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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屬下怕是早已經成了路邊的一具朽爛的枯骨!所以,屬下心裡,只有感激您的……從來不曾……”
“寅……”宋嬤嬤微弱的呼喚著,然後,拉著寅的手,臉上,是從沒有過的悲涼,道:“我這一生……為了宋氏朝廷……可謂忠心耿耿……可是……也不過如此而已……我死了之後……你讓亥脫離……十二地支而去……就當她……與我一起……去了……她還年輕……還可以重新開始……”
宋嬤嬤說到這裡,又劇烈的咳嗽起來,震得額角的碎髮,也跟著一顫一顫的。
寅緊緊的握著宋嬤嬤的手,眼角,一串淚珠滑過,鄭重的點了點頭,又點了點頭。
亥早已經淚如泉湧,翕動著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拼命的搖著頭。
宋嬤嬤咳喘著,聲音裡充滿了蒼涼,和孤寂,喃喃的道:“我們十二地支……這一輩子啊……不許婚嫁……不許生兒育女……呵呵呵……死後……怕是沒有人會記得……”
亥實在忍不住,幾乎是嚎啕著,撲到宋嬤嬤的身上,聲聲哀告著道:“子,求您別說了……別說了……”
“是我……害了你……還差點害了金姐……”
宋嬤嬤說到這裡,目光終於落在了唐赫的身上,拉起她的手,目光中滿是打量,像是重新認識她似地,弄得唐赫心裡發毛,眼神閃爍著,不敢直接面對她的目光。
宋嬤嬤倒是難得的笑了,低低的呻吟了幾聲,道:“我聽說你昏迷……醒來後……就變得跟從前……不一樣了……老婆子……觀察了許久……也猜不透……是怎麼回事
………【第228章 可憐的金姐】………
宋嬤嬤喘息了良久,接著道:“我雖然不知道……其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卻……卻發現你比過去……性子開朗了許多……金姐……”
唐赫嚴重淚光瑩然,無緣由的想起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
宋嬤嬤說著,抖抖的伸出手,從懷裡摸出一隻玉牌,塞到唐赫的手裡。
唐赫看著這隻翠綠色的玉簪,光滑潤澤,觸感柔膩,牌面覆蓋牡丹花,花瓣層層疊疊,雍容富貴。
整體看去,雕刻細緻寫實,盡顯細膩,牌面上方一輪圓月,明朗皎皎,月下喜鵲俯瞰,鴛鴦戲水,遙相輝映,一派祥和靜謐。
宋嬤嬤就著唐赫的手,撫摸著玉牌,道:“這是我特意……為她定做的……以後就……就託付……給……給小姐你了……她……她雖然不是……我生的……可是……可是卻是我……一手帶大的……還望小姐……善待……”
話說到這裡,宋嬤嬤的嘴角不斷的湧出血跡,緊接著,脖子朝一邊歪去……
寅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卻是呼吸全無,身體漸漸冷去。
“子――”亥仰天悲鳴後,再也忍不住,一頭撲在宋嬤嬤的身上,大聲嚎啕起來,聲音在山東里迴旋著,令人不忍卒聽。
……
許久許久,久到唐赫認為似乎幾個世紀過去了。
寅像是一夜間蒼老了十幾歲,她終於緩緩的抬起頭,聲音異常冷靜,卻隱隱的含著不捨,輕輕的道:“亥,你走吧!從今以後,遠遁他鄉!就當自己從來……沒做過什麼勞什子十二地支!”
亥抬起淚眼,神色迷茫,呆呆的看著寅,半晌,才喃喃的道:“我……我去哪裡呢?這個世界……哪裡又能……容得下我?”
“去哪裡都可以!”寅的聲音裡,少有的充滿了一絲溫情,道:“你還年輕,才二十幾歲,還可以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亥的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苦笑,閉上眼,一串淚珠滾滾的順著腮邊滑落。
唐赫坐在一邊,呆呆的望著宋嬤嬤越來越冷的身體,手中,尚攥著那塊宋嬤嬤臨終時交給她轉交給金姐的玉牌。
也直到此時,她才明白――
金姐,那個一直活蹦亂跳的小丫頭,居然是個孤兒!只是宋嬤嬤從路邊撿回來的孤兒!
可憐的金姐!
不知道當她知道真相的時候,會怎麼想!
哎!
唐赫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只覺得心裡像是堵了什麼東西,悶悶的,喘不過氣來。
………【第229章 不幸中的大幸】………
鉛灰色的天空下,風勢小了許多,潔白的雪花紛紛揚揚的從高空上飄落下來,落在燕山上。
在寅的帶領下,幾個人為宋嬤嬤修了一個簡易的墓穴。
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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