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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寒著臉,一刻不再多停留,決然轉身離去。
他連心都寒了,好像,走的快些,楊錦弦就根本不會知道他來過。
……
午後的這場驚變,在冷宮裡激不起一丁點變化,就好像什麼事情得沒發生過一樣。
病後初愈的楊錦弦不肯休息,拉著楊西月把這個破落的院子裡裡外外地收拾了一次,壞掉的東西全部都搬到角落裡,還能修的也歸到一處、房間裡擦洗一遍,乾乾淨淨的。
就連承歡、也跟著拿抹布擦東擦西,出了一份力、體驗了一把勞動的快樂。
天快黑的時候,另外一個宮人提著食盒來,放在門口便匆匆走掉了。
楊西月把銀簪放進去試了一下,沒變黑,這才敢拿進去吃。
“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楊錦弦感慨良多,“我看這裡有個花園,不如我自己種些蔬菜,再換些大米,便不用吃他們送來的食物了。我看那個看門的老公公人就不錯,我們剛到的那天晚上,他還給了我一床被子。他說不定知道怎麼辦,我明天去問問他。”
楊西月聞言愣了一下,“姐姐,你是打算長久在這裡……”住下去麼?
楊錦弦笑了笑,說:“除了這裡,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了。但是你不一樣,西月。我會想辦法讓你出宮的。”
“姐姐,我不走,我哪裡都不去!”
“說什麼傻話,你一個雲英未嫁的大姑娘,怎麼可以跟我在這個毫無生氣的冷宮裡待著?你總是要出去的,你不是還有人要去找麼?”
楊西月抿嘴,不吭聲。
楊錦弦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即便我在冷宮,爹被軟禁了不能出府,但是我們家至少可以有你一個是自由的。那就夠了。你要替我,好好地去尋找幸福。”
楊西月眼淚盈眶。
世間事,往往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前一天晚上,楊錦弦還在想著怎麼讓自己在這個冷宮裡活的更像個人、怎麼讓楊西月出宮去;第二天,東方凜身邊的太監總管一句話,便打亂了楊錦弦全盤的計劃。
一早,楊錦弦和承歡、西月三人剛吃過早飯沒多久,破敗的院門便被推開,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進駐,領頭的,是一個白面無鬚、身著內侍總管服飾的公公。
看見這場景,楊錦弦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
“貴妃娘娘,咱家是來傳君上口諭的。”果然,那白面無鬚的公公開口便直奔主題。他甚至連問一聲:“誰是楊貴妃?”都用不著,很顯然,他是認識楊錦弦的。
楊錦弦卻不認識他,宮裡的人太多,認不過來。
楊錦弦頓了頓,道:“我不是什麼貴妃娘娘,公公有話便直說了吧。”
“貴妃娘娘,雖說您是前朝貴妃,可還是個貴妃,君上有旨意,傳貴妃楊氏、今晚慶安宮候駕。”
楊錦弦挺得筆直的脊背,頓時僵住。
夜涼如水。
楊錦弦被送到慶安宮側殿已經許久,從沐浴更衣到用膳,被好一通擺弄,卻還未見東方凜到來。
她的心,忐忑不安。
終於,門外走廊傳來沉穩有力、步步鏗鏘的腳步聲。
她知道,那是東方凜來了。只有他。
門口諸人忙不迭問安之後,便是一陣好幾個人快速離開而交織在一起的、略為雜亂的腳步聲。
而後,門從外推開。
她站在床邊,緊緊盯著門口,視線裡,意料之中地出現了東方凜。
不期然,四目相對,她的眼望進他的眼。
楊錦弦迅速回過神來,“為什麼,為什麼把我叫來?”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東方凜頓了頓,說道,“你難道真的不打算給我一個解釋麼?”
楊錦弦美眸微斂,“我們之間……早在那紙休書之後,便沒有關係了。我不知道、要向你解釋什麼。”
“那在休書之前呢!”
之前……
“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沒什麼好解釋的,是麼?”東方凜咬牙切齒
“是。”沒什麼好解釋的。
“你知道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麼?”
“知道。”
東方凜面色鐵青,“那你知道、你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
楊錦弦搖搖頭。
他緊緊攥著拳頭,憤怒至極地一掌拍在桌上,“啪啦”一聲,桌子應聲碎裂。
他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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