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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都退下。
清寧惦記著母妃鳳體有恙,她攜起皇貴妃的手一行人緩緩的走向華傾皇貴妃的景明宮。
跨入景明宮,雕樑畫柱,根根金光熠熠,上雕青鸞,吐雲翻月。氣質絲毫不差於鳳凰,又露出一抹淡雅。一幅五福蝙蝠雕邊百花爭豔的琉璃屏風,無數的珍奇異寶,古玩名品。上好的波斯緞織六福七喜地毯。細瑣地方自是精緻,宇室精美,鋪陳華美。
皇貴妃拉著清寧的手,坐在貴妃塌上。她緊鎖秀眉,臉色有些蒼白。一手支著頭,一手揉著膝頭。一旁的芪春姑姑和若璉姑姑見狀,連忙上前將母妃的腿放在柔軟的大秦鵝毛衝絨厚椅墊上,細心的揉捏按摩著。
“兩位姑姑,母妃的病是昨夜裡發的嗎?”
“回公主,娘娘的病因昨天沾水犯了涼,膝頭痠痛的舊病就犯了。”芪芳姑姑回道。
“那看太醫了嗎?服藥了嗎?叨嘮兩位費心照顧母妃。”
“公主,昨晚太醫就來看過了,娘娘也服過藥了。服侍娘娘也是奴婢們該做的事。公主,您就放心吧!”若璉姑姑又回道。
“姑姑,太醫院的藥送來了。”一旁的婢女說。
“嗯,知道了。”隨後,若璉姑姑站起身轉過頭去,走到了備藥的食几上。從一旁接過婢女遞來的銀針,試了試藥,這才放心。清寧走了過去,伸手接過湯藥,“姑姑,讓清寧來吧!”
清寧走到皇貴妃身邊,坐在她身旁的蝙蝠團花錦緞椅上。舀了勺湯藥,細心的吹了吹,一口一口的餵給她。
想起那些年來,都是母妃在照顧自己。今日母妃的病,想起來,心就一陣酸楚。清寧自顧想到:
母妃的膝病,一切的源於徐惠妃。母后是父皇的第二任皇后,前皇后是朝德皇后。母妃進宮時,初封正六品的嬪,母后還是正三品的昭儀。惠妃已是從二品的妃子,封號合。等級比母后高兩級。當在宮中,不僅母后和母妃的家世當屬第一,門第顯赫。而且才貌過人,當時的合妃嫉妒母后和母妃,但因母后當時的品級並不算低,於是就趁父皇外出狩獵之時,給母妃冠了一個莫須有的不敬之罪。罰母妃在暴雨天下跪了一天一夜,以儆效尤。還好就在當晚朝德皇后救下母妃,待父皇狩獵回宮,聽到這個訊息,連忙趕到。大怒於合妃,剝奪了她的封號,罰俸半年。從此,母妃的病也就落下了。每想到此就氣憤。也因這件事,母后更加疼愛母妃,發誓要與合妃鬥到底,勢不兩立。在前朝,外公身為正一品大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母后和母妃未出閣時,是半點委屈都曾不受過。外公也就與合妃的父親是水火不容。
伺候母妃吃過藥,清寧就離開了景明宮。不再叨饒母妃。 txt小說上傳分享
平鋪新綠水蘋生(四)
景明宮與清寧的鐘陽宮相距不近不遠。
清寧和水蘭天芸走出福得門,正欲向太極門走去。一陣春風吹來,竟夾著些許杜鵑的香味,濃淡適宜。御花園的盼春園也種植杜鵑,但此地與御花園相距甚遠,所以香氣不可能順著風傳的這麼遠。於是,清寧決定一探究竟,反正也是閒來無事。
“公主,我們不回鍾陽宮了?”
清寧看了一眼水蘭,“嗯,現在先不回去。你們隨我一同去看看。”
走了數百步,繞過幾座假山,一片青翠挺拔的竹林,鬱鬱蔥蔥。只是一片純粹的綠,四季常青。怕是連人看了,都望塵莫及。細聞還有淡淡的竹香,淡雅至極。
看著眼前的翠竹,清寧吟道:“生挺凌雲節,飄搖仍自持。朔風常凜冽,秋氣不離披。亂葉猶能勁,柔枝不受吹。只煩文與可,寫照特淋漓。”
婧菊笑著說道:“公主的詩雅潔生妙,襯上眼前這翠竹林,真是相對。”
清寧聞此言,只是一抹淡笑。
穿過這片竹林,挑了一條小道走,人多走在小道上自是擁擠的很。她命除了天芸、水蘭、婧菊以外,全部在此等候。一是人多走不下;二是不願俗氣沾染了皇宮的每個地方。只要留這麼小小的一片天地給她就好了——但願這是一方淨土。
眼前豁然開朗,不敢想象。真是如清寧的願,上天留了一方淨土給她。
她貪戀著眼前的美景:黃花滿地,白柳橫坡。小橋通若耶之溪,曲徑接天台之路。石中清流滴滴。籬落飄香;樹頭翠葉翩翩,疏林如畫。西風乍緊,猶聽鶯啼;暖日常暄,又添蛩語。遙望東南,建幾處依山之榭;近觀西北,結三間臨水之軒。笙簧盈座,別有幽情;羅綺穿林,倍添韻致。長廊之上,子規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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