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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引起男人的不耐,她想到他所謂的懲罰就不由地想起剛剛他掐著自己脖子時的樣子……
太可怕了。
她彷彿在那一剎那間看到他的瞳孔變成血紅的赤色,一股濃烈的戾氣從他的身體裡,每一個角角落落地瀰漫,似是每個接近他的人都被那宛若刀刃般尖利鋒銳的戾氣給割傷。
男人終於起身來,低頭看著宛若一隻小松鼠般縮著身子捲成一團呆在床角落裡的秀錦,他的眉目緊緊皺起來,眼神裡透露出極其不耐與煩躁的光來。
秀錦也不知道他在煩什麼,但她知道,這一刻,她不能惹這個男人。
男人在床邊站了許久,終於,驀然一轉身,來得詭異,去都匆忙。
不過是短短的連一炷香的時辰都未到,好似……不過是秀錦做的一個夢般。
秀錦呆呆地望著,望了許久,忽然倒頭往床上嘭一下,遂閉上眼,不停地在心裡默唸……一定是夢……是夢……醒來……醒來一切就都會恢復原狀。
☆、第三十五章
天還矇矇亮,秀錦就從那一夜不斷的噩夢裡陡然驚醒。
她深深喘了兩口氣,逐漸平復胸口裡跳動不已的心,她朝四下張望了一番,偌大的寬敞宮殿,奢華迷人的佈置讓秀錦瞬間似眼前一晃,她眨巴眨巴眼睛,眸光所及處的景象清晰了許多。
雖說還是八月裡,但晨曦微露的早晨還是有些許涼意,隔著一件薄透的褻衣似能滲透肌膚,秀錦忍不住打了個一個哆嗦,感覺整個人都像是被一層冰涼的霧氣給籠罩起來,她將薄薄的被褥往上拉了拉,蓋在肚子上,眼睛無神地朝著前方看去,也不知是在瞧著哪一處,直到尤姑姑進來時,看到秀錦坐在床榻上一副魂魄出竅的樣子,心下一驚,未免其他人瞧見她這模樣影響了她貴妃形象,尤姑姑立馬轉身讓隨同而來的侍女都先到殿外等候,等到她的指令再進來。待吩咐完後連忙回過身入內,隨後快步走到床前坐下。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一大早就坐在這兒……娘娘心中有什麼,不妨同奴婢說個一二,奴婢也好為娘娘分擔一些……”尤姑姑滿臉誠懇,她的目光小心翼翼又稍顯謹慎地在秀錦迷茫無神的臉上細察,見她好半晌才回過頭,面上的神色顯得更為柔軟溫和,就宛若是蘭秀錦的母親一般,透著包容的慈祥和憐愛。
秀錦聽到尤姑姑的聲音,朝四周略微巡視一圈後將目光定格在尤姑姑臉上,用很輕的聲音慢慢地說道:“我……做了一個夢……”聲音一頓,彷彿受到驚嚇般瑟縮了一下眼球,遂用手環住自己的胳膊,又繼續很小聲很小聲地說,“很可怕的夢……”
尤姑姑看她臉色不對,心想:昨晚睡得時候明明都香的,這嘴邊還勾著憨笑呢,這不過一夜,怎麼整個就轉變了?她著實想不通,遂又想,娘娘這是做了什麼噩夢,有這般可怕?思及此,尤姑姑小心地張嘴問:“娘娘……夢到了什麼?”
“夢到……”話音突然戛然而止,秀錦一副慌忙的模樣將嘴巴給捂緊了,驀然扭過脖子,眼睛死死地盯住尤姑姑,那劇烈顫抖的眼珠子黑黝黝的,把尤姑姑給嚇了一大跳。
尤姑姑摸了摸心口,心臟尚且還在猛跳不止,床榻上的人彷彿一瞬間就恢復過來,像是突然被人給按在床上強行抑制身體裡顫動的靈魂,隨後掀開被子,緩慢地轉頭看向尤姑姑道:“不是什麼可怕的夢……姑姑就當我沒說過這話吧。”
“娘娘該自稱本宮……”尤姑姑本還在為她適才的突變而費解困惑,而此時此刻的秀錦卻已經冷靜下來,就像一個沒事人一樣,尤姑姑下意識地覺出一點不對勁來,但還是先糾正了她的稱呼問題。
秀錦淡淡地笑了一下,道:“不是忘了嗎?下次會記得的。”
她的笑容淡如煙霧,好似有個人輕輕吹一吹,就能將那笑容給吹散了。
尤姑姑越發覺得怪異,僅僅一夜時間,娘娘怎麼好像整個人都變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秀錦自然是不會說的,因為秀錦知道,即便她說了,尤姑姑向著的一定必先是殷封容無疑,而殷封容就算是在昨晚真的將她給殺了,這宮裡的人,想來也沒有一個是會替她難過的……或許尤姑姑會吧,但是最終不過就是掉幾滴眼淚……說到底,她心裡面是知道的,尤姑姑是殷封容派來的人,是殷封容將她的鎖鏈緊緊捆住的鑰匙。
她突然間有一恍然大悟的感覺。
這後宮之內,只有自己才能夠相信……別人,都是不可信的。
殷封容就是在拿她當小貓小狗養活,若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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