿孃去祖宅報告了情況。那邊廂,老祖宗像是要親自過問此事。”
“真的?若是如此,她會否說出是我推她落水之事?”陳盤子忽然之間臉色發白,嚇得什麼色心都沒有了。
“喲,瞧你那點出息。”阿翠鄙夷地瞧他一眼,才說,“我打探過了,她說記得不如何洛水的。”
陳盤子聽聞,鬆了一口氣,才重新將阿翠抱住,滾入了杏花林深處。
江承紫站在牆後,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仔細梳理了一下楊敏芝的記憶,貌似楊敏芝還真是撞見過陳盤子與阿翠在菜圃草垛子裡鑽出來的事。
一對狗男女,因為這麼一件事,心腸竟然這樣歹毒,對一個痴傻的女童下狠手。
那麼,今日太過倉促,我就姑且收一點利息吧。
江承紫也無心再去找什麼合適的土地種植紅薯滕苗,她順手把幾棵滕苗插在後院花圃庇廕處,就快步往前院去了。
這個時節還不算真正的農忙,春耕才剛剛開始,有許多長工短工都還在莊子前頭幫著修理農具,大家都坐在一起閒聊。
江承紫在一處隱蔽處扯開嗓子就喊:“走賊了,走賊了。”
大家一聽,立刻就問哪裡走賊了。江承紫說撞見一個人扛著一個口袋番強走了,可別是丟了什麼貴重的東西。
“光天化日之下,這賊人太大膽了,楊氏農莊的東西都敢偷。”有個長工老頭義憤填膺,隨後就召集大家說他熟悉這一帶,大家拿起鋤頭鐮刀圍追堵截,定不能讓賊人跑了。
王婆子一聽,也怕是丟了東西,比誰都叫得大聲,命人趕快去圍追堵截,自己卻是趕快把家裡值錢的東西都看一遍,包括她從楊王氏這裡訛去的東西都一一檢查一遍。
江承紫又在混亂之中,為人指了指賊人番強入杏花林,一干人等氣勢洶洶就把杏花林圍起來。
那陳盤子與阿翠,脫得光溜溜的,正在杏花林的草垛子裡行好事,卻忽然聽見嘈雜聲,衣衫未整齊趕忙往草垛子裡一鑽,但聲音越來越大,似乎在挨著草垛子搜。
陳盤子一聽事情不妙,怕搜到那阿翠,立刻就讓阿翠在草垛子裡待著。自己一個人提著褲子就是一溜煙地跑。
“賊人,賊人。”有人眼尖,立馬就大聲喊,人們一窩蜂地拿著鋤頭追去了。
江承紫則又捏了嗓子喊:“那賊人未曾拿賊贓,說不定賊贓還在附近,大家可莫要中了偷兒之計。”
眾人一聽,便分了一部分年輕力壯的追陳盤子去了,另一部分繼續搜查。最終,阿翠被人從草垛子裡搜出來了。
衣衫不整,嚶嚶哭泣,說自己正在休息,卻就被番強進屋的賊人給擄走了,虧得大家及時,才保住了她的清白。
大家都是鄉里鄉親,又看著阿翠長大,看她哭得傷心,便不多問,徑直將她送回家,還大家互相封嘴說這事不能再提了。
王婆子一聽自己最漂亮的女兒被擄走了,頓時氣得昏厥過去,醒來後就是唰唰給了阿翠兩巴掌,喝道:“不成器的東西。”
“阿孃,你還打我。”那阿翠嚶嚶哭泣。
王婆子又是一巴掌,喝道:“虧我還為了你們兄妹幾個東奔西走。想你們若是能有點出息,得了老夫人提攜,也好有個出路。你如今壞了名聲,入了祖宅那邊給小公子們當個侍女都不配了,你,你,你氣死我了——,哎呀,我的命怎麼這樣苦啊。”
王婆子一邊說,一邊就大哭起來。王婆子的男人喝酒回來,聽聞此事,也是吵起來。一家人吵得不可開交,後來還打得雞飛狗跳,一派熱鬧。
雲珠哼著小曲做飯暗自樂呵,楊王氏向來只在內室東廂房,並不去外面拋頭露面,因此,也不去勸說。倒是楊清讓說吵得人讀不下去書,自己拿了樹枝在院內練劍。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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