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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之毫釐謬之千里,這話不假。只可惜了她那充滿詩情畫意的名字。
唐詩兒身後,是剛被暴揍沒多久的銀姐,頭亂蓬蓬的,雙丫髻只剩下一個,顫顫巍巍的,很執著的堅守在陣地上。臉盤子似乎快充了氣一樣,比那會兒大了整整一圈,跟豬頭相仿。鼻子上還有沒揩乾淨的血漬,明晃晃的。尤其是一雙眼睛,又青又紫,腫的只剩下一條細細的縫兒,跟國寶大熊貓有的一拼。
此時的銀姐,雖然沒有大聲嚎啕,但卻壓抑的哭著,一抽一抽的,小狗一樣可憐兮兮的蜷縮在唐詩兒的身後,等待著主人給她做主。
唐赫看著銀姐,心裡有些不忍,反省著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過分。但是,轉念想起銀姐面對她和金姐趾高氣揚的樣子,隨即釋然。
看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古今通用,老少皆宜。
………【第016章 輸人不輸陣】………
進來的這群人顯然以瘦女人為,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她應該是搪瓷缸的繼母。
果然,這位唐夫人在怒視了唐赫半晌,也沒等到一言半語的解釋,甚至連相關的場面話也沒有後,便有些沉不住氣,用鼻孔重重的哼了一聲,冷笑著道:“好威風的大家閨秀!之前教你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居然帶著自己的丫頭,潑婦一樣親自伸手責打姐姐身邊伺候的人!我活了這麼大歲數,可還第一次聽說呢!”
“是的!我是動手打人了!”唐赫用眼色制止了想說話的金姐,乾脆利落,氣定神閒的承認道:“不過,你只說對了一半,金姐根本沒有動手,是我,是我動手打的!”
好險啊!幸虧死胖子這會兒走了!
他可是親眼目睹金姐大刺刺的騎坐在銀姐身上的。
不過,話說回來,唐赫以她在警校學習的犯罪心理學和對人性簡單的瞭解,只要胖子還是個男人,他就不會出頭做這個費力不討好的證人。畢竟這是家長裡短,女人間的是是非非。
說到底,銀姐再怎麼委屈,也不過是個奴婢而已。
唐夫人是唐詞兒的繼母,看著她從小到大,多少了解這個女兒。原以為按照她的性格,只要稍稍拿話一激,就會冷著臉直接說出打人的原因,然後極盡尖酸刻薄之能事,大大的羞辱她這個繼母一番。
那麼接下來,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找出理由,令帶來的這些五大三粗的婆子們把金姐拖到院子裡,嚴刑拷打,打得賤婢哭爹喊娘,嘶聲慘叫……在來這裡之前,她還惡狠狠的在心裡琢磨著把金姐打到什麼程度,或者說唐詞兒討饒到什麼程度,才居高臨下的以施恩的姿態考慮要不要放過那個可惡的賤婢。
千算萬算,卻沒想到這個名義上的女兒完全不按套路來。
主子打奴婢,天經地義!這這……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唐赫的不按常理出牌,完全打亂了唐夫人的計劃,使得她倉促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準備好的千言萬語生生的憋在喉嚨裡,噎得她咯嘍咯嘍的,原本就憔悴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就在這時,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的婆子跌跌撞撞的奔了進來。許是因為趕路太急的緣故,氣喘吁吁的。進來後,一頭撲到唐夫人的腳下,撒潑打滾的嚎啕起來,聲音還抑揚頓挫的,一邊哭一邊嘮叨著:“夫人呀……您可要給我家銀姐……做主呀!老奴……從小就在您身邊……伺候……又千里迢迢的……陪您嫁到……唐家,銀姐可是……老奴唯一的……女兒……原本老奴以為……在大小姐身邊……應該能……誰知道……您可得為我們娘倆做主呀……”
唐赫前後世加起來奔四張的人,卻從沒聽見過這麼聲情並茂又具有煽動性的哭調。一時間,她瞪大了雙眼,覺得既新鮮又有趣,同時,也覺得可惡。
金姐一直緊貼在唐赫的身後,見人們的注意力都在婆子身上,遂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提醒自家小姐道:“柳婆子是大小姐的奶嬤嬤!”
又是一個……摸摸!
汗,這家的摸摸還真多!
那邊關著一個,這又冒出來一個!沒完了?靠!
一邊的唐詩兒早就躍躍欲試,見母親居然被這個賤人妹妹一句話就打了,氣得直咬牙。加上看見自己奶孃的一副可憐相,尤其是聽到最後幾句時,火氣直竄頭頂,再也忍不住了。漲紅了一張大餅臉,跨前一步,居高臨下的逼視著唐赫,厲聲怪叫著道:“銀姐是我的丫頭,要管教也是我這個做主子的!你憑什麼出手打人!”
唐詩兒整個人肩寬體闊,膀大腰圓,近距離的對比之下,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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