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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傳了話來說,璉二爺自己走了,璉二奶奶著了些氣惱,想要在孃家歇下幾天,散淡散淡。
賈母一聽這話,頓時氣得眉毛擰成麻花,對正在座上伺候著的邢夫人王夫人兩人發怒道:“璉兒那個沒臉的東西!我原只說他是年輕爺們,難免饞嘴貓兒似的才這麼著!往日鳳丫頭生氣,我還勸著鳳丫頭。現在看來,他竟然是全沒個進退,半點不知道好歹!這種事情如何做得,還叫那女人捅到公堂上去了,這下子咱們賈府在京城裡算是出了名了!”
邢夫人和王夫人都忙起身來勸老太太息怒,尤其是邢夫人,到底是賈璉的繼母,說起來也擔了點責任,少不得失了臉面,也幫著老太太罵賈璉不懂事給府裡招惹禍事。
賈母做了個手勢,意思叫邢氏住嘴,說:“沒用的話就別說了。璉兒真是氣死我!等他回來,叫他來,今兒非叫他去祠堂跪一晚上,好好想想自己做的這些沒王法沒廉恥的事情!”
第28章 入v二更
這邊周察院給賈璉看了那狀子後,又重新疊好,袖入袖中。賈璉見拿不走狀子,只好告辭了察院大人,自往小花枝巷去找尤二姐,讓她去撤那狀子。
一路上,賈璉心潮起伏,腦子裡一會兒是熙鳳哭著要求和離時素白的臉,一貫強勢的女人居然也顯得楚楚可憐;一會兒想象出尤二姐睜著一對水汪汪的無辜大眼,卻搔首弄姿地和那寫狀子的男人合謀,用模稜兩可的惡毒語言來中傷陷害自己和熙鳳的情景。
一時到了小花枝巷,賈璉將韁繩等一併丟給興兒,自己邁步往裡走。
因為這一路的天人交戰,賈璉一想到這便要見到尤二姐那美豔卻著實陰險可惡的嘴臉,就覺得心頭膩煩不已。
那灶下幫傭的女人、鮑二家的一見久未露面的璉二爺來了,馬上一盆火一般地趕上前來,諂媚地說:“二爺,您可算來了!二奶奶想您想得晚上覺都睡不好,眼睛都哭腫了。”又遠遠地就對屋門口打簾子的丫鬟叫喊:“二爺來了,還不快去回二奶奶?”
賈璉玩味地一笑,說:“是嗎?想我想得要去衙門裡告我?虧得我賈璉還有點人脈,沒被拘進去,不然她是不是還預備著要挎著飯菜籃子去監牢裡探我?”
鮑二家的原不知道內情,不過是趕過來討好而已,這時候聽了這話,張大嘴巴呆在那裡,“啊?”了一聲,又連忙問:“二爺您說什麼呢?奴才怎麼聽不懂啊?”
賈璉本來是懶得與這下三濫的奴才多嘴多舌的,今天實在是氣急了,同時並不急著進去見尤二姐那張討嫌的臉,便打算先拿著這奴才煞煞性子,立個威風。賈璉臉色一肅,鄙夷地說:“誰許你這奴才胡說八道?她算哪門子的二奶奶?就混說起來!當我們府裡的那一位是擺設不成?自己掌嘴。”
鮑二家的覺得好冤枉啊,雖然也跪下自己用力扇了三四個耳光,卻忍不住抱屈說:“這還是往日二爺您交代奴才們這麼喊的,怎麼今兒忽然就不許喊了?還要認真掌嘴起來!奴才在府裡做了十多年的體面,就這麼折了!”
狗奴才啊,你懂什麼叫“此一時,彼一時”嗎?賈璉被揭了真相併不在意,嗤笑著說:“爺們喝醉了說的胡話你們這群狗奴才也當起真來!真是可笑!再掌嘴!”
鮑二家的這下子醒悟過來,璉二爺這風向全變了,看來,這是變天嘍,這什麼新二奶奶,完了!二爺這說話的聲氣兒,可是半點臉面也不給她!
尤二姐聽了賈璉來了又是欣喜又是忐忑,忙往梳妝鏡裡瞧了自己妝容還算嬌豔,又輕點了點胭脂口脂,就一陣風一般要出去迎他。走到房門口,尤二姐卻又想著太豔了不好,該顯得憔悴病容才叫他知道這些日子自己“思君不見君”的哀怨心情,便又折轉了去,也不叫丫鬟幫忙,自己就忙忙地將那一方帕子濡溼了,擦去大半的胭脂。折騰了半日,才略覺得妥當了。
卻老不見賈璉進來,尤二姐心裡又慌了,先叫個丫鬟去探看,見丫鬟也沒回來,便想著橫豎自家小院,出去看看也無妨,於是尤二姐自己扶著個丫鬟出來。
落入尤二姐眼簾中的就是這一幕,賈璉就站在院子中間,一臉冰霜。地上跪著那一貫嘴巴乖巧會討好主子的鮑二家的,正“啪啪啪”地自己掌嘴呢。
尤二姐正納悶二爺怎麼不進門倒是先發落起奴才來了,就聽到賈璉冷冷地開口,說出了那幾句誅心的話,什麼“她算哪門子的二奶奶”。
這話當頭棒喝一般,砸得尤二姐整個人都不好了,同時覺得鮑二家自己扇自己的那幾個耳光簡直就是扇在她二姐兒的臉上,不禁花容失色,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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