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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行……”
於是,夏葉看到賈璉的時候,儘管發燒弄得人腦子都不清楚了,還是“噗嗤”一下子笑出了聲。
以前見賈璉從來都是風流公子俏打扮,而這時候呢,臉還是那張臉,就是……穿得跟頭熊似的,攔腰還捆著一張狼皮褥子似的玩意兒,頭上還戴著一頂毛絨帽子!猛一眼看去,還以為是誤入了《林海雪原》的劇組現場,巧遇座山雕了呢?夏葉笑了兩聲,吸了涼氣,卻又咳嗽起來。
賈璉忙上前幾步,一歪身坐在夏葉的床邊,給她拍背順氣。
這還真有點恩愛夫妻相濡以沫的意思……夏葉有些感動,又擔憂著他身上的傷,說:“你快回去。我不過是個風熱感冒,又不是要死了,還要你個病人反過來守著我了!”
賈璉沉下臉來,說:“胡說些什麼!生病就好好養著,擔心那麼多幹嘛?我沒事,身上捆的這堆衣服都幾斤重了,冷不著。我就呆一會兒,等大夫來看診了我就回屋。”
夏葉還想叫他回去,卻見平兒已經領著個婆子走了進來,見賈璉也在,先是微微揚眉露出點詫異表情,隨即說道:“二爺,二奶奶,老太太聽見二奶奶病,專門給請了個好的大夫來,現在就在外面堂屋裡候著。二爺您且邊上坐一會兒,我好給二奶奶拾掇拾掇,才將大夫請進來。”
賈府裡規矩大,女眷們輕易不得見外客,就是大夫也只能隔著一層簾子看診,所以,平兒才喊了個婆子來陪著,因為她也是年輕小妾也須得迴避,倒是二爺在此處甚好,還能說上幾句場面話。
平兒令一個小丫鬟將一張椅子上墊上厚厚的坐褥,先請二爺坐了,又回身去將夏葉身前的被褥理好,放下床前的簾籠,這才笑對賈璉說:“既然有二爺在這裡親自看著,婢子就去外面忙活了。正好我們一群睜眼的瞎子,既看不懂藥方,也聽不懂大夫的那一通病理。”
賈璉理所當然地揮了揮手,說:“我趕著過來,還不就是為慮著這一層?你們幾個丫鬟沒腳蟹一般,又沒個知識,連人家大夫的話都聽不懂。”
平兒笑著說:“是,有二爺親自看護著二奶奶,自然是比婢子幾個穩當得多。”說著,平兒就知趣地退出了。
一會兒大夫進來,賈璉見他穿著官服,便知道是御醫,只是眼生得很,是以前沒見過的,便笑著招呼客套了一番,御醫也答笑客套不止,隨後婆子過來將御醫引去床邊,端來一個繡墩請他坐了,才向著簾子裡說:“二奶奶,煩勞一下。”婆子從簾子下面探入手去,將夏葉的一隻手輕輕地扶了出來,放在一個小小的引枕上,那御醫便搭上兩指,平心靜氣地探知脈息,大約一炷香的功夫站了起來,拿了筆墨寫藥方,遞給也湊過來看的賈璉,道:“礙事是不礙事的。只是尊夫人一貫地心性高強,平日不愛生病,一旦病了去得有些慢,還請她不要著急,耐心調養為上。”
賈璉應了,令婆子送出去,又令給賞銀,婆子斟酌著問:“二爺,給多少合適?”
賈璉說:“這一位是才來的,寧可多給,不可少給,免得招人笑話,就給五兩銀子吧。”
婆子代主子心疼上了,咋舌道:“二爺好闊氣的手面!就是進到府裡的大夫,給個一兩銀子也就頂天了。小的們在外面的藥鋪裡看,坐堂的大夫看一次病才要幾十個大子兒。”
賈璉輕蔑地說:“你知道什麼?人家是御醫,給宮裡的娘娘們看病的,又不是常來咱們府裡的,哪能和外面的大夫一般一兩碎銀子就打發了去?”
夏葉在床上也暗暗盤算上了,這御醫該是一貫給賈母看病的,賈母特為遣了他來,含了施恩的意思。說實話,一個傷風感冒,哪裡用得著搬動太醫院的大神們?五兩銀子啊,相當於現代的幾千塊錢了,尼瑪真是敗家啊,好在是公款消費,不心疼,不心疼。
一時藥抓回來了,平兒帶著兩個小丫鬟親自去守著煎藥,屋裡只剩下賈璉和夏葉兩個,夏葉輕咳一聲,道:“大夫已經來診治過了,你該回屋去了吧。”
賈璉搖搖頭,說:“不急。我看你喝了藥再走。”
夏葉橫他一眼,說:“喝藥有什麼好看的?你以為我是巧姐兒怕苦,喝個藥還要守著,就怕一轉身吐了?不會的,我保證一揚脖子就喝光。”
賈璉笑著摸了摸夏葉亂蓬蓬的頭髮,說:“鳳兒,你就是這麼要強。你就不能偶爾示個弱,好叫相公憐惜一二?哎,我想起來了,上次你還給我餵了藥的,這一次相公要投桃報李,報答娘子了!”
呃……人家是紅領巾,不圖回報可以咩?夏葉將羞紅的臉藏進被子裡,說:“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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