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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雲處理鯽魚。結雲將靈力附在樹枝上使其鋒利,在魚上劃出一道道口子,抹上鹽外加一點油,把蔥姜等調料塞進魚肚,穿上木籤。謝衣眼巴巴看著,似乎也有點躍躍欲試。
“謝衣,拿著。要在火上多翻幾下,這樣才熟的均勻。”結雲很有幾分自得,指點著謝衣拿著魚放在火上烤,看著謝衣會了,就又回過頭來做另外一條烤魚。
“姐姐做的好好吃,我可不可以多吃一條。”結雲寵溺地看著阿阮幾下解決一條魚,甚至連蔥姜之類的調料也沒放過,只剩下一條光溜溜的魚骨頭。心裡有種暖暖的,漲漲的感覺升起來。
“好。”結雲回答著阿阮的要求,心裡許多憂愁似乎都被撫平。從前所有人都寵著我、順著我,我要什麼,就算是要星星摘月亮他們也都給我取來,可唯獨不需要我回饋給他們什麼。似乎只要我笑一笑,他們就心滿意足。現在有人需要我,我給的東西能讓人感到舒適和愉悅,這對我來說,又是一種何等的快樂。
結雲又烤了一條,無論是處理的手法還是對時間的把握都已有了長足的進步,勾得阿阮時不時地往魚上瞄幾眼,等她看過來時又慌忙轉過去,烤好後又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大口,被燙的驚呼連連。
除了開頭謝衣的料理震撼全場之外,一頓烤蘑菇烤魚吃得大家都是十分滿意。
作者有話要說:
☆、六、
吃飽喝足後,謝衣展開桃園仙居圖請大家進去休息。用離朱檢查過沒問題之後,才帶著阿阮踏進謝衣佈下的傳送法陣中。
一陣恍惚,眼前的景色就已經大變。小橋流水,竹籬茅舍,一脈流泉匆匆而去,一片光潔的石壁上鐵筆銀鉤地刻著一首詩:
江南海北長相憶,淺水深山獨掩扉。
重見太平身已老,桃源久住不能歸。
相憶的是誰?深掩的重扉又在等待誰來?
結雲只看了一眼就別過臉去,勾起了心中最深的渴望。還記得在巫山那段時間裡,自己病得起不了身,只好一遍又一遍地想,想神農,想司幽。嘴上說著不再見他,可心底到底還是免不了輾轉相思,魂牽夢縈。幻想著假若有一日,那就告訴神農神上自己喜歡司幽,然後和司幽在大地上找一個靈氣充足,幽靜美麗的地方隱居起來。
這畫卷內中別有洞天,兼具四時之景,花樹成林,落英繽紛,還有幾塊開墾出的田地,幾隻嘰嘰呱呱的雞鴨。幾乎所有的幻想在這畫卷都得到了滿足,分明便是無數人心中的桃源。
身邊的阿阮看見如此美景,早就歡呼一聲鬆開握住結雲的手,和小紅阿狸一起衝下階梯的瘋玩。結雲側首望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謝衣。
那張九成相似的容顏幾乎讓她以為司幽並未離去,隻眼下形似淚痕的殷紅魔紋和眉宇間若有若無的天真執拗令人猛然驚覺,這只是侍奉神農的破軍祭司。他在她身邊,只是為了乞求她拯救他的部族。
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了,但似乎又只是過了一瞬,往日歡會的影子都還未走遠。
其實謝衣並不用這樣低聲下氣地求她。即使她本性並不是那種多管閒事的人,可光是看著那張酷似司幽的臉,她就忍不住心軟,忍不住希望他開心起來。僅僅是因為她會因此聯想到司幽。
可是她沉睡的實在太久了,無論是神農,還是司幽,都找不到任何資訊。
“破軍祭司謝衣,不介紹介紹?”結雲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把心底翻湧的情緒牢牢壓在眼底,重重掩飾。
“這是自然,神女有命,豈敢不從?”謝衣風趣地回應,從容領著巫山神女漫步在落滿樹葉的小道上,時不時伸手指點,風度溫文儒雅又超然瀟灑。結雲緊跟著謝衣,亦步亦趨,狀似側耳傾聽,實則神遊天外。
彼時暖陽斜照,結雲和謝衣從居所一路下到田間,踏上小徑盡頭的田田蓮葉。蓮葉極大,且能承重,一個人踏上去只微微晃動,蕩起細小漣漪。
寬闊的蓮葉綴成一道水上蓮橋,既穩固又風雅,連著水中色如碧玉,飛簷翹角,彷彿遺世獨立的小亭。向來路望,能看見阿阮帶著阿狸小紅在岸邊花叢裡嬉戲,陣陣歡笑聲飄來。向遠處望,只看得見茫茫水色與蒼蒼山影,朦朧的水霧映出湖泊另一方廣闊的天地。從這小亭到遠處的山巒,看似極近,實質上卻是永遠也無法到達。
結雲在亭中站定,回身面對謝衣。
“神女殿下,可有什麼屬下能幫得上忙的地方?”謝衣清朗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種格外溫柔可靠。
“山中無歲月,不知現在是何時?我幽居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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