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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陽王……”趙政終於沉聲道:“你本可以隱瞞得更好一些。”
“為什麼要隱瞞呢?我已經做的那麼張楊了,你不懷疑,是你自己笨。”趙嫣笑道:“義父,這可是你的錯。”趙政握緊拳頭,骨頭磨得咯咯作響。
一隊兵馬齊齊地圍上一圈,十奎的目光有些不穩。
趙嫣看向他:“現在要怎樣,還是繼續你的任務?”
“是。”
“也就是說現在是敵人了?”
十奎咬了咬牙:“這只是任務。”不因為是敵人才拔刀,只因為這是身為刺客的任務和本分。他可以隱瞞對於趙嫣和破陽他所知道的一切,因為沒有任務告訴他必須說出來,可是趙政下命令說要殺她,這是確切不可違抗的任務。有一種人生來便只認一條路,一個理,趙政將十奎養大,亂世中給他一個生存的機會,他可以和趙嫣做朋友,但是他不能違背趙政的命令。那是身為刺客的尊嚴。
“等一下。”趙政阻道。“我有話問你,你們都出去。”趙嫣莞爾,十奎低著頭退下了,那隊精兵頓時也不見蹤影。
大殿中就只剩兩人,一個是大煊霸主,一個是宛南之首。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平南王怒聲問。
趙嫣笑了笑:“我以為你已經查清楚了……被你殺掉的先帝曾放我一命,就當我欠他一個人情,替他討回屬於風氏的江山……覺得合理的話,你可以這麼想。”若說真正原因,沒有人會信吧。
“你…真的是白清蓉的女兒?!”他睜大眼睛。
白清蓉,蓉王妃的本名,雖然是她的親孃,聽起來總覺得陌生。也不知她究竟是怎樣一個女人,傾國傾城,禍水三千,身為潮野白氏和親的少公主嫁到大煊,卻在南巡途中和自己的兄長白陵做下*敗鋼之事,偏偏先皇惜之如飴,還將她誕下的皇子尊為太子。這時聽趙政提起,依舊覺得是在說一個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人。“大概是吧。”她答。
一時間趙政的臉色猶如五味雜陳。他看著她,恍然大笑:“她居然真的留下了白陵的子嗣?!”他的語氣裡帶著悲聲,那憤慨叫趙嫣也感到錯愕。她突然覺得趙政和蓉王妃的關係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這時殿外計程車兵突然騷動起來,一個黑衣甲冑衝了進來:“大人,烽火臺起火了……”
趙政的笑頓住了,從這裡看去的烽火臺只有正都城的那個,這意味著有人帶兵闖進了浂京?!“你?!”
趙嫣看向焦灼的天空:“他們的速度挺快的嘛……”如今大煊半數兵馬已經去了宛南,正是十幾年來浂京的防衛最薄弱的時候,玖葉和蘇壞既然開了路,另外那些諸侯郡王們自然也就放膽子過來了。宛南相會的那天考慮到大家的可信度只是說了一番不得要領的話,她真正的用意卻是在秦湘王回東陸後才對眾人逐一告之的,所以就連公子凌也沒想到破陽這麼快就會攻入大煊。
“你的軍師那麼聰明,不知道碰到這種情況他會怎麼做呢?”趙嫣吃吃笑道,“義父,你要我拿出‘趙嫣’的尊嚴給你看,這一次你不會失望了吧。”她仍是一口一聲義父,趙政聽了更覺難勘。
他提起劍,殺意盎然,畢竟是大將出身,此時並未被憤怒衝昏頭腦。“十奎!”他大喊一聲。衝出古剎趕向軍營,沒想到趙氏的浩劫,竟是這樣突兀地開始的。
而這時的軍師蒼辰子又到哪裡去了呢?
“好久沒有回來這裡了。”望著大煊的都城,玖葉笑道。
蘇壞收起摺扇,抽出腰間的長刀。
韶雲五十九年十一月,十一日,破陽在浂京城內的三千盟友與城關外的五萬大軍一齊裡應外合匯入都城。浂京雖為煊朝之首,總共的禁衛兵也只有六千,而趙政所居的堯城卻餘下四萬精兵。城內兩地潛伏了六七年之久的破陽門下秘密驅散著京、堯的百姓。而在南方的路上,同行的諸侯已經派兵馬等候截住魏儇與趙旭的伐南大軍。臨近午時,皇城突然燒起大火,趙字旗掛在城頭,被烈火燒個通透。沒有發起保皇派的名義,沒有呼喊**的藉口,破陽向趙氏發起攻擊,不需要任何政治理由,但是浂京的百姓看著焚燒的趙字旗,卻忽覺一股惡氣自心頭傾吐。誠,這個字彷彿融在煊朝子民的骨子裡,那是每一代帝王,也是先皇風臨海留下的好名聲,先皇是個好皇帝,文討武略,治國有道。他輸,是輸在太仁慈,明明看出平靖候有叛亂之心卻不忍下殺手,因為他們曾是兄弟。他還是一個痴情的男人,一生只有白清蓉一個女人,即使他知道這個女人並不愛他。趙氏造反,保皇派至少死了兩萬人,僅有長孫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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