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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去,以後,床鋪都由她自己鋪。
金姐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就端回來一碗黑乎乎的東西,散著一股子濃烈刺鼻的中藥味,放在了桌上。
唐赫看著這碗黑乎乎的藥汁,眼睛有點直。
上一世,她的老媽就近乎偏執的崇拜祖國的中醫藥。小時候,唐赫稍微有點頭疼感冒,就被老媽硬拖著拉到白淨得過分的老中醫面前,望聞問切之後,一碗碗黑乎乎的苦藥緊跟著端到面前,軟硬兼施,不喝不行。
於是,在老媽天長地久的雌威下,唐赫被動的養成了一個習慣,只要生病,不管老媽端來的藥汁多苦,都一口氣喝下去――反正胳膊拗不過大腿,長痛不如短痛嘛!
這種情形一直堅持到唐赫上大學,才算徹底擺脫了被剝削被壓迫的地位,翻身做了自己的主人。幾年的學校生涯,每逢寒暑假開學,她就瘋一樣的喜歡《翻身農奴把歌唱》這歌,並且藉此練就了高亢洪亮的歌喉。
可事到如今……
哎,啥也別說了!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晚都是這麼回事!何況,這個搪瓷缸的身體還不是一般的不好!喝吧!
想到這裡,唐赫雄赳赳氣昂昂的幾步跨到桌邊,以類似壯士斷腕那種慷慨悲壯的心情,端起藥碗,一閉眼,一揚脖子,就朝嘴裡倒了下去。
“咕嘟咕嘟”,最後一口藥汁終於吞下肚子。
姥姥的,太苦了!
唐赫抽抽著一張臉,剛想找東西緩解一下嘴裡的苦味,就聽見身後的金姐出一聲尖叫。唐赫嚇得一激靈,急忙轉身望去。
燭光下,金姐瞪著一雙眼睛,一臉的莫名驚詫,手指顫顫的:“小姐,您……您怎麼……怎麼喝下去了?”
“是啊!”唐赫懵懵懂懂看著金姐,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問道:“怎麼了?”
“您以前……”金姐的神情詭異,艱難的吞嚥了一口乾沫,吶吶的道:“您以前都是直接倒掉的!”
啊?這藥……不是用來喝的?
既然不能喝,那還端回來幹啥?難不成是用來看的?或者用來來泡腳的?可泡腳能用小的連一隻腳都伸不進去的飯碗嗎?難不成單純的泡腳後跟?抑或是腳趾頭?這還頭一回聽說……
最關鍵的是,怎麼不早說捏?害她嘴裡到胃裡全是苦的!
該死的丫頭……這也太……太卑鄙了!
唐赫滿臉黑線,咬牙切齒的琢磨著是不是應該上前掐住金姐的脖子。
金姐哭喪著臉,弱弱的開口:“這些藥都是夫人吩咐人熬的!小姐您以前怕她使壞,就一直吩咐奴婢端回來,然後再……再偷偷的倒掉!”
使壞?難不成會在裡面放毒藥?不至於吧?
唐赫這麼想著的同時,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剎那間感覺胃裡翻江倒海,還一拱一拱的,急忙用力捂著嘴朝房子外頭跑去。剛出門便忍不住了,“哇”的一聲便直噴了出來。
………【第021章 打地鋪】………
唐赫吐得天昏地暗,直翻白眼。到了最後,似乎連膽汁都吐了出來,才稍稍好了一些。
躺在床上,額頭上都是滲出來的冷汗,喘息著,心裡把唐夫人家的祖宗八代都拉出來問候了幾個來回,仍然恨恨的。
就在這時,金姐氣喘吁吁的扛著一個大包袱回來了,放下來後,揩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便一件一件的開啟,鋪在地面上。
這次,唐赫本著多聽多看少言的態度,一聲不吭。然後,等金姐忙乎得具有一定的規模後,才看清那是一個行李捲。
這是打地鋪?
額滴神啊!該不會是讓她睡在地上吧?靠!
要是睡地鋪的話,那這床是幹嘛用的?
再者說,也沒聽說宋朝有睡在地上的習慣啊!
金姐忙乎完以後,看了眼唐赫,問道:“小姐,現在休息嗎?”
說完,不等唐赫回答,便一屁股坐在了鋪好的行李上。
唐赫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在她以前看過的小說中,古代的貴婦們似乎有讓下人為其守夜這回事。可是,她不是搪瓷缸,沒有這個習慣。而且,也沒這個必要。
唐赫剛想開口,又遲疑了。這個院子之前她曾經看了一下,滿打滿算就這一個房間,要是不在這裡睡,難不成把金姐趕到外頭去?
好吧,那就折中一下。
想到這裡,唐赫忍不住道:“金姐,要不……把你的床鋪弄進來,地上很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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