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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美麗的東西。天地間運轉的法則會把這一切都消泯於無形,半點痕跡都留不下。
我要做點什麼,就算是神女再也不見,眾神也消隱於幕後,世間也總有一處巫山神女存在的痕跡。
就算是巫山神女的歌謠不再傳唱,也總有一個地方,一個人記著她。
九天之巔的風雪就連身為上仙的我也感到凜冽刺骨,魂魄都彷彿要被罡風凍結。
一座通體晶瑩潔白的高塔矗立在我面前,我終究是建好了它。
我微微笑起來,伸手插、入胸口,一團黑色火焰在我帶著血絲的手上安靜地燃燒,那時我所有的記憶和思戀。
現在,就算是你逝去,時間也總有一個地方永永遠遠記得你。
我不知道神女殿下會什麼時候離開這個世間,且她是靈體,本無魂魄,就連幽冥地府的生死簿上也不會有她的名字。但是我可以肯定一點,這就是:
在時間與生命的盡頭,我們總會相見。
作者有話要說: 額,其實巫山神女原名叫瑤姬來著,我開始忘了這茬了,現在圓回來。
☆、一、
“請問老伯,這裡是否有什麼古老的遺蹟?時間長一點的地方也可以?”謝衣攔住一位正在抽著煙桿的老人,溫和地問道。
“這個啊,”老人吐了一口菸圈,不緊不慢地說道,“聽說巫山腳下原本有座神女祠,以前年年都有人去祭祀,可惜這些年棧橋斷了,又沒人出錢,只好放在那裡荒啦。老頭子我只在幾歲的時候去過,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想當年在祠堂裡,那花開得可好看了……”
“多謝老丈,相信棧橋不久之後就會修好的。”謝衣耐心地聽完老丈絮絮,彬彬有禮地向老人告辭。
“嗯,小子,老頭子很久沒看見你這麼有禮貌的年輕人了。行,我也不羅嗦了,看你也有事,去吧。”老頭愉快地看了一眼謝衣,顯然很久沒人聽他嘮叨了。謝衣向他告辭後就又躺回了椅子上,眯著眼睛享受去了。
謝衣一路疾行穿過村莊,無視了少女們投過來的愛慕眼光,徑直走到村口的崎嶇的小路。看左右無人,這才放心地從桃園仙居圖中取出代步偃甲坐上去。山路坎坷難行,用偃甲總比人走得快些。
謝衣坐在偃甲上,按照老人所指的方向趕路,一路也不忘取出蒼穹之冕隨時記錄山間種種清奇秀美的景色。巫山人跡罕至,謝衣一連走了數天,連山間獵戶的小屋也未曾看到。好在烈山部人可不飲不食而活,他作為破軍祭司,法術偃術乃至武藝都是頂尖的,白日趕路,入夜則用偃甲造一個臨時居所,倒也湊活。
他拿著通天之器一路走走停停,時不時拿著石塊檢測一下,終於走到了那處斷裂的棧橋邊。橋兩邊奇峰聳峙,相隔極近。中間有一道垂直的裂谷,像是被人拿著斧子劈開一樣,幽深之處深不見底,只聽見隆隆水聲轟鳴。仰頭看天,只見得一線晴朗的蒼天。谷內昏暗無比,平日通行都要打著燈籠,生怕一不小心就要掉下去,更不用說棧橋斷裂的現在。
用兩根粗大麻繩聯絡棧橋兩邊木樁,又用細繩綁住木板拴在大麻繩上,才組成了吊橋。謝衣點亮燈籠,只見吊橋繩索已經腐爛,繩索也斷了一根,整個橋身從左邊傾斜下去,無數木板嘩啦啦地落下去。謝衣再仔細看,另一根粗麻繩也爬滿了青苔,彷彿只要他伸出手指一戳,立刻就會讓整個吊橋落入深淵。
謝衣想到老人所說這幾十年來荒廢祭祀的神女祠,不由想到流月城,即使在如此困苦的時候,城裡人也依然未曾忘記過神農,而下界的侍奉神農女兒的祠堂,卻僅僅因為一點小困難就斷絕了供奉。
在用偃甲重新修了一座棧橋後,謝衣回望來時走過的路,想著如果棧道連通,是否又會有人來給神女獻上祭品呢?這樣的情緒一閃而逝,謝衣搖搖頭,繼續坐上偃甲,往神女祠匆匆趕去。
遠遠能望見一座建築的輪廓坐落在山間,謝衣不自主地凝神注目,隨即又有些失望。時光何其無情,縱使神女祠還保留著昔日秀美的殘影,瘋狂蔓延的藤蔓早已將精緻的雕樑畫棟覆蓋完全。籬牆頹圮,壁畫斑駁,還未被水汽腐蝕完全的香案上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這樣的景象謝衣在這幾年內見過多次,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可每當看到這些景象,心中就會產生疑問。
神農神上當真還在世上的某個地方嗎?若是神上還在,那麼他又在哪裡,是否還記得孤懸天上的流月城?
謝衣按捺下心中蓬勃而起的疑問,轉而操縱偃甲把懸掛在各處的藤蔓清理得乾淨,露出下面的圖畫。他湊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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