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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新生的人類卻不像以前那樣長壽而強大,和烈山部等上古部落相差懸殊,豈能與流月城裡的烈山部相比?
“是不是如此,等到流月城事了,帶你親自下去一看不就知道?”神農巧妙地繞開話題,帶著濃濃寵溺撫了撫結雲頭頂。
“父神~”結雲不滿地扭開頭。
酒宴上的小插曲很快過去,結雲很快把眼光重新放到石桌上的仙釀上。
龍肝鳳膽,交梨火棗,仙杏玉桃,玉露瓊漿,結雲吃了幾口,只覺味同嚼蠟。索性向神農告了罪,直接半道離席。
夜半的晚風裹著冰雪捲過來,結雲裹緊了身上斗篷,感到一絲寒意。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仙神本就寒暑不侵,像她那樣子,已經有些嚴重了。
離了舉行祭典的廣場,烈山部人居住的小巷裡空寂冷清,大聲地呼喝讚美都被拋得遠遠,恍若隔世。結雲回憶起那一瞬走神中看到的衰敗景象,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和幾分不可思議。
盛衰輪轉是常理不假,但是眾神停留的地方也會這樣嗎?若神不在這裡,是回了天界,或是遊蕩四方,還是——會死?
作者有話要說:
☆、十、
盛衰輪轉是常理不假,但是眾神停留的地方也會這樣嗎?若神不在這裡,是回了天界,或是遊蕩四方,還是——會死?
結雲猛然湧上一陣毛骨悚然的寒意。
雪花紛揚地灑下來,溫柔旖旎化入石階。誰能想到,這座輝煌鼎盛的流月城之外,是尖嘯的寒風,是莽莽蒼蒼的雪原,是空無一物,孤懸於九天之上,冷寂無涯。
終有一日,花開總會花落,有聚總會有散,再實力強橫,不可一世,總也會被滾滾向前的時代浪濤所淹沒。今日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看似鼎盛,最後只落得個白茫茫大地真乾淨。
結雲隨意走著,沿迴環往復的階梯盤旋而上,斗篷角拖到地上發出窸窣的碎響。暗淡的星光自矩木枝幹間的縫隙投射下來,勉強照亮前方的路。
一滴的神農神血懸浮在矩木根部,凝固的外殼內灼熱的神力流轉不休,像是包裹著湧動的岩漿。龐大的生命力從矩木枝葉散發出來,供給烈山部人不飲不食的能量。這力量像是永遠不會乾涸的海一樣潛藏深流,無處不在,也如同大海,越是接近海底,力量就越加狂暴混亂。
今夜沒有月亮,大半矩木都籠罩在陰影中,神血在黑暗裡發出奪人眼目的紅光。
結雲停住了腳,她竟無意中走到了存放神血的寂靜之間。而矗立延展形似鳥籠的穹頂之下,高臺之上,有一個人。
司幽。
她在心底無聲吶喊。
像是聽見了她的心聲,司幽轉過身。
“殿下。”
像是雲破月來,結雲忍不住在嘴角翹起一個笑容,天真的,甜美的,帶著一絲不可見的心酸和憂悒。
“司幽?你怎麼在這兒啊,父神沒叫你參加酒宴嗎?”
“神農神上看見殿下心情不佳,半途離席,特地叫我前來寬慰殿下。想不到,小仙竟然走到了殿下前面,殿下真叫小仙好等。”
結雲站在臺階上,不得不微微仰起頭看著司幽。
司幽站在高臺上,背後是廣闊無垠的星夜。垂下的鬢髮在臉上遮住一半表情,依稀能看得出是溫柔專注的神色,在陰影中有種無法言傳的朦朧旖旎。
司幽走下高臺,向她走來,長風吹蕩起衣袖,飄揚拂動間隱隱有黑芒閃過。結雲直愣愣看著,生怕漏掉一個細節。
看啊,這就是我喜歡的人。他那麼俊美,那麼強大,那麼優秀,那麼……健康。
而我,又是一個怎麼樣的人?空有高貴的出身,實際上只是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美貌又怎樣,天界的美人還少?實力?百年來辛苦修行一朝化為流水,只能做個無用的累贅;身體,仍舊病痛纏身,靈力如水流盡。
這樣的我,怎麼好意思說,我喜歡你啊。
結雲站在階上動也不動,直到司幽略帶疑惑的聲音響起。
“殿下?”
“嗯,司幽?”
“殿下,臺階上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上來吧。”司幽伸手拉住結雲,兩人一起沿著長長的階梯一步步走上去,各自的配飾無意間交擊,發出叮噹的聲響。
司幽沒有說話,結雲無言地側過頭去看他蒼藍色的抹額沿著他瘦削的臉頰輪廓滑下,一時靜謐。
司幽抬手施加了一個保暖的法術給結雲,把流月城中肆虐的嚴寒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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