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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被那鮑二拉進去,那個誰,尤大奶奶的妹子就對著我哭,說二爺有段日子沒來了;她如何著急,如何思念,又說有個巧宗兒,只要我設法引了二爺去,她就給我五兩銀子,而且,她還說……”興兒頓住不說了。
夏葉一擰眉,平兒便知意,催促著問:“還說了什麼,你倒是往下說啊,半中間停住算什麼意思?”
興兒又磕了個頭,說:“那尤大奶奶的妹子說的話實在是太眼裡沒人了,奴才可不敢跟著她混說。”
夏葉這下子不要平兒掠陣了,直接厲言喝問:“她說了什麼,你快說!別磨磨蹭蹭聽得人心煩,你只要照實話說,那些話原是她說的,不與你相干,我不光不罰你,還要賞你呢。”
興兒被逼問不過,只好說:“她說,二奶奶您身子不好,怕是也熬不了多久了,到時候二爺會扶她坐上您現在這位置,要是我現在不聽她的話,將來落到她手裡,可有的是苦頭吃。”興兒說完這話,抬眼一看二奶奶鐵青的臉色,心裡慶幸,幸好沒照著她搬嘴說這話是二爺說與她聽得,不然,二奶奶更是不知道要怎麼光火了。
這話早在夏葉的盤算之中,可是,這會兒從興兒口中說出來,依舊是震耳發聵般的效果,周圍聽話的丫鬟婆子們一個個都如履薄冰般的架勢,且看二奶奶如何發作。
夏葉冷笑了數聲,道:“呵呵,我這人脾氣最古怪,越是別人想要我死,我就越是要長命百歲地活著。還有呢,興兒,你接著說。”
興兒說:“奴才哪裡敢接她的銀子?可是,她非要給,奴才實在不能脫身,就只要接了銀子,卻是一動也不敢動的,這不,趕緊地就來告訴奶奶知道,得提防著那邊搞壞。”說著,興兒從袖口裡摸出嶄新的五兩紋銀,雙手舉高奉在頭頂,以示自己所言並無虛假。
夏葉看了一眼,說:“好個興兒!這一次算你小子忠心,既然如此,接過那五兩髒銀子來,另外賞賜他十兩銀子。大夥兒都在這裡,就看著我二奶奶賞罰分明。今兒我這話說在這裡,有道是‘防什麼都防不了家賊’,還有‘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是最厭著手下的人吃裡扒外,因為得了外人一點點錢財好處或是受了些個威嚇就反水主子。今兒,當著大夥兒的面,我就把規矩說一遍,凡有不敬主子,或吃裡扒外,或揹著我挑唆二爺去那歪不著調的地方的,一概打死不論,連同在府裡做工的老子娘也要受牽連,或賣或發配到邊遠莊子上去幹最粗笨的活兒。聽清楚了嗎?但是,像興兒這裡對主子心裡有畏懼,不論外人如何挑唆也不去為非作歹的,我絕不虧待!”
眾下僕都唯唯聽命,又贊二奶奶英明。
如此一來,尤二姐如何還堵得到賈璉的人呢?
夏葉也不管,只在家裡坐著,磕著瓜子靜待那邊再出招。
尤老孃見二女兒折騰這兩日,別說賈璉了,連個賈璉的毛都沒撈著,氣得又罵了她一通,最後牙一咬,發狠說:“難道我一個花朵兒一般的女兒,就讓那賈璉說丟就丟了嗎?不行,我得找人來說說這個道理,不行的話,咱們就豁出去了,憑著臉面不要,也要賈璉也一身騷,叫他個忘八羔子吃了就怕跑,還真的我們孤兒寡女好欺負嗎?”
說話時,正好尤三姐在在場,聽了這一件戳心窩子的事,馬上柳眉一豎,厲聲說:“是不能放過這王八羔子!什麼人啊,這才一個月不到,就把姐姐忘到脖子後面了,真把我們當粉頭取樂呢?對,找他說理!,我先去,直接衝去賈府,當著人問他,我們怕什麼,他要是沒個準言語,信不信我把他他那牛黃狗寶掏出來!”
尤二姐一聽這野話忙喝止不迭,說:“你還是個姑娘,說的都是些什麼村話?就是馬廄裡給馬喂草的粗漢,嘴裡都比你文雅。”
尤三姐撇撇嘴,說:“我還不是見不得他欺負姐姐!”
尤老孃說:“我的兒!你姐姐若是不行了,我還指望你呢,你怎麼可以為了你姐姐倒是把自己的名聲給敗壞了,將來哪個敢要你呀!”
尤三姐暴躁地說:“那怎麼辦?難道就看著那賈璉逍遙在外不成?”
尤老孃說:“我找你們大姐說去,這個媒還是蓉小子牽的頭,你們姐夫同意了的,現在賈璉想要撂開手,我們找不著賈璉,就去問問你大姐,就這兩個沒出嫁的可憐見兒的妹妹,雖然不是一個爹生的,隔了一層,到底都是我肚皮裡爬出來的,她多少得顧念一點兒。還有要去問問你姐夫,這小姨子的好處,他往日也是享過的,如今雖說丟開手了,到底還有些個情意,再說,賈璉也是他家蓉哥兒舉薦的,他當時也贊好,現在出了這事兒,就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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