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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給她戴上鈴鐺,突然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宛若惡鬼般的男人。
“秀錦,你怎麼搞的?”尤姑姑快速躥到秀錦身旁,拉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在秀錦耳邊警告,“這可是皇上!小心點,別一個不慎掉了腦袋!解釋,可誰都救不了你!”
尤姑姑的聲音終於提醒了秀錦此時的境況,她立時從那噩夢裡清醒過來,即便眼前的人就是那惡鬼,他也是這天底下最尊貴,最有權勢的惡鬼。
單純的壞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壞人,掌握著足以安排人之生死的權利。
而現在,這個掌握生死大權的人,就在她面前。
秀錦終於抬起下巴來,眼中難掩惶然之色,即使她心中早就做好準備,可這樣逼不得已的照面,仍令秀錦一身冷汗往面板外頭滲。
特別,是當她對上男人的眼睛時。
那雙微微含笑,興味盎然,充滿無盡遐思的狹長鳳眸。
“怎麼了,瞧著朕的樣子,好像是很怕朕?朕難道生得如怪物一般麼?”這樣的自嘲並不令人覺得好笑,相反,周圍的人都煞白了臉,尤其是秀錦身邊的尤姑姑。
她拽住秀錦就朝眼前的男人下跪,一邊在秀錦耳邊小聲地催促道:“還不快向皇上求饒!”
秀錦的反應能力總算是迴歸了,她按照尤姑姑的話,垂下頭,顫聲道:“是秀錦冒犯了皇上!還望皇上饒命!”
她說罷,對面卻遲遲未曾有人回答。
秀錦低頭,眼神劇烈晃動,盯著地面上欣長的人影,心裡就和裝著一隻鼓,上頭一隻手敲打著,讓秀錦惴惴不安,無法平靜。
也不知這時間去了多久,大熱天日頭焦灼炙烤,簡直讓人想要發瘋。
身邊已經有細細碎碎的聲音發出抗議和不滿,而這所有原因,自然全數都歸結與秀錦身上,畢竟誰會埋怨皇上?或者說,誰敢職責這當今天子?
秀錦之前還是這群人中最耐熱的一撥,奈何先前過敏事件後身子還沒徹底調理過來,這大太陽曬得她的身體似乎是又要回到過敏的時候去,她渾身開始發虛,頭亦有一種暈眩感充斥她的滿腦,讓秀錦完全無法集中精神。
直到頭頂上有人終於肯張開他的尊口:“朕不是說過了嗎……朕又不是暴君,這麼怕朕作甚?”
秀錦腦子裡迴繞著他說的話,心裡一陣不可言說的恐懼升起,不是暴君,那也是極為可怕的惡魔。
秀錦的想法就像是被安置在展放臺上,讓人看去一覽無遺。
她對皇上的懼怕和恐慌讓人不能理解,就連於她身邊的尤姑姑都不停地在心中猜測,她雖然知道這蘭秀錦膽子小,可總不至於小成這般德行吧?還有皇上對她的這個態度,她怎麼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呢?
尤姑姑自顧揣摩,想要從這詭異的氣氛裡尋出蛛絲馬跡,可是男子沒有給她太多時間繼續思考,當他說完那句自我調侃的話後,緊接著就彎下身子,朝秀錦伸出了手來。
秀錦只看到眼簾底下,冒出一隻手來。
手很漂亮,白得幾乎透明,指骨那樣纖細修長,細看之下,竟宛若羊脂玉般瑩潤透光。
秀錦忽然想到了之前。
她記憶裡深刻的除了他的聲音和容貌,還有這漂亮的不像人一般的手。
秀錦跪在滾燙的地面上,怔怔地盯著他的手。
尤姑姑看秀錦這麼一副傻愣樣,皇上都伸手來扶她,這意思明顯就是不打算計較她的失禮之罪,她倒是好,還發傻呢!
尤姑姑實在不能繼續做個旁觀者,用手肘動作極小的推擠了一把秀錦。
秀錦扭過頭去,就見尤姑姑不停地朝她擠眉弄眼,這模樣把本來還沉浸在悲觀害怕情緒中的秀錦給逗笑了,她噗嗤一下沒忍住,竟笑出聲了。
尤姑姑被她這笑給整得不知所謂,這丫頭怎麼了這是?
但這笑也不過是一瞬,轉眼就被秀錦給收住了,她察覺到自己的行徑全不對應狀況,笑過立刻就心慌起來。
秀錦抬頭,眼睛像一頭麋鹿般水靈靈的,怪可憐的樣子。
男人見了,仍彎著腰保持伸手的舉動,眉頭卻有一小簇攏聚成不耐的陰雲,聲音沉如深潭:“還不起來?”
被男人這一嗓子給嚇得心跳一窒,秀錦連忙雙手撐地,急得連線觸到地面溫度時似乎都忘記了燙,待整個人從地上起身來後,再用手拍打了幾下裙襬,眸光怎麼也不敢和對面的人對上,躲閃著把手藏到袖子裡,低頭不語。
男人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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