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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走到大道再轉回春風得意樓後門,很穩地停下來。
楊西月換好了衣服,聽見外面有腳步聲,欣然開啟車門,“若知,是你麼?”
卻沒見到若知,連車伕也倒在馬上,似乎是暈過去了。
楊西月頓時汗毛直立,覺得身後好像有什麼不對勁,暗處突然伸出隻手、捂住了她的嘴……
楊錦弦心裡七上八下的。
今天的這個計策,雖說已經完成,她卻還是不放心,只要若知還沒回來,告訴她西月已經平安到家,她就不能放心。都是因為她,才把西月牽連進來的。回想當年,西月還是個那麼單純的女孩子,如今她也長大了。
若知去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越想她越坐不住,倒了杯茶卻又喝不下去,隨手放在桌上,便心焦地在房間裡轉起圈子。
許久,門外響起腳步聲,她連忙開啟門。誰知、門外出現的,卻是蘇沫以。
“媽媽,是你呀。”滿心期盼又落了空。
“不是若知回來,你很失望吧。”蘇沫以說著,自顧進了房間,“那個丫頭餿主意很多,至今也沒出過什麼岔子,你可以相信她的。”
“我知道,我也相信若知,可是,我總覺得今天好像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楊錦弦的心驟然跳的很快。
“那我先回去了,你再等等吧。”蘇沫以搖搖頭,說著,便轉向門口。
誰知一回身,便和匆匆忙忙的若知撞了個正著,她神色匆忙,還有一絲慌張。還不等蘇沫以開口,若知便說話了,“弦子姐姐,出事了。”
楊錦弦本已經很緊張了,聽她這麼一說,急忙湊過來,“出什麼事了,若知?”
“二姑娘……不見了。”
不—見—了?
“她不是在後門等你麼?怎麼會不見的!怎麼回事?”楊錦弦急瘋了。
若知被她問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蘇沫以忙拉住楊錦弦,“別急,聽若知說。”
“我讓西月姐姐在後門等我,我去的時候,馬車也在那兒。我以為沒事的。可是,我沒找到西月姐姐,只找到被人打昏的車伕。”若知猶豫了一下,和盤托出。
蘇沫以問:“車伕被人打昏?怎麼會?”
楊錦弦問:“那車伕醒了麼?他說什麼了?”
若知搖搖頭,“車伕被我搖醒,可是他什麼都不知道。因為,襲擊的人是從後面把他打昏的。西月姐姐的男裝和*都在車裡,她應該是換好了衣服的。弦子姐姐,我說句不該說的,你們家,除了那個人之外,還有其他的仇人麼?”
她本來是想直呼東方凜的名字,可是蘇沫以在邊上,她還是注意一點的好。
楊錦弦沉了沉,道:“若說有,那幾年前造反並捉住了先帝以要挾的周家、或者已死的商蓉大長公主,都是。其他的,我便不曉得了。”
若知和蘇沫以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想道:好霸氣的姑娘,要得罪都挑最棘手的物件。
可是,“周家已滅、大長公主已死,除非是還有餘孽未清……”若知說著,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周家滅了,餘孽必定是有大長公主——也就是她目前這個身份的姑奶奶有關係,可是商蓉如今也死了,哪裡還會有什麼餘孽?
就東方凜那種性子,絕不會留下一丁點禍端。
“怎麼可能還有什麼餘黨?”蘇沫以乾脆一句話絕了這個可能。說完,卻瞧見楊錦弦的臉色越發難看。她覺得,自己還是別說話的好,要不然……說多錯多。
“不會是他發現了吧……”楊錦弦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如果他發現了,該找的也是我、不會是西月。西月……究竟會在哪裡?”
“我這就派人去找。”蘇沫以最是瞧不了別人這樣。無情無義的人瞧多了,可是像楊錦弦這樣明明自己已經慘不忍睹卻不關心、一心想著別人死活的人,她還是第一回見。
可恨的人她可以坐視不理,像她這種的,她怎麼也狠不下心去。這就是沒辦法,明明當了那麼久的殺手死士,偏偏還會心軟……唉,穿越來的就是心腸硬不起來啊。你說當初楊錦弦第一天來的時候如果要死要活的話,肯定給她瞧不起了,偏偏那個時候她就沒哭過,現在是為了自己的妹子急的快哭,這妹子還不是親生的!
“你去哪兒呀?”若知趕緊拉住她,“你這是要自己跟我叔攤牌麼?我們現在乾的,他不一定知道呢,你如果動用他的人,就等於是自瀉底牌,你是想找死啊?”
楊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