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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右看看,怎麼也沒發現方凜,明明剛才還一起吃飯來著,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他人了?
兩輛樸素無華的馬車停在了驛館前,從馬車外表看,一點都不稀奇,卻只有知情人才曉得,這馬車裡坐的到底是什麼人。
第一輛馬車裡的人先下來,四十歲左右,蓄著一撇鬍鬚,看上去卻是一臉正氣的模樣,頗有威嚴。只見他走到第二輛車前,恭敬請道:“爺,驛館到了。”
“嗯。”車裡傳來輕輕的一聲答應,隨即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掀開了簾子,一個英俊勃發的年輕男子彎腰出了車廂,看見候在車旁的中年男子,搭著他的手便利落地跳下車。
後面,一個長得清秀的少年郎模樣的人著急忙慌地從車上跳下來,在年輕男子跟前慌忙道:“主子,小的該死小的竟然比您還晚下車,小的該死……”
“你該不該死是我說了算,什麼時候輪到你自己做主了?”年輕男子懶懶說道,透出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勢。
那清秀的少年郎立即閉上嘴。
客人進了門,楊淮便遣散了眾人。和那中年男子書房說話。
一起來的年輕人年輕男子則提出要驛館裡走走看看,誰也沒攔著,他就帶著自己的小跟班去逛去了。
☆、【十四】相愛相殺呀
書房。
“卑職南梁郡太守楊淮,拜見御史臺御史邵景邵大人!”楊淮按禮跪倒。
“楊大人不必多禮,出門在外,禮數便從簡吧,我們來說說周家那件事。”邵景倒是乾脆利落的很。
“邵大人,周家的事情,我家賢婿在給您修的書中已有提及,那您……”
“令婿?”邵景深深被他的稱呼給嚇到了,“楊太守,你是說給本官修書的,是令婿!”
楊淮不明所以地回道:“是啊,邵大人,小女與我家賢婿是昨天才成的親,我也是剛剛改的口。”
聽他這麼說,邵景就更驚訝了!昨天才成的親!十七王……他怎麼會跟一個小小太守的女兒成親!
“邵大人,你怎麼了?”楊淮看他臉色好像不大好。
邵景回過神來,若無其事道,“周家人周秉聰的事情,我已經都瞭解了,他們這次很是過分,楊太守的手上,可有他們的確鑿罪證?”
楊淮把卷宗交給邵景,仔細回稟關於周少賢的諸多事情來,前前後後從李嬸的冤情到太守府大火,事無鉅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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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園裡,楊錦弦遇見了和邵景一道來的年輕人。
“這位公子,有什麼事需要幫忙麼?”楊錦弦一眼就認出他來。
他想了想,才問:“貴府上是不是有一位客人修書給邵大人,請邵大人來幫忙,他人正在何處?”
這個人難不成認識相公?楊錦弦怔了怔,她小心了一些,“貴客認識我家相公麼?”
年輕人也愣了愣,“府上張燈結綵,原來是有喜事……是,我與他有些交情,聽邵大人說他在這裡,我有些事特意過來找他。”
楊錦弦說:“貴客不介意等的話,我去替你找一找。”
“那就有勞了。”
楊錦弦帶著楊西月和滿願先走了。
憋了半天沒說話的陰陽怪氣少年終於開了口,“主子,你怎麼跟這個人客氣?十七王爺怎麼可能跟她成親了?十七王爺他可是……”
“小卓子,就你話多。”年輕男子不冷不熱地瞥他一眼。
小卓子聞言閉嘴,心裡直犯嘀咕,十七王爺是何等尊貴,怎麼會娶一個小小南梁郡太守的女兒,真是太奇怪了。
最奇怪的是,皇上他一點都不生氣啊!皇家的人,婚姻大事都是不可以亂來的呀!
楊錦弦心裡總有個疑惑,那個年輕人的長相,她總覺得和阿凜長得……有幾分相似?
當然,那個人也根本不用她帶路,自己就找到了客房的所在。
門口的三尊門神攔路,他只得親自敲門。
只見他兀自上前,輕輕叩了兩下門,說道:“十七叔,小卓子請不動你也就罷了,侄兒都在門口求您了,您也不見麼?”
方凜說:“我從沒說過要見你。”
不對,說到這裡,方凜方公子的身份,也就不是什麼秘密了,沒錯,他就是傳說中的戰神,當今皇帝的十七皇叔,此次平南大軍的統帥東方凜!
正敲門的,這個帥氣又斯文的年輕人,也就是東方凜的親侄子,也就是當今的皇帝,東方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